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132 沒見過你這麼花心的女人!
    一出醫院大門,我就惆悵了。安安既然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現在回去,肯定會跟她錯過了,想了想,借了路人的手機,給安安打了個電話。

    “安安,你在哪兒?”

    “我已經過去了,你在醫院等我!”安安急吼吼地回答,“圓圓,你現在怎麼樣?”

    “我沒事,寶寶呢?”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寶寶,她還那麼小,要是跟着安安來回奔波,那得遭多大的罪啊!可是安安要是不帶着寶寶,把寶寶放在家裏,我更加不放心。

    “寶寶我帶來了,圓圓,寶寶很好,你別擔心。”安安的語氣很急,“你別怕,我很快就到!司機,快點!再快點!”

    “好的,你也別太着急,路上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我決定還是不在醫院呆着了,先去找個地方住下,避開司遠航。

    其實我是帶着身份證的,那天退房的時候,我順手把身份證揣進褲子口袋裏了,院方大約是翻看了我的包包,沒找到身份證和手機,誤以爲我沒帶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

    我就近找了一家小一點的賓館,尋思着辦張電話卡,但轉念一想,在上海辦卡,風險太大,於是買了一部手機,沒辦卡。

    蹭着賓館的WiFi,上了Q.Q,給安安發了我所在賓館的位置,安安立刻回我信息:“怎麼不在醫院?”

    “不想住院。”

    “傷得那麼厲害,不住院怎麼行?”

    “沒事,小傷,我等你,路上慢點。”

    簡單扯了幾句,我就收起了手機。躺在牀上,頭疼欲裂,想要思考點什麼,腦子卻亂紛紛的,就跟一團漿糊似的,什麼都想不了。

    我萬萬沒想到,來一趟上海,本來是想了結我跟展睿之間千絲萬縷的牽連,沒想到,展睿這邊沒了結,反而又牽進來一個司遠航。

    真是嗶了小樓那條大黃狗了!

    腦子疼,卻睡不着,只能睜着眼睛忍着,忍了大約四五個小時吧,敲門聲響了,安安惶急的聲音透過隔音效果並不怎麼好的木門傳進來:“圓圓!圓圓!我來了!開開門!”

    我強忍着腦震盪的噁心和眩暈感過去開了門,安安抱着寶寶閃身進來,一進來就關上門,背靠着門呼呼地直喘大氣兒。

    安安的臉色很難看,一副很憔悴的樣子,頭髮都散亂了。我心疼不已,擡手撥了撥她散碎的額發,笑問:“累壞了吧?過來坐下歇歇。”

    安安一手抱着寶寶,一手抓住我的胳膊,焦急地問:“你怎麼樣?”

    “喏,除了頭暈點疼點,也沒啥,就是挺難看的。”我指了指腦袋,額角磕破了,貼着紗布,挺可笑的。

    安安瞪我一眼:“方圓!你是有多蠢?!怎麼會把自己作進醫院?!”

    這真不是我作啊!我哪知道,那個話嘮出租車司機只顧着聊天沒看路啊!硬是讓人家的車頭上懟!

    我衝安安咧了咧嘴,腦袋一疼,齜了齜牙,抽了一口冷氣,安安剩下的責備的話就說不出來了,一手抱着寶寶,一手扶着我,走到牀邊,先把寶寶放在牀裏側,再扶着我躺下,然後扯着一張冷臉,背過身去,不理我了。

    我心知她是氣我不由分說地來上海,於是硬擠出一臉笑容跟她賠不是:“生氣啦?別呀!你看我都傷成這副鬼樣子了,你還忍心跟我生氣啊?”

    “怎麼沒撞死你啊?!”安安恨恨地罵我一句,沒回身,賭氣不看我。

    她是小孩子脾氣,這些年我哄着慣着,也就過來了,於是擡手拽了拽她的衣袖,拖長了音調撒嬌:“安安~好安安~別生氣了嘛!我都知道錯了!”

    “說吧,錯哪兒了!”安安扭過臉來,下巴擡得老高,一副高貴冷豔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哪兒都錯了。”我可憐巴巴的,耷拉着腦袋,拿眼角的餘光偷瞟她。

    安安被我這麼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逗笑了,笑過之後,板着一張臉,冷冷地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來上海肯定是爲了找展睿!”

    這麼明顯的事情,我就是否認,安安也不信啊!

    我老實地栽了栽腦袋:“沒錯,我的確是來找展睿的。”

    “你還真來找展睿?!方圓,你腦袋裏進豆腐花了嗎?!”安安頓時炸毛了,霍的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我,氣勢洶洶地質問,“你還想着嫁給展睿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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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我是來跟展睿一刀兩斷的。”我嘆口氣,指了指牀邊的凳子,“你坐下成不?我腦袋疼,仰着臉看你,更疼!”

    “疼死拉倒!”安安憤憤地罵我,卻還是坐下了,但她似乎很不甘心,撇着嘴恨恨地罵,“就沒見過你這麼花心的女人!”

    ……

    我招誰惹誰了?我找誰說理去?我冤枉啊我!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秦亦恆轉讓展氏股份的事情告訴安安,與其等她自己查出來,倒不如我老實交代,至少現在我還能掌握主動權,爭取個寬大處理。

    “是這樣的,秦亦恆把展氏的股份給我了。”我一把抓住安安的手,毫不停頓地說,“你先別說話,一個字都別說,聽我說完!”

    安安的嘴脣動了動,話音還沒吐出來,就被她強行吞了回去。

    我嘆口氣,理了理混亂的思緒,勉強組織了一下語言,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去找秦亦恆要出生醫學證明,他不肯給,非要我嫁給他,我就提了條件,要展氏的股份,他答應了。我拿到出生醫學證明之後,先把寶寶的戶口上了,就在我琢磨怎麼脫身的時候,你打來電話說寶寶病了。”

    “我跟秦亦恆一起回了H市,你又把他支開,我趁機來了上海,想着把展氏的股份還給展睿。”我打量着安安的神色,見她已經瀕臨洪荒之力爆發的邊緣,連忙用力握住她的手,加快了語速,“展睿幫了我很多,我不想因爲我而害得他受那麼重大的損失。安安,既然我們已經決定要離開這裏了,我想無牽無掛地走,還清我欠他的一切,沒有負擔地離開!”

    安安到了嘴邊的話就那麼硬生生地嚥了下去,但她明顯很鬱悶,冷冷地哼了一聲。

    “以前我出來打工的時候,就是進了展睿的公司,他一直很照顧我,但是秦亦恆利用我搭上了展睿,設計害得展睿蒙受了巨大損失,後來又因爲我而把展睿打傷了。他高價收購展氏的股票,必定沒安好心,我不能讓展睿因爲我而一再被秦亦恆陷害。”

    我深吸一口氣,既無奈,又覺得好笑:“安安,我欠展睿太多,唯一能還他的,也就是展氏的股份了!”

    安安別開臉,沉默了很久,才啞着嗓子問:“那現在呢?該還的都還清了,你可以跟我走了嗎?”

    “可以走了,但是……”我再嘆一口氣,越發無奈了,“展睿不肯接受那些股份,他怕萬一被秦亦恆察覺了,我會受牽連。”

    “還真是郎情妾意,你儂我儂!”安安咬了咬牙,恨恨地罵了一聲,“他媽的!”

    “安安,我跟你說這些,就是因爲我已經下定決心,把該算的帳一筆一筆算清楚,我們好了無牽掛地離開。”我皺着眉頭,不悅地看着她,“我知道你不喜歡展睿,我也不會嫁給他,但是我很感激他,在我最艱難的時候,他拉了我一把。”

    安安聞言,神情倏地黯淡下來,過了很久,她才嘆着氣說:“對不起,都怪我!”

    我擺了擺手:“別說什麼對不起對得起的話了,現在擺在面前的問題是,秦亦恆鐵了心要我跟他結婚,好名正言順獲得寶寶的撫養權。他付出了三分之一個展氏的代價,不達到目的,恐怕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他不肯善罷甘休?我還不肯善罷甘休呢!他把你害得那麼慘,我沒找他的麻煩,已經很給他面子了,他不依不饒的,真當我是死人啊?!”安安笑得冷冽,眉眼間的陰翳居然與秦亦恆如出一轍。

    說話間,寶寶突然哭了起來,我連忙把寶寶抱起來,小傢伙咂巴着小嘴,顯然是餓極了。

    “快給寶寶餵奶吧!寶寶都喝了好多天奶粉了!”安安一臉心疼,彎着腰過來看寶寶。

    “不行,我掛水了,怕是不能哺乳。”我也心疼啊!可我剛纔還掛着水呢,暫時不能給寶寶餵奶。

    安安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我受傷了,皺了皺眉,一把抱起寶寶:“走!我們去醫院!你的腦袋包紮成這個樣子,肯定是要掛水的,要不萬一感染了,那可就麻煩了!”

    我沒敢告訴安安在醫院裏碰見了司遠航,這會兒她說要去醫院,我根本不敢去,生怕撞見了司遠航。但安安這人特別固執,不由分說地就把我拽起來了。

    魔都那麼多家醫院,去別家也好,這樣就沒事了。

    我樂觀地想着,卻聽安安對出租車司機說:“師傅,去XX醫院。”

    我頓時眼前一黑,剛想阻止,安安又說:“你剛從那邊出來,那邊應該最瞭解你的狀況,用藥什麼的也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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