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那人只是睡熟了,我還要吊着他的命有用呢”聲音久久迴盪在室內,詭異無比。
韻念正疑惑爲何門外冥清幽毫無反應,那人卻先開口了:“找那冥王呀他呢,也被我順便弄睡着了,省的礙事的緊。估計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來呢~”
男子聲音中飽含着戲謔,是那種彷彿一切都手到擒來的自信。
韻念努力鎮住心神,不露出任何馬腳來,她只得心試探:“你爲何要置這人於死地”
“啊置於死地”那人似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空口無憑,莫要血口噴人哦。他的病可不是我害的,而是他自身心情所致呢~我也不過是添油加醋了一番啊,無傷大雅的呢~”
“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奪權嗎”韻念極爲冷靜,繼續追問。..
趁他自鳴得意之際,纔可以套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本人才對這些權力紛爭沒有興趣呢”那人漫不經心的徐徐答道,“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
末了,又冷冷的加了一句:“順便爲家父報仇。”
殺父之仇
“家父可是死於權貴之手”
“並不。”那人語氣突然變得極爲陰戾,“家父死於,青丘狐之手。”
合着是來尋仇的啊
不過他又從何得知自己是狐妖的再者說,自己都被逐出青丘了,這些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其實呀我曾試着去找過你多次,可總被冥府的人給糊弄來糊弄去的。”從角落的陰暗處,緩緩踱步而來一個玄衣男子,“所以還是自己出手比較可靠啊。這次你再也跑不了韻念。”
“主人”微萱猛的從微萱鏡中竄了出來,本能的將韻念一把護在了身後,正氣凜然,“主人放心,有我微萱在,區區凡人還不敢囂張”
“微萱你讓開”
“主人”
“讓開”
微萱拗不過韻念,只得退讓一旁,同時一直警惕的盯着玄衣男子,片刻不敢放鬆。
“多年未見,你過得可好”韻唸的聲音有些哽咽,“蕭郎”
“大膽狐妖你可別以爲用這麼親密的稱呼,我便會放過你”玄衣男子厭惡的吼着,似乎很不喜自己被一隻狐妖如此稱呼。
“蕭雲生”韻念有些慍怒,更多的是重逢故人的喜悅,淚珠,不爭氣的落了下來,“我找的了你好久,你知道嗎”
蕭雲生一怔,但立馬回過神來警惕道,“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諱”
那張曾給予自己無數溫柔的面上獨餘下警惕,以及看淡人世的冷酷,令她着實寒心。
這一世的蕭雲生,究竟經歷了什麼
“你不記得我也是情理之中的。倘若你想殺了我”韻念大大方方的露出命害,“隨君處置”
蕭雲生沒有意料到這個韻念竟然直接就這般慷慨赴死,本以爲會經歷的一番苦戰,沒有到來。
“那便”蕭雲生從袖間取出一個精緻至極的匕首,同時踱步向韻念走來,臉上沒有任何同情之色,“恭敬不如從命了”
手起刀落。
“主人”微萱一把推開了準備赴死的韻念。匕首不偏不移的落在了微萱身上,隨即,微萱的身體開始消散。
“微萱”韻念有些愣神,這匕首,究竟是何物,可以傷到身爲妖靈的微萱
正在韻念愣神之際,一旁蕭雲生從袖中取出一個雪白的瓷瓶,打開後,異香撲鼻,他毫無憐惜的撒向韻念。
青衣飄過,轉眼間,韻念已不在原地。
“幸得我來得及時,不然,韻兒你就命難保了。”青衣男子一揮袖,微萱開始漸漸縮,最後化爲銀光回了韻念懷中的微萱鏡裏,他悵然道,“你還算忠誠護主,這次便不追究你失職一事了。”
青衣男子看着懷中的人呆滯的神色,啞然失笑,“怎麼了莫不是想我了,那當初還亂跑勸都勸不動”
“你怎麼會這身打扮”韻念努力冷靜了一下,才徐徐喚道,“濮陽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