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089 我喜歡你的身體
    我咬着牙,死死地繃緊了身體,我怕我一個沒剋制住,會狠狠地甩秦亦恆一巴掌,或者狠狠咬他一口,咬下來一大塊肉。

    這個我曾經最愛的男人,終於硬生生將他在我心裏的地位一點一點毀去,現在我對他完全沒有一星半點愛意,所剩下的只有恨意與恐懼了。

    我甚至搞不清楚,一個人的愛怎麼會那麼快就土崩瓦解,一絲不剩。現在面對着秦亦恆,我完全沒有那種愛恨兩難的糾結感,就是完完全全的恨與怕,恨他的欺騙與折磨,怕他的殘暴與狠戾。

    秦亦恆的嘴脣涼涼的,在我臉頰上輕輕地廝磨,他一手扭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臉轉過來,他的呼吸帶着淡淡的茶香,緩緩往我脣部湊了過去。

    我心裏的噁心感越發重了,胃裏一陣翻騰,一個沒忍住,就在他的舌尖挑開我的脣,叩開我的牙關,剛剛接觸到我的舌頭的時候,我“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餓了大半天,胃裏也沒什麼東西好吐的,就是乾嘔,但秦亦恆被我那一聲“哇”給弄懵了,就跟觸電似的,騰的一下跳了起來,差點滾下牀,他貼着牀邊,一臉懵逼地看着我,臉色青白交錯,額頭青筋直跳,好半晌,他才磨着後槽牙,恨恨地說:“方圓!你故意的!”

    我發誓我真不是故意的,但也不知道爲什麼,秦亦恆一離開我,我就不嘔了,喘着粗氣看着他,提心吊膽地等着他的懲罰。

    秦亦恆緩了好一陣子才緩過氣來,他撐起身子,往我身邊湊近了些,我連忙撐着牀往後退,一邊退一邊弱弱地說:“你、你別過來,我、我等會兒真吐你一身就不好了。”

    秦亦恆磨着後槽牙,攥着拳頭,兩眼噴火,一把抓住我的睡衣領口,將我拖了過去,恨恨地說:“你吐啊!我讓你吐!”

    他說着,大手用力一扯,睡衣領口頓時被撕裂了,露出一大片肌/膚,雪白的肌/膚上佈滿了昨天留下的淤痕,挺曖昧的。

    秦亦恆眼裏的火頓時不對勁了,熊熊燃燒着,他猛的一低頭,含住了我胸前的紅點,一手捧着另一邊大力揉/搓。

    因爲懷孕,我的胸部開始漲痛,秦亦恆的手勁挺大,捏的我很疼,我“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氣,下意識往他腦袋上扇了一巴掌:“痛死了!輕點!”

    他居然真的放輕了動作,輕柔地舔舐,用舌頭與那顆紅豆子做追逐打鬧的遊戲。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搞的,身體居然不爭氣地熱了起來,輕輕顫慄。

    他把我的睡衣幾下徹底撕開,扯掉,大手往下游移,開始扒底褲。

    我頓時回過神來,抓住他的手,驚惶地叫了一聲:“不要!”

    秦亦恆沒擡頭,腦袋還在我胸前流連,啞聲道:“沒事的,我輕點兒。”

    我微微有些晃神,他不是應該殘忍地笑着撕碎我的底褲,對我說:“叫你不聽話!這就是下場!看你長不長記性!”然後不顧一切地衝進來嗎?

    晃神間,秦亦恆已經往下移了,柔滑的舌頭從胸口一路經過腹部,來到私密的某處,時重時輕地舔舐。

    我渾身一顫,不可思議地擡着頭看着在我下腹部停留的那顆黑漆漆的頭頂。

    這……

    我狠狠咬了一下嘴脣,好痛!

    這是真的!

    秦亦恆居然……他居然爲我做這種事!

    就算是在那些他對我柔情蜜意的日子裏,他也沒有這樣做過,現在我們倆已經撕破臉了,他怎麼會肯爲我做這種事情?

    我驚愕地看着他,心裏泛起一陣難言的苦澀。

    就像秦亦恆說的那樣,如果沒有安安那件事,那該多好啊!

    如果他沒有騙我,沒有玩我,那麼現在我應該已經嫁給他了,成爲一個幸福的新娘,幸福的孕婦,幸福的準媽媽,而他,也夫妻美滿,稚子在望。

    這世上最殘忍的字眼,大約就是如果了吧!

    我心裏一苦,眼睛一熱,連忙別開頭,把枕頭往上卷,捂在眼睛上。

    他的動作時重時輕,帶着勾魂奪魄的魅力,我顫抖着承受,明明身體愉悅到了極致,心裏卻陰寒如冰。

    眼淚最終被我硬生生逼了回來,我死死地咬着枕頭,攥緊了拳頭剋制着心裏所有的欲/望。

    秦亦

    恆不知什麼時候上來了,強有力地扯開枕頭,溫柔地吻上我的脣。我呆呆地沒回應,他輕笑一聲,倔強地勾着我的舌頭做你追我趕的遊戲。

    他的進入很輕柔,我已經溼透了,很容易就接納了他,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有把控力,既能讓我愉悅,又不會傷到孩子。他從來沒有這樣剋制過,呼吸聲是前所未有的粗重,眼睛通紅,就跟磕了藥似的。

    大約半小時吧,他就鳴金收兵了,灼熱的種子全部留在我體內,我咬着牙承受了,心裏一片空濛,突然就什麼感受都沒有了。

    大約是亂到極致了吧,纔會索性自暴自棄地什麼都不去想。

    秦亦恆下了牀,去衛生間擰了一條溫熱的毛巾幫我擦拭,然後自己去衝了個澡,回到牀上,鬆鬆地抱着我,目光直勾勾地盯在我臉上,許久沒吭聲。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在秦亦恆面前,少說少錯,不說爲妙。

    “圓圓,我想,我大概還是有點愛你的。”秦亦恆突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而後又是一陣冗長的沉默。

    我沒接話,耷拉着眼皮子,盯着自己的腳丫子。

    “可是圓圓,安安的事情,我無法釋懷。”他嘆了口氣,語氣十分無奈,“那是我的親妹妹啊!我唯一的親人!不管是誰傷害了安安,我都要替安安討回來,我要兇手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雖然早有這個認知,可他話語中的陰沉狠戾還是嚇到了我,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裏卻是十分諷刺的,這特麼關我什麼事?憑什麼我就要承受這一切?我特麼找誰說理去?

    如果說,我真的有傷害到安安的地方,那就是沒接受她的感情,執意嫁給陶志奇。可如果我真的接受安安的感情,我猜,我大約早就已經掛了,被送進火葬場燒成一把灰,甚至有可能死無全屍,被丟進蔓草地裏喂野狗了。

    等到安安醒來,我一定要親口問問秦亦恆,爲了不傷害安安,我是不是應該接受安安的感情,跟安安在一起,是不是那樣他就會滿意?

    秦亦恆嘆着氣,一手摸上我的臉頰,無奈又好笑地說:“一開始,我的確是玩你的,就是想要你痛苦,想要你生不如死,可是圓圓,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遊戲會那麼逼真,我自己都恍惚了。”

    是麼?可是我看他娶葉彤的時候,不是挺開心麼?婚禮上的那一席誓言,雖然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可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多麼的情真意切,多麼的纏綿悱惻了!

    那天晚上他強勢地要我的時候,可是連一點兒猶豫都沒有呢!他甚至差一點把我強女幹致死!差一點親自要了他孩子的命!在醫院,他也口口聲聲不要孩子,甚至已經讓人去安排流產手術了!

    現在他老婆死了,我肚子裏的孩子穩定了,他卻來跟我說,他自己都恍惚了?這是打誰的臉呢?

    我淡淡地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秦亦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籲出,默了默,又道:“本來我的確是恨不得你死的,可是那天聽到你跟展睿的電話,我突然發現,你根本沒有我想象中那麼愛我,如果安安真的醒過來,你一定會一走了之,帶着我的孩子,去嫁給別的男人,在別的男人懷裏笑靨如花。”

    沒錯,等到安安醒來,說清楚一切,我要麼會帶着孩子嫁給別人,要麼會帶着孩子跟安安一起生活,總之,不論怎麼樣,秦亦恆都會很憋屈。

    即便他不愛我,他都會很憋屈,不管怎麼說,孩子畢竟是他的骨肉,沒生下來,他可以隨時弄死,生下來之後,他就沒辦法了,就算他想對孩子不利,只要安安醒過來,安安都會護着孩子,並且我敢肯定,到時候,跟秦亦恆搶孩子搶得最兇的人,絕對是安安。

    “我突然發現,我好像接受不了你可能會投入別的男人懷裏。”秦亦恆的語氣似乎有些苦惱,“這也許是佔有慾,可佔有慾不就代表了有感情嗎?沒感情的話,誰在乎你跟誰在一起啊?所以我想,圓圓,我對你,大約是有點真心的。”

    我面無表情地聽着,越聽,越覺得秦亦恆的說辭可笑。什麼叫有點感情?還大約!但凡是有點感情的,誰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不屑到了極點,根本懶得接秦亦恆的話。他似乎沒注意到我的牴觸情緒,繼續絮絮叨叨地說:“跟你做的時候,除了一開始那幾次我是懷着報復的心情去做的,之後的每一次,我都很享受,圓圓,我喜歡你的身體,並且很爲之着迷。”

    這是在誇我活兒好嗎?呵呵!好榮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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