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以應,四周寂靜無聲,安靜的有些詭異。
“即墨”試探着開口,卻依舊無人以應。
她頓時感覺有點不妙,再次叩響了門,依舊無人。
韻念着急的推門而入,四下查看了一番。
不在。
正在她急得焦頭爛額之際,門外出現了一抹褐色的身影,身後揹着一個簡陋的藥匣子,滿臉驚異的看着那個略顯無助的身影,疑惑道:“你在這兒作甚”
“即墨”韻念心底泛起一絲絲各色的情緒,最終生生纏在了一起,複雜無比。
鼻尖一酸,眼眶微紅,韻念遲疑的轉過身,看見了不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她所尋找的。
“怎還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濮陽即墨略顯無奈,默默搖頭,“且等我一會,我放了藥匣子就過來。”
正在濮陽即墨準備離開之時,一個粉色的糰子不顧三七二十一就撲了過來,直接哭成了一個活生生的淚人。他心底一驚,遲疑片刻後,擡手輕輕安撫道:“昨日不還好好的嗎今日怎見我這般激動”
“我還以爲即墨你不要我了或者是出了什麼事”韻唸的聲音有些哽咽,“這不是擔心纔會往日我找你你都是在的今日卻找不到人影這才這才”
“擔心我”濮陽即墨有些意外,沒想到有一日這個沒心沒肺的狐狸還會擔心除了她蕭郎以外之人。
“我是因爲怕你出事了無人授課”韻念有些尷尬的放開了濮陽即墨,彆扭的別開了臉,着手擦拭這淚珠,同時不滿的嘟着嘴,吩咐站在一旁看笑話的濮陽即墨,“你不去幹嘛快去我還等着你教我呢”
“要學跟我過來,我教你”濮陽即墨輕笑,心情大好,眼前這個口是心非的傻狐真的煞是可愛
“自然要學”韻念興奮不已的應道,話音未落,眼前就沒了人影。
濮陽即墨早已揹着藥匣子走遠了。
“哎哎急着走作甚”韻念不滿嘟嘴,匆匆忙忙追上濮陽即墨,方纔還未拭淨的淚珠還掛在眼角。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煞是可人。
“不是要學嗎當然得抓緊時間咯”他幽幽開嗓,語氣淡然。
“話雖這麼說吧”韻念似乎還想問什麼,可濮陽即墨好像並不願搭理她,被無視之後的韻念只能灰溜溜的跟着。..
“試試”繞了一大圈,終於到了藥廬,濮陽即墨放下藥匣子,遞給韻念,淡淡囑咐道,“只需將不同的草藥分辨裝好便是。”
“哦”韻念接過藥匣子,就近找了個桌子,將草藥傾倒出來,然後如數家珍般開始細細分揀。
濮陽即墨也沒管她,自己進了內室。
有時韻念遇到了不懂之處,濮陽即墨雄渾有力的聲音便會傳來,提醒着韻念。
一切,詭異的進行着。
奇怪的是,濮陽即墨並沒有正眼瞧過她,是怎麼知道她陷入了困境
當她急急忙忙準備去邀功之時,卻看見濮陽即墨從內室踱步出來,節骨分明的雙手心捧着一壺藥。
看到韻念身後時,臉上浮起了一絲笑意:“分揀好了”
“你明明有備用的草藥,爲何還要我來分揀啊”韻念有些微怒,這不是明擺着逗她好玩嘛
“怎麼這點苦都吃不了還想學啊”濮陽即墨貼心的勸道,“如此這般,倒不如趁早放棄了,也落的輕鬆。”
“別啊”韻念急忙表態,“這點苦還是喫的了的。雖然有些眼花繚亂的”
“苦”
“不苦不苦”訕訕一笑,原來越發儒雅之人,腹黑起來卻可怕
濮陽即墨似乎並不想多說什麼,將藥遞給了韻念,便徑直走向了方纔韻念分揀草藥的地方,在看了一眼,才滿意的笑道:“不錯,還挺有悟性的”
“那是自然咯”韻念毫不謙虛的接受了濮陽即墨的讚美,“也不看看我是誰”
“喝藥”濮陽即墨淡淡命令道。
“哦”
濮陽即墨並未管她,着手開始收拾。
“對了”韻念放下手中的藥,好奇問道,“那株如同冰晶般的藥草爲何物長的好生美膩”
“這個”濮陽即墨眼底閃出複雜的光,“想知道這是什麼”
“嗯”
“此物名曰冰心,植株通體透明,好似冰晶一般,美麗誘人。”他幽幽開口,頓了頓,嚴肅的說道,“不過它亦不負冰心這般悽美的名字,它唯一的用途,便是製毒。”
韻念眼底閃出驚異,她不願相信,這般美麗的外表,竟
“中此毒者,在肉體凡胎,甚至法力底下的人看來,與常人無異,只是看着乏困罷了。隨着此毒的擴散,中毒者便會心跳驟降,嘴脣泛白,全身冰冷刺骨,與死人無異。到了這種地步,過不了多少時日,便會立刻消香玉隕。”
“那這冰心,可有解”韻念此刻只感覺全身徹骨的寒冷,一陣顫粟,不禁有些後怕,方纔自己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若是初期,只需簡單排毒便可痊癒,不過啊”他頓了頓,語氣變得異常正經,“若是到了病入膏肓時,縱使是天神下凡,亦不一定可以治好。”
“當真”
“對此書中並未詳細說明,故不詳。”
“那便是很有可能有解了”韻念興奮,繼而轉換爲不解,“那爲何無人嘗試”
“任是誰,也不願輕易的逆天改命。”濮陽即墨語氣淡然,“韻兒可要記住這個冰心,若是中毒,我也不一定可以救下你。”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