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韻念很誠實的回答道,“變妖豔了。”
濮陽即墨似是很受用,讚許的點了點頭,認真道,“我也這麼覺得”
韻念表面平靜,內心卻是翻江倒海。
誰能告訴我,爲什麼變爲妖體後這傢伙就好像變了個性子似的,太不合實際了吧
“你們兩個狼狽爲奸,我的家仇定與你也脫不了干係”蕭雲生見兩人可以稱得上打情罵俏的談話,立刻武斷道。
他摸索袖間,似是尋找武器來攻擊二人,可過了良久,依舊什麼都沒找出來。
“別白費力氣了,蕭雲生。”濮陽即墨看着蕭雲生的動作,滿臉平靜,只是冷冷道,“你找的是這些嗎”
一揚手,手中憑空出現了幾個瓷瓶。
“怎麼會在你那”蕭雲生看着極爲淡定的濮陽即墨,震驚道。
“你管那麼多做甚”濮陽即墨放開了韻念,挑起其中一個瓶子。..蕭雲生心頭一緊,不好
只見濮陽即墨的面色突然變得有些凝重,嘖嘖的感嘆:“沒想到蕭家還會用冰心製毒。”
冰心
韻念一驚,那不正是冰霜死去的原因嗎
“你你還我”蕭雲生徹底怒了,“不過是個低下的妖物罷了仗着自己的妖力爲非作歹,又有什麼好傲氣的”
“哎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論輩分,你還得恭恭敬敬的喚我一聲師祖呢你們那蕭家所引以爲傲的毒,不過是你們先祖學習我的醫術後心思不正而產生的變種嗎”濮陽即墨淡笑,“今日你我初識,我便不責怪你無禮一事了,不過日後,可要好好叫師祖哦”
蕭雲生不滿一啐:“誰要喚你師祖做夢就憑你,還敢冒充蕭家師祖,你若是這般喜歡這些東西,贈你便是,不陪你玩了”說罷轉身就準備離開。
這個男子,不簡單,但憑如今手無寸鐵的自己,定是無法致勝的。閃舞..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別急着走啊”濮陽即墨看着氣沖沖離開的蕭雲生,玩味般的笑道,“我還會來找你的。”
聲音擲地有聲,打亂了蕭雲生最後的鎮定,他逃一般的離開了。
“走吧。”濮陽即墨看向一旁韻念,見她沒有動身的意思,疑惑問道,“怎麼了還沒玩夠嗎想見的人也見了,該走了吧”
“我還有些事沒弄明白,還不能和你回去。”韻念爲難的擡起頭,望向濮陽即墨,“再者說,蕭郎對我這般敵視,是因爲他還未恢復記憶,一定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可”
“冥清幽那子會應允的。”濮陽即墨滿臉堅定的回答道,“我知道所有人心底想得是什麼,自然也包括你。”
“好吧。”韻念最終選擇委協,末了又加了句,“不過你不能在人家面前施展妖術”
“好。”濮陽即墨欣然應允。
“對了。”韻念似是想起了什麼,指向榻上之人,詢問道,“即墨你醫術高明,那人你應該可以救活吧”
濮陽即墨掃了一眼榻上之人,興致缺缺,那人身上,散發着大量污穢之氣。
“那人病曰心疾,本是一件事,但這些烏合之衆請了一大堆庸醫,愈治癒差。加之”濮陽即墨頓了頓,指向位於中堂的香爐,幽幽道,“你那香爐之中所焚之物,會加重病情,若還早,尚可醫治,不過如今的話”
“你的意思是”
“不,還有救。”濮陽即墨斟酌了片刻,還是無奈搖頭,“他自願赴死,縱使天神下發凡亦治不了死意已決之人,所以韻兒就莫要插手了。”
“那香爐裏不是寧神之物嗎”
“是那子弄的。”濮陽即墨看着眼神迷茫的韻念,無奈道,“蕭雲生。”
“蕭郎他怎麼會”
“不過他每次劑量不多,許是日積月累纔會那樣吧。況他能如此自如穿行於宮口圍之間,定有人在其身後指使,爲其撐腰。”
“可”曾經的蕭郎,不是這般麻木不仁的啊一場輪迴,竟可以改變這麼多嗎
“這盤殘局,我勸韻念韻念還是莫要參與,免得將自己賠在裏面。”
“但冥清幽對我這麼好,我又怎能忘恩負義,讓他身陷在棋局中”
“這是他所必須經歷的,有沒有韻兒都會是同一個結局。命定之事,切不可企圖改之。”
韻念抿着脣,滿了不甘,自己何時這般憋屈過
“那濮陽即墨你知道我的妖力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回答之迅速,幾乎是下意識間的,他立刻反應到自己的失態,慌忙問道,“韻兒的妖力消失了嗎”
“嗯。”韻念似是沒留意濮陽即墨的失常舉動,滿臉愁容,“沒了妖力處處受限,還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