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韻念九城 >第七十八章 比試
    濮陽即墨從她手中奪下瓷瓶,微微淺笑:“這種東西,還是交給我來保管較爲妥當。..”

    “你”

    “不認識我”濮陽即墨有些驚訝她的反應,而後微微一揖,“濮陽氏,參見娘娘,方纔只是一時心急,若有失禮節還望見諒。”

    “濮陽即墨”納蘭晴喃喃重複了一遍,似是要將名字刻入骨髓,她定下心神,厲聲開口,“你的膽子好生大連本宮做事都敢阻止”

    “娘娘恕罪。”濮陽即墨依舊從容不迫的迴應道,“鄙人不過是一個閒人,有幸在宮中任國師一職,不過素來閒暇,也無事可做。路過看不慣娘娘此舉,隨手一攔罷了。”

    納蘭晴這纔想起,眼前此人究竟是何來頭。

    “朔郎,看什麼呢”

    “哦,是晴兒啊”黎朔擡頭瞥見來人,臉上浮起了一絲淺笑,“到朕這兒來。”

    納蘭晴淺笑卓然,步態輕盈,絲毫也不畏懼的掛在了他的身上,姿勢曖昧,附耳呢喃細語:“朔郎”

    “朕如今閒來無事,翻閱史料,突然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他攬過腰肢,柔聲開口。

    “哦,何事可以引起朔郎的興趣晴兒好奇的緊,不如朔郎同晴兒講講”她貼心的替他揉着肩,聲音如同清泉般清脆動聽。

    黎朔立刻就被哄得服服帖帖:“看,建國之初,黎國曾經有一個自詡爲仙人的國師,銀髮青衣,名喚濮陽,在當時可是除了國君以外最有權力之人,國君駕鶴西去後便悄然無聲的離開了,再無行蹤但,晴兒看着,野史亦有所記載,說銀髮仙人,行跡天涯,逍遙自在。”

    “朔郎關心這個作甚”納蘭晴疑惑問道,“興許只是故弄玄虛,什麼國師的早就去陪先帝了。”

    黎朔默默搖頭,淡淡道:“朕看不然,若真有此人,朕好想看看究竟是何許人也。”

    如此說來,眼前此人的權力可比自己大多了,方纔自己還

    真是的,好巧不巧遇上這麼一號人物,爲今之際,只有忍下了。閃舞..

    納蘭晴立刻換了一副嘴角,她起身盈盈一拜:“國師大人可莫要這般謙虛了,國師願意回朝,是我黎國之幸。”

    濮陽即墨不語,只是默默看着她,目光如炬,頗有審視的意味。

    納蘭晴被盯着,不禁有些頭皮發麻,本就心虛,這麼一來更是直接妥協了:“如今夜深了,既然朔郎有國師大人護之,本宮也放心了。”

    她起身離去,見濮陽即墨沒有攔的意思,立刻如釋重負般逃開了。

    “成了”見納蘭晴出來了,蕭雲生着急詢問道。

    “成什麼成”納蘭晴不禁有些慍怒,責怪道,“你難道沒發現有人嗎”

    “有人”蕭雲生不解開口,“怎麼會有人呢”

    “就是你口中所言的銀髮男子。”納蘭晴憤憤道,“誰知道他居然這麼有來頭,若他插手帝位之爭我多年苦心經營的一切就將全數化爲泡影了”

    “哪有這麼厲害晴兒多慮了吧”蕭雲生半信半疑開口,“如今晴兒可是皇后啊”

    “我”納蘭晴正欲解釋什麼,突然想起屋內還有濮陽即墨,她深吸一口氣,冷冷道,“回去說。”

    “養虎爲患,也虧陛下想得出。”濮陽即墨見兩人離去後,才幽幽開口道,“陛下早就醒了吧”

    “果然什麼也逃不過國師大人的眼睛。”榻上之人突然苦笑開口,“讓國師大人見笑了,晴兒一直很任性妄爲朕不是不知,朕此舉不過是想看看她是否會爲此殺了朕。”

    言罷,他起身就準備下榻。

    濮陽即墨在一旁淡淡看着榻上之人,完全沒有要上前扶的意思:“明知結局會如何,還願拿這脆弱的性命相賭,意思何在”

    “國師大人可莫要笑話朕。”黎朔自嘲一笑,“正因爲知道結局,纔想要努力改變它,古往今來,又有何人不是如此呢”

    正因爲知道結局,纔想要努力改變它。

    濮陽即墨突然覺得自己對這個奇怪的舉動,多多少少有點理解了。

    “有件事,我想拜託一下國師大人”

    濮陽即墨雖然心底知曉他要說什麼,可還是淡淡回道:“但說無妨。”

    果不其然,黎朔的語氣中掩飾不住的愧疚:“想來朕此生最虧待的,便是那個寧願跟着孃親姓也不願而他偏偏又是兩個皇子中最爲才華橫溢之人,朕希望皇位可以交於他,這樣朕也可以安心啊”

    “直接擬張聖旨便是,有誰敢違之”濮陽即墨冷冷開口,“何必如此繁瑣”

    黎朔搖頭,無奈開口:“如今朝野動盪不安,而倘若朕一貼聖旨下去,定會造成一方不滿,甚至謀權篡位。所以朕才需要國師大人你,替朕好好清理一番。”

    倘若冥清幽即位,於那場約定而言,對濮陽即墨是有益的。

    權衡之下,濮陽即墨欣然應允了。黎朔見此,立即擬下聖旨,交於了濮陽即墨。

    聖旨有兩份,一份是交予濮陽即墨權力,另一份,則是爲了以防萬一遭遇不測而寫下的遺旨,大致意思是讓冥清幽繼承帝位,旁人不得違之。

    翌日上朝

    “陛下不是身體抱恙了嗎怎麼還通知我等前來”

    “你不知道”一旁官員聲提醒,“今日上朝之人並非是陛下,而是受了陛下之命前來聽政的國師大人。”

    “國師”他一聲驚呼,忽覺四周投過來的異樣視線,立即自覺放低了聲音,“我怎麼從未聽說過況且即使是真的,一個國師怎麼和政事扯上邊”

    “管那麼多作甚”一旁官員不以爲然的開口,“陛下信任他必定有陛下自己的原因,我可聽說這國師來頭不。況且如此總比那婦人執政好多了吧我只要盡責呈上民生疾苦便是。”

    “可怎麼也該是皇子代父執政”

    “那太子”一旁官員不由嗤笑道,“也太過軟弱無能了吧縱使即位,也不過是聽命於納蘭氏的傀儡罷了。”

    “不還有”

    “噓”一旁官員連忙打斷了他,“來了。”

    正前方,出現了銀髮男子,一襲青衣與這莊重的殿堂有些格格不入,卻並不突兀,只是靜靜站在龍椅旁,沒有絲毫要坐下來的意思。良久,他才淡淡開口:“鄙人只是代帝聽政,若有何要事,直接開口同鄙人說即可,鄙人會一五一十的如實稟報給陛下的。”

    這算什麼奈何需解決的事太多,衆臣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臣有奏,近日山賊肆略”

    “派冥王去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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