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058 激情燃燒的夜晚
    話沒說完,我就扶着桌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了,那個自稱展睿的傢伙大約是怕我摔倒,連忙繞開桌子,過來扶住了我。我倒在他懷裏,咧着嘴呵呵傻笑,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曖昧地勾/引:“這麼多天沒見,想我了沒?”

    那貨像是很害羞似的,剛開始沒回答我,我不悅地撅着嘴,催促道:“說嘛!想我了沒有?”

    “想!”他恨恨地吐出一個字。

    我哈哈大笑,很沒下限地挑着眉頭說:“來,讓我看看,哪兒想我了?”話沒說完,我就抖着手往他的那個地方摸了過去。

    突然,一把大力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語氣突然變得特別嚴厲:“方圓!你看清楚!我他媽真的不是秦亦恆!”

    我撇嘴,滿滿的都是不樂意:“跟我玩角色扮演啊?調皮!那好啊,我也不是方圓,我是……”我扶着天旋地轉的腦袋,眯着眼睛想了半天,呵呵傻笑,“我是村東頭的小寡婦,你是送溫暖的村支書,這總行吧?”

    “你!”那人像是被我調/戲得有些窩火,憤憤地瞪了我一眼,“別鬧了!”

    那目光原本應該是挺嚴厲的,但我醉得爹媽都認不出來了,哪還看得出什麼嚴厲不嚴厲啊?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徹底錯亂,居然把那個眼神看成了欲拒還迎。

    我張開雙臂撲了過去,大笑大叫:“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支書這溫暖,送得還真是時候!”

    我一把抱住他,在他懷裏各種磨蹭,很快,我就聽到了意料之中的粗喘,他咬着牙,沉沉地吼:“方圓!別鬧!否則你會後悔的!”

    “我最後悔的,就是愛上你!”我悶悶地回了一句,踮起腳尖,吻/住了他的脣。

    如果可以,我寧可不愛秦亦恆,這樣我就不用爲他牽腸掛肚;不會因爲他不接我的電話,我就要死要活,又哭又笑;我就不用患得患失,在狂喜與大悲之間無縫切換。再這樣下去,我非精神分/裂不可!

    這一次,我的吻得到了迴應,他很用力,侵佔着我口腔裏的每一分每一寸,我的舌尖都快被吸麻了。

    他抱起我,大步往臥室走,用力把我扔在牀上,而後重重地壓了上來,瘋狂地吻我的脖子,撕扯我胸前的衣服。

    我抓住他的手,欲拒還迎:“哎呀!你好討厭啊!急什麼?”

    他喉嚨裏擠出粗重的喘息,就像一口氣耕了十八畝地的老牛似的,脣齒間的力度特別大,好像要把我嚼碎了吞下去似的。

    “溫柔一點啦!急/色/鬼!”我劇烈地喘息,手腳綿軟地推他,“要洗鴛鴦浴啦!”

    我還記着我前幾天在網上淘的情/趣內衣呢!不洗澡,我怎麼穿給我心愛的男人看?怎麼誘/惑他?

    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明明已經糊塗到連最愛的人的眉眼鼻脣都認不出來了,卻仍舊固執地記得那些很想很想做的事情。

    他把我抱起來,嘶吼着衝進衛生間,把我丟進浴缸裏。

    浴缸裏沒放水,我伸手去開,剛流出來的水是冷的,但我還穿着衣服,倒也沒啥感覺。慢慢的,水溫熱了起來,浸透襪子和褲子,挺舒服。

    “脫/衣服!”他衝我吼,自己發了瘋似的撕扯自己的衣服。

    我傻笑着看着他,只覺得那個已經朦朧到完全看不出是個啥玩意兒的一團影子怎麼看怎麼帥,帥到還沒開始做,我就腿軟骨頭酥了。

    我軟着手腳脫衣服,衣服太難脫了,我沒那本事弄開,於是伸手去扯襪子。襪子剛一扯下來,我腿一蹬,腳丫子伸到了水龍頭下。

    神志不清的人總是愛幹些傻逼事兒,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智商已經徹底掉線了,比如我。

    我直接打開了熱水龍頭,管道里的冷水出完了,八十多度的熱水傾瀉而下,正好澆在我腳上,燙得我尖叫一聲,猛地縮回腳,用力過猛,膝蓋磕在浴缸邊沿上,痛到我直接飆淚,屁股底下一個打滑,我整個人都躺下了,後腦勺重重地磕了一記還不算完,整個小腿都挨着了浴缸底部。

    小腿肚上的褲子一沾水,水迅速被吸進布料裏,昨天才縫合的傷口頓時進了水,那個疼啊!我心口一抽,呼吸一顫,連罵人都沒力氣罵了。

    我捂着小腿,痛苦地直哼哼,這時,一雙有力的大手將我整個人抱起來了,快速把我的褲腿捲了上來,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什麼,立即把我抱出了衛生間。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我已經徹底不記得了,唯一的感受就是疼,撕心裂肺的疼。等

    我清醒的時候,人已經到了醫院,一隻左腳被包得像糉子一樣,左邊小腿上的傷也重新包過了,刺心刺肺的疼。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是醫院的病號服,病號服裏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我有點慌,撐着牀鋪坐起來,無措地叫着“亦恆”,心裏挺自責的,昨天是情人節,那麼美好的燭光晚餐,愣是被我搞砸了,也不知道秦亦恆得鬱悶成什麼樣。

    病房裏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我按了牀頭的鈴,很快,護士進來了,見我醒了,叮囑了幾句“不要沾水”“不要下地”之類的話就走了。

    我剛想問秦亦恆去哪兒了,護士就出去了,我還沒問出口的話卡在嗓子眼裏,瞥了一眼正在掛水的左手,真是好氣又好笑。

    方圓啊方圓,你可真是能掃興啊!

    過了沒多大會兒,病房的門開了,我驚喜地叫了一聲“亦恆”,不料,走進來的居然是展睿。

    他手裏提着打包盒,沉着臉一步一步走進來,步子特別重,見我靠着牀頭坐着,磨着牙衝我吼:“誰讓你坐起來了?你那腳不要了啊?”

    “你怎麼會在這兒?”我疑惑地問,“你不上班啊?不是,你怎麼……”

    “知道我住院”這幾個字還沒說出來,我就自動吞了回去。昨晚好像一直有人在說“我不是秦亦恆”“我是展睿”,難道……

    我悚然一驚,冷汗倏地起了一層,難道昨晚那個人,真的是展睿?!

    我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看着展睿,結結巴巴地問:“你……我……你別告訴我,是你送我來醫院的……”

    “不是我,還能是誰?”展睿翻了個白眼,氣沖沖地把打包盒放在牀頭櫃上,“指望着你那個最愛的男人秦亦恆嗎?呵呵,他現在不知道在哪兒逍遙快活呢!”

    我瞬間心涼如水。

    昨晚的那個男人,真的是展睿。

    真的不是秦亦恆,秦亦恆,他真的沒有回來。

    我們在一起之後的第一個情人節,秦亦恆不但沒有陪我過,並且連個電話都沒給我打,甚至,我的電話他不接,我的信息他不回,他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徹底消失在我的生活裏。

    你知道心死的滋味嗎?

    就像整顆心被放在液態氮裏,瞬間冰凍到零下一百八十三度,接着被人用大錘子狠狠地、重重地、拼盡全力地砸了一下,整個兒碎成渣,然後被一把火燒成灰,又被一陣風吹得連灰都不剩,一點兒痕跡都沒留下。

    我僵在原地,整個人都傻了。

    “方圓,你醒醒吧!他真的不愛你,你這又是何必呢?”展睿嘆口氣,瞥了我一眼,把打包盒拿出來,放下簡易餐桌,“喫點東西吧!你昨天喝了那麼多酒,很傷身體的,又喫着西藥,簡直是不要命了!”

    展睿的話,我完全沒聽進去,眼睛好像失明瞭似的,甚至根本沒看見他。我呆呆地靠着牀頭,驀地笑了。

    真的,我真傻,我居然會沉淪在秦亦恆的柔情裏不可自拔,我居然會交付身心,從頭到尾徹底愛上他!

    可我只是一個情/婦啊!有什麼資格去愛金主呢?不自量力的後果,不就是生不如死嗎?

    可是秦亦恆明明對我那麼好,爲我下廚,爲我忍耐欲/望,大半夜的乘私人飛機,就爲了安撫我的小矯情。這麼寵着我順着我的男人,怎麼會突然變得那麼冷酷無情?

    我茫然擡頭,看見展睿坐在牀邊,皺着眉頭看着我,那眼神既同情又憤怒,簡直像極了魯迅筆下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喫點東西吧!別想了,你跟他本來就不是一路人,早點看清也好,長痛不如短痛。”展睿把打包盒往我面前推了推,“喝點粥吧!”

    我呆呆地看着那碗白粥,沒動彈,彷彿失去生命力和行動力似的,整個人都是僵的。

    “圓圓,別難過了。”展睿擡手摸了摸我眼睛下面,“你這樣,我看了心疼。”他嘆口氣,期待地看着我,“我會好好愛你的,你別再想着他了,好不好?”

    我冷然一笑,愛?什麼玩意兒?這見鬼的東西,真的存在嗎?

    初戀爲了出國,離我而去;前夫濫賭,拉着我陪他一起死;秦亦恆在給了我無數溫暖與心動之後,一聲不響地從我生命中消失。

    真的有愛?如果有,那麼,愛到底長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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