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131 那你離婚,娶我!
    本來我就頭疼得快炸了,被司遠航這麼大力一拽,我更是疼得半死不活,恨恨地咬着牙罵了一句:“媽的!要死啊!”

    司遠航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圓圓,你什麼時候開始說髒話了?”

    我懶得搭理他,對於已經滾出我生命中的人,我一向是拒絕他們再滾回來的。

    我掙扎着站穩,推開司遠航,冷冷地回道:“司遠航,你要真是閒着沒事幹,上手術室等你老婆去,別惦記着別人老婆!”

    “別人老婆?”司遠航突然展出一個諷刺的笑,“你嗎?”

    我心一沉。

    呵呵,我頂多也就是別人的前妻而已,跟司遠航分手以後,他飛黃騰達,娶了豪門大戶的千金,秒秒鐘變身富甲一方的超級大土豪,而我,卻欠了債,離了婚,生了個孩子還沒爹。

    我冷着臉,用力推了他一把,捂着腦袋就往外走。司遠航一把拉住我的手臂,不由分說地把我打橫抱起來,往病牀上一放,扯過被子給我蓋好,陰沉沉地說:“圓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我冷笑,毫不掩飾眼裏的鄙視以及厭惡。

    拿尊嚴換錢財的人,真的很難令人正眼去瞧,哪怕他現在很有錢,可他在Amanda眼裏,連條狗都不如。

    “我知道你離了婚,被人包/養了,還懷了私生子。”司遠航的語氣很平靜,眼神卻暗潮洶涌,“現在你的孩子應該已經有兩三個月了吧?”

    我靠在牀頭,眯着眼睛看着司遠航,他知道得還真清楚!不過既然知道這些,那他還纏着我幹什麼?

    “圓圓,我一直沒忘了你。”司遠航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深邃,目光灼灼地盯着我,那眼神,彷彿突然有了熱度和力度似的。

    我有些摸不着頭腦,被他這麼一句話給說蒙了,呆了呆,纔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麼?你沒忘了我?”

    司遠航緩慢地點頭,動作的幅度不大,卻顯得特別真誠:“圓圓,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

    我呆了呆,突然繃不住失聲笑了開來。

    我沒聽錯吧?司遠航說,沒有一天不在想我?!連一個字都沒留下就把我甩了的男人,不接我電話,不回我信息的男人,在時隔四年之後,突然對我說,他一直沒忘了我,沒有一天不在想我?!

    這是何等的臥槽?!

    “圓圓,你……”司遠航的臉突然一紅,有些羞惱,聲音驀地拔高了,聽着中氣很足,但卻給我一種很深切的虛弱感,“你不信?!”

    我笑看着他,第一次覺得,我他媽當年愛上的不是一個渣男,而是一個超級無敵大渣男,簡直不要臉到姥姥家的那種!

    當年他爲了出國,獲得更好的發展,一聲不吭地離開我,出了國,還不讓我等他,單方面跟我分手。嚴格說起來,各人都有各人的選擇自由,他離開我,那隻能說明我在他心裏不是最重要的,我不怪任何人。

    可是現在他卻腆着臉告訴我,他還想着我,他這是什麼意思?在經濟方面滿足了之後,開始照顧到被忽視的情感需求了?想要跟我破鏡重圓?

    我笑着搖頭,越發覺得坐在我面前的男人面目可憎。司遠航看着我,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變換莫名。

    “圓圓,我是真的還愛着你!”司遠航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哆嗦着嘴脣,一副情真意切、悔不當初的樣子。

    “那你離婚,娶我!”我直直地看進他眼底最深處,我瞧見,他眼裏寫滿了“$”,金光閃閃的。

    不料,司遠航居然微微眯了眯眼,咧着嘴笑了:“好!”

    這什麼情況?我呆了一呆,什麼意思?

    “你敢跟你家那個母老虎離婚?”我呆滯地問,“你確定?”

    司遠航微微勾脣,笑意溫柔,顯得無比深情:“四年前,我已經錯過一次,這四年裏,我沒有哪一天不在後悔,現在我不想再繼續錯下去了!”

    我不信,一個字都不信。

    有些事情,是刻進骨子裏的,別說司遠航的老婆是個頗有姿色的母老虎,就算是個醜八怪,爲了Washington家族的榮華富貴,他都不可能跟Amanda離婚!

    我心念一轉,頓時出了一身冷汗——Amanda還在搶救,司遠航不去陪伴自己的老婆,卻跑到我這裏來唧唧歪歪,現在又說什麼想我啊愛我什麼的,多半是Amanda快不行了。

    我心裏亂糟糟的,Amanda是行是不行,我並不關心,車禍無情,我能夠沒有性命之憂,那是天恩浩蕩,至於別人的死活,那是老天爺的事兒,我管不着。

    我斂了斂神,冷冰冰地對司遠航說:“好了,玩笑開過了,敘舊也敘過了,我還有事,我要走了。”

    我掀開被子,側着身子緩緩把雙腿放到地面上,趿拉着鞋子,對司遠航說:“你也別攔我,我如今雖然落魄,但也不是你能夠攔得起的,司遠航,看在曾經那些可憐又可笑的情分上,我奉勸你一句,別動不該動的心思!”

    司遠航雙手往我肩膀上一摁,垂着頭,彎着腰,居高臨下地看着我,眼神焦灼,語氣急切:“圓圓,你要去哪兒?去找那個包/養你的金主嗎?”

    我聽他提起秦亦恆,頓時不勝煩躁,冷冷地揮開他的手,嗤聲道:“我去哪裏,輪不到你來管!司遠航,你們那個什麼Washington家族是什麼來頭,我不清楚,但是想來,在中國的地面上,Washington家族是幹不過秦氏和展氏兩大財團的!”

    “秦氏?展氏?”司遠航的眉頭擰了起來,眸色沉沉,“圓圓,你到底有幾個金主?”

    這話說得我心裏一陣滯悶,原來在司遠航眼裏,我就是個以被包/養爲生的女人!怪不得他一直粘着我,原來他也存了同樣的心思!

    也是,爲了榮華富貴,做了大財團的倒插門女婿,卻不被妻子所尊重,可想而知,司遠航在Washington家族也是沒有什麼地位的。現在碰見了曾經的戀人,得知曾經的戀人已經淪爲依靠出/賣身體過活的女人,我要是他,我也免不了動歪心思。

    如果不是腦震盪,動一下腦袋就疼得跟要炸開似的,我鐵定一巴掌狠狠扇司遠航個七暈八素,爹媽都認不出來!

    “放手!”我冷着臉,掃了一眼他按住我肩膀的手,“趁我還沒發火,趁你還沒惹上大麻煩!”

    “什麼大麻煩?”司遠航咧了咧嘴,笑得十分陰森,帶着幾分得意,與之前幾次見他時候的畏縮大有不同。

    看樣子,他家母老虎積威甚重啊!這不,母老虎一不在,他立馬就要上天了!

    我皺眉盯着司遠航,看樣子,我想脫身是沒那麼容易了!頓時無比惆悵,這個時候,該怎麼辦呢?

    安安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用不了幾個小時她就能到,如果她來了,見到司遠航,我估計她得鬧翻天。

    我跟司遠航在一起時,安安一百萬個不樂意,又哭又鬧,我那會兒掉進司遠航的坑裏出不來,不管安安怎麼折騰,我都沒妥協,直到司遠航把我甩了。

    安安對司遠航是萬分敵視的,司遠航在一定程度上加劇了她對男人不靠譜的信念,我估摸着,他倆一見面,十成十得打起來。

    安安一旦來上海,只要她知道了秦亦恆轉讓展氏股份給我的事情,她很容易就能猜到我來上海的目的,這必然會加劇她和展睿之間的矛盾。萬一安安出/賣我,知會了秦亦恆,那後果簡直不敢想。

    我嘆口氣,無比鬱悶地癱在牀上。有司遠航這個狗皮膏藥守着,我恐怕沒那麼容易出院,可我又不能向展睿求助,萬一展睿來了,呵呵噠,天下大亂!

    我哭笑不得,進退維谷,暗自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紅顏禍水啊紅顏禍水!”

    這時,突然進來了一個護士,一進來就對司遠航說:“司先生,你怎麼在這兒?你愛人要做一個開顱手術,請你跟我過來,籤一下手術協議。”

    司遠航皺了皺眉,繃着臉看我一眼,轉臉對護士說:“請幫我留意這張牀上的病人,她傷得不輕,千萬不能讓她出院。”

    護士不耐煩地催促司遠航快點跟她走,司遠航又用那種深情款款的目光看着我,溫柔地叮囑:“圓圓,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啊呸!他老婆都要動開顱手術了,他還讓我等他,還馬上回來!說這話,他也不怕天打雷劈!

    不得不說,這一對夫妻真心奇葩,女的不拿老公當回事,人前人後把老公當成狗一般鄙棄;男的人前對老婆好言依從,一出事,卻是這麼一副冷漠寒涼的態度,也是挺般配的。

    司遠航走後,我慢吞吞地起了身,扶着醫院的牆壁緩緩下到一樓,辦理出院手續。在掛號處問了之後才知道,我是救護車送進來的,身上並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因此直到現在還沒有辦理過住院手續。

    我暗暗舒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辦理過住院手續,秦亦恆和安安就查不到什麼,趕緊離開這裏,一切還有解釋遮掩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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