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記得我純過 >238 造小人遊戲
    車子下了高速,景物漸漸熟悉起來,路經市區的時候,秦亦恆帶我們去了一家很豪華的酒樓,隔了將近四年的時光,我只覺得那酒樓有些熟悉,一時間居然沒認出來。

    “芳華樓?”我低低地念了一遍,“這名字挺不錯啊!”

    “那是,你可是老闆娘哎!店名不好聽,能配得上你?”秦亦恆大笑,單臂抱着安然,垂眸笑說,“寶寶喜歡喫什麼?儘管點,爸爸讓人去做。”

    “老闆娘?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開玩笑的吧?我現在早就是窮光蛋了!”

    “你忘啦?四年前我帶你來過,你說喜歡喫這兒的小籠包和小餛飩,我答應過買下酒樓送給你的。”他低頭親了親我的額頭,既遺憾又帶着些怒氣,“都快四年了,你這個老闆娘纔來看上一眼!要是都像你這麼做生意,億萬身家也該敗光了!”

    我眯了眯眼,把遙遠的記憶拉出來過一遍,唔……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就在我生下安然不久,來找秦亦恆替我開出生醫學證明那會兒,沒想到當時的隨口一說,他居然當真了。

    進了最頂層的豪華包房,也沒見秦亦恆點餐,五分鐘之後,各種精美絕倫、香氣撲鼻的菜餚流水價送上來,安然那個小喫貨一看見就興奮了,嗷嗷叫着要喫。秦亦恆大獻殷勤,小祖宗要哪個,他就夾哪個,剔魚刺、拆骨頭、剝蝦殼,忙得不亦樂乎,根本沒管我。

    我有些尷尬,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突然覺得少了些什麼,安安上哪兒去了?之前她好像說過,她大概不會跟我們一起回M市了。

    “安安呢?她幹嘛去了?”

    秦亦恆手一頓,皺了皺眉:“她啊!誰知道呢?也許出去旅遊了吧!她說等到舒夢母子走了,她就去環遊世界來着。”

    “哦,這樣啊!也好,出去走走也好。”

    “圓圓,我們也去旅遊好不好?還沒真正陪你和孩子一起去旅遊呢!”他期待地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也許是回到自己的大本營了吧,秦亦恆的心情顯得特別好。

    “你不用上班嗎?”大老闆不都是日理萬機的嗎?我記得展睿每次白天陪我們出去玩之後,晚上幾乎都要熬一個通宵才能把耽誤的工作趕回來。

    他淡淡地笑了笑,眉宇間神采飛揚:“十天半月的,不打緊。”

    “先安頓下來吧!安然該上學了。”

    “也好,等到放了寒假,咱們去海南,爸媽也該想你和安然了。”秦亦恆微微垂頭,語氣有些落寞。

    晚飯後,就在包房的臥室裏休息了一晚,秦亦恆說今天坐了一天車,一定很累了,讓我跟孩子先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回郊區的小樓。

    安然今天出奇的乖,也許是坐車坐累了吧,八點多就睡着了。秦亦恆把她放在大牀中間,側着身子看着她,橘黃的燈光下,他的眼神特別溫柔,彷彿輕輕一掐就能出水。

    我默默地看着這一對奇葩的父女,心裏挺平靜的。安然是我這輩子都割捨不下的寶貝,是我的心頭肉,掌中寶,而秦亦恆,不管我願意不願意,這輩子都是要跟他緊密地拴在一起的。

    秦亦恆突然低下頭,輕輕親了親安然的額頭,臉頰,小鼻子,小嘴巴,還咬了咬她肉呼呼的小手,然後低低地自言自語:“真快啊!那麼一點點大的小東西,還沒個貓咪大,這麼快就長得這麼高這麼胖了!”

    我心裏突然漾起一股柔柔的水,不管怎麼說,父女天性是實打實的,秦亦恆對安然絕對是真愛,這一點是絲毫不摻假的。

    可是秦亦恆下一句話,就把我心裏剛剛升起的一絲絲感動掐死在搖籃裏了。

    “現在長得都比小樓裏那條大黃狗還要大了!簡直比大黃狗還能喫!”他眯着眼睛,一本正經地感慨。

    我頓時哭笑不得,確定是親爹?拿自己閨女跟一條狗比?!

    “對了,安然的小狗和兔子呢?你給丟在上海了?”我突然想起安然的心肝寶貝,我們沒帶過來,回頭安然想起來了,多半又要鬧了。

    “帶回來了,咱們剛走就有人去收拾東西了,你們常用的東西全都帶回來了,小狗和兔子也在那輛車上。”他目不轉睛地看着安然,小心翼翼地伸臂將安然攬在懷裏,輕輕地抱着,眯着眼睛吁了一口氣,“圓圓,我現在唯一遺憾的,就是你和孩子沒有從心底裏接受我,要是你們兩個也能真正拿我當丈夫、當爸爸,那就完美了!”

    我怔了怔,沒說話。

    其實他都知道,對於我的心不在焉、虛與委蛇,他都知

    道。就像展芸對展睿那樣,明知道對方是苦悶壓抑的,卻死也不肯放手。

    我閉上眼睛,低低地呢喃一聲:“好睏,我睡了,你關燈吧。”

    眼前猛的一暗,頓時陷入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我聽見秦亦恆低低的聲音,帶着深深的無力,將漆黑的死寂撕開一道口子。

    “圓圓,一切都重新開始了,我們好好過,好不好?”

    靜默很久,他長長地嘆息一聲,我低低地回了一個字:“好。”

    下一刻,感覺到一條手臂伸了過來,攬着腰將我拽了過去,直到我緊貼着安然,秦亦恆把我和孩子一併摟進了懷裏。

    一夜好夢,醒來時神清氣爽。

    夜裏下了一場秋雨,早晨起來比較涼,因爲我們三個是空身來的,沒帶衣服,秦亦恆便讓人立刻去買。飯菜送到房間裏,安然歡叫着喫飯去了,秦亦恆讓一個年輕漂亮的女服務員陪着她,自己卻賴在牀上不肯起來。

    安然一出去,他就二話不說壓了上來,眯着眼睛勾着嘴角衝我笑得不懷好意:“昨晚睡得怎麼樣?”

    那眼神太熟悉,他這是要化身禽.獸的節奏啊!

    我伸長脖子乾嚥了一口唾沫,雙手捂胸,戒備地看着他:“你想幹嘛?!”

    “想!”毫不猶豫的一個字,某人低頭就啃,大手一撩,睡袍的帶子就開了。

    “邊去!餓着呢!”我沒好氣地衝他吼,昨天乘了一天車,晚上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基本上沒怎麼喫,這會兒肚子裏都打鼓了,哪有那個力氣陪他做運動!

    “這不是馬上就來餵你了麼?”秦亦恆邪邪一笑,低頭堵住我的嘴。

    乾柴烈火,勢如燎原。

    門突然被撞開,一個肉乎乎的小身影闖了進來,手裏舉着一隻雞腿,嘰嘰喳喳地大叫:“媽媽!媽媽!這個雞腿好好喫啊!”

    我感覺到身上的人猛的一抖,某處猛的一熱,秦亦恆出貨了。隨着一股暖流噴涌進我身體的最深處,秦亦恆咬着牙恨恨地罵了一聲:“他媽的!”

    服務員跟着快步進來,焦急地叫着:“小妹妹你慢點兒,別摔着。”看到我們倆疊在一起之後,小姑娘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快速背過身去,結結巴巴地說,“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什麼都沒看到!我沒看到!你們繼續!”也不管安然了,拔腿就跑,還不忘給我們帶上門。

    做這種羞羞臉的事情被別人撞到,那種尷尬可想而知,而秦亦恆這是第二次被人嚇得立即噴發,更是氣得橫眉怒目、咬牙切齒。

    但安然就是個專業坑爹一百年的傢伙,見秦亦恆壓着我,立馬把雞腿往嘴裏一塞,支楞着油乎乎的小手上來推他,一邊推一邊吚吚嗚嗚地叫:“爸爸在跟媽媽打架嗎?不許你打媽媽!你快給我下去!媽媽要被你壓死了!”

    秦亦恆整個人都是僵的,沉着臉衝安然吼:“你給我出去!”

    安然拿下雞腿,拿雞腿指着秦亦恆,一手掐腰,擺了個經典的茶壺造型,義正辭嚴:“爸爸!你是男人!男人不可以打女人!”

    “我沒打媽媽,我跟媽媽做遊戲呢!”秦亦恆黑着臉,一張臉都扭曲了,咬着牙從我身上翻下來,將被子捂得緊緊的,深吸一口氣,竭盡全力維持平靜,“寶寶乖,你先出去找姐姐玩,爸爸和媽媽等下就過來。”

    安然一臉不放心,皺着小眉毛問我:“媽媽,爸爸真的沒有打你?真的是在做遊戲?”

    這個……造小人遊戲也算遊戲,對吧?

    我尷尬地點頭:“是啊,做遊戲呢!你先出去,聽話。”

    “那我也要做遊戲!”安然頓時來了勁兒,幾口啃完雞腿,從牀頭抽了兩張紙巾隨意擦了擦手和嘴,就要往牀上爬。

    “小孩子不可以做這個遊戲,寶寶乖,快點出去,爸爸抽一支菸就起牀,等爸爸起牀,你如果已經喫完早餐了,那爸爸就帶你去動物園看猴子。”秦亦恆急中生智,一手死死地捂着被子,生怕安然一不小心掀開了。

    安然歪着小腦袋想了想,撅着小嘴說:“還要去水上樂園!”

    “好好好,水上樂園,但是你要先喫完早餐。”秦亦恆忙不迭答應,這會兒別說什麼動物園、水上樂園的,安然就是要上天,秦亦恆也只有乖乖架梯子的份兒。

    安然一走,秦亦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我既好氣又好笑,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胸口,不懷好意地問:“哎,你今天挺厲害啊,十分鐘不到就完事了,真是快準狠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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