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念這才意識到自己貌似抱怨過頭了,外面還晾着個人呢
“哦。”韻念很知趣的閉上了嘴。
吱呀
她心的推開門,依舊是破敗蕭條的庭院,四下尋覓一番後,終於在門後找到了倚牆睡熟的冥清幽。
不得不說,冥清幽的睡顏也是可以迷倒萬千少女的存在。
薄翼般的睫毛纖長濃密,許是未睡安穩,撲閃撲閃的,煞是迷人。
不知爲何,這樣的一個天生傲資的男子,怎麼就偏偏會心悅自己呢難道就是因爲長得和他的雲連像嗎未必也太過草率行事了吧
不說別的,就是他身旁的漣漪,不也是對他情根深種嗎
她俯身正準備把冥清幽喚醒,他倒先一步醒來了。..
“你醒啦”韻念收回了半空中的手,尷尬一笑。
“抱歉啊竟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睡着,是我不對。”冥清幽支撐着站了起來,關心的問道,“怎麼樣父皇有沒有刁難你”
韻唸的臉上浮起淺笑,淡淡道:“許是因爲病體,無暇同我談天論地吧。”
似是想起什麼,韻念轉身,指了指身後濮陽即墨:“對了,這位是”
“在下濮陽即墨,見過冥王,久仰。”濮陽即墨上前一步,盈盈一拜,衣裙不知何時又變回了棕色,眉眼也比方纔柔了許多,和韻念平時在竹山所見的他一般無二。
這便是平日的狀態嗎
“銀髮,濮陽氏敢問這位可是國師大人”冥清幽心底一驚,趕忙慌張跪拜,“見過國師大人”
“那個”濮陽即墨素來最不喜這些上尊下卑的禮儀,只是無奈一笑,“我早已退隱多年,不是什麼國師了,所以這些繁文縟節,莫不必再同我做了。..”
國師什麼國師
望着韻念迷惑不已的眼神,濮陽即墨只是淡笑,“回去再同韻兒講。”
“不我纔不去那個又冷清又偌大的殿宇。”濮陽即墨思索片刻,攬住了一旁的韻念,“我要和韻兒住。”
“什麼”韻念有些慌張的辯解道,“即墨你可莫要亂說,讓旁人誤會可不好只是普通的師徒關係好嘛”
後半句,既是對濮陽即墨說的,亦是對冥清幽說的。
濮陽即墨也不回答,只是淺笑,不置可否。
冥清幽也發現了兩人不尋常的關係,卻無法點明道破。
只恨自己身份低微,而這位國師大人,縱帝王也要禮讓三分,更何況自己一個區區王爺
他微微一揖,適時開口:“還懇請國師大人屈尊前往冥王府住。”
“冥公子你不必同即墨他這般客氣,他人很好的。”韻念轉身對濮陽即墨甜甜一笑,“對不對”
濮陽即墨只是寵溺的摸着她的頭,淡淡一笑,從容不迫的回道:“自然。”
冥清幽雖沒有接觸過這個所謂國師大人,但他卻很就瞭解道了,那是一座神砥,不可褻。從開國以來便一直穩坐着國師之位。
聽說,他不會老去;聽說,他有着一頭異於常人的銀髮;聽說,他從不親近任何人。冥清幽雖不明韻念爲何會和國師大人有聯繫,但卻自知想迎娶韻念一事已然無戲。
“國師大人,敢問”
“你是想問我爲何會回來”
冥清幽猛點頭,他記得,書中記載濮陽氏於百年前就已經銷聲匿跡了,怎麼又
“自然是爲了韻兒,有歹人妄圖害我徒兒,我作爲師傅的,自要保護好徒兒了”濮陽即墨這話一語雙關,直截了當告訴了冥清幽自己是爲韻念而來,順便還點了下這朝中有變之事。
“那個即墨”韻念扯了扯濮陽即墨的衣袖,“我們快些回去吧韻華許要等急了,再者說,微萱她還”
“國師大人,就由臣前來引路吧”冥清幽恭敬一拜,作了請的手勢。
“那便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