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讀檔2008 >第二百五十二章 要不就栽在我手裏吧!
    啊!

    啊啊!!

    啊啊啊!!!

    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嚎從屋裏傳出,驚飛了枝頭小憩的鳥兒和灌木叢中的小獸。

    陳一鳴脫得只剩下短褲,趴在牀上,一雙粗糙的大手在他的身上游走、揉捏,疼得他嗷嗷亂叫。

    “臥槽!老江,你這是報復!赤裸裸的報復!啊!哎喲哎喲!”

    他扭過頭,看着老江,五官扭曲成了一坨。

    “陳總這是說的哪裏話,這是我當年行走江湖,被一位高人傳授的獨門推拿祕術,專治肌肉痠疼的。”

    “哪兒特麼有高人......啊......專門來治肌肉痠痛的,有那本事......臥槽!輕點......去治肩頸腰椎什麼的不好麼!”陳一鳴痛苦又憤怒地質疑着。

    老江神色不變,手上力度不改,“陳總,我就是隨便編個理由,大家場面上過得去就行了,你非得拆穿幹啥呢?”

    陳一鳴:......

    門外,坐在小馬紮上,靜靜看着池塘的洛青衣聽着二人拌嘴,無聲地微笑着。

    不知道是回到了這兒,還是因爲昨晚突破了禁錮,她覺得四周都明媚活潑了起來,心中的情緒也漸漸多了波瀾。

    她忽然想着,如果就這麼一直過下去......

    不多時,老江拍着手,神清氣爽地從屋裏出來,對洛青衣道:“累睡着了,歇會兒就好。”

    洛青衣笑着道:“要是有酒,晚上他估計得在酒桌上跟你拼命。”

    老江挑了挑眉,“回了燕京,讓他一隻手!”

    看着洛青衣調侃的眼神,老江愣了愣,旋即也自嘲一笑。

    傍晚時分,陳一鳴悠悠醒來,身子一動,發覺下午受的刑並沒有什麼卵用。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陳一鳴惡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哆嗦着站起來,走出了門!

    “老江!”廚房門口,陳一鳴一聲怒喝!

    正在翻炒着鍋裏菜的老江扭頭看着他。

    “要幫忙燒火不?”陳一鳴笑容滿面。

    “不敢勞煩陳總大駕。”

    “沒事,閒着也是閒着。”

    “添點柴。”

    “誒!”

    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慫呢!

    打不過有什麼辦法?這荒郊野嶺的,就是負氣出走都沒地兒去。

    陳一鳴一邊往土竈裏熟練地添着柴火,一邊在心中腹誹。

    一個菜炒好,洗鍋,等待水乾下油的當口,老江兩手拄着鍋鏟,笑着道:“看陳總的表情,這是心裏有怨念啊?”

    陳一鳴看了看老江手裏的鍋鏟,搖了搖頭,“不敢,我一個無鏟階級哪敢惹您一個支鏟階級啊!”

    晚飯和昨日一樣,都是極好的山珍,這次陳一鳴終於嚐出了好。

    他刨着飯,感慨道:“可惜沒有酒,不然我就能和老江杯酒泯恩仇了。”

    老江搖搖頭,“我跟你關係沒那麼複雜,對你只有恩,沒有仇。”

    你的臉皮都快趕得上我了......陳一鳴暗罵一句,然後看着洛青衣,欲言又止。

    洛青衣神色如常,默默喫飯、夾菜、喝湯、走人。

    權當兩個男人不存在。

    喫過飯,陳一鳴看着老江,“我幫你洗碗怎麼樣?”

    老江點點頭,“好啊。”

    “我覺得不怎麼樣。”陳一鳴拍拍屁股也回了屋子。

    老江嘿了一聲,搖頭自顧自地收拾。

    回到房間,陳一鳴跟蘇萊和楚夏各打了一個電話。

    知道他是去出差了,兩個姑娘都沒怎麼多說。

    掛了電話,陳一鳴躺在牀上,將手疊在腦後,感受着電熱毯烘烤着屁股,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白天和洛青衣的談話。

    誠如洛青衣所言,他是不會放棄蘇萊和楚夏的。

    洛青衣可以不計較先前的那些牽連,但並不代表她會容忍其餘女人跟自己分享一個男人,除非她也不動感情。

    所以,在洛青衣眼中,我不是一輛私家車,而是一輛公交車???

    陳一鳴緩緩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若是自己不知道有些事情也就罷了,如今知道了又怎麼可能當做和以前一樣。

    生理那關好過,心理那關過不了啊!

    想想辦法吧,反正有兩個了,也不多這一個,一定要想辦法讓洛青衣明白,公車也可以私用的!

    陳一鳴無奈地嘆了口氣,要是我是一個涼薄的男人該多好,就能毫無心理負擔地跟洛姐雙宿雙飛了。

    鐵一般的事實證明,我是一個癡情的男人。

    這一點,無可辯駁!

    陳一鳴慢慢將麻了的手放下,透過窗戶,看着外面已經黑透了的夜晚,不知道還要在這兒待多久。

    但他並不慌,因爲他相信洛青衣,這種相信來得毫無道理,畢竟他們才認識幾個月,在昨夜之前並沒有什麼深交,但這種信任又深深根植在他的心中。

    就算哪一天洛青衣真的把他出賣了,他或許也只會像以前小時候從來不理解那些電視劇裏的好人一樣,淒涼一笑,甚至還相信對方是有苦衷的。

    夜漸漸深了,睏意漸漸襲來,枕邊仍舊空空蕩蕩。

    陳一鳴裹了裹被子,看來今夜只有一具孤獨的肉體獨自入眠了。

    鑰匙擰動的聲音響起,陳一鳴霍地坐起。

    洛青衣走到牀邊,“明天下山,回去便忘了這一切。”

    “洛姐,我......”

    陳一鳴剛要開口,一根手指輕輕封住了嘴脣,洛青衣笑着道:“現在,你應該想的是怎麼享受今夜。”

    她伸手按在陳一鳴胸口,將他推回牀上,“今晚,還要我在上面嗎?”

    陳一鳴也放開了那些憂慮,笑着道:“不管在上面還是下面,只要在裏面就行。”

    ......

    又是一日的清晨,當陳一鳴醒來,身邊再次不見了洛青衣的蹤影。

    他自嘲一笑,感覺自己被嫖了,還是白嫖的。

    當他掀開被子起牀,忽然愣住了。

    不是因爲牀單上斑駁的痕跡,而是自己身上居然真的不怎麼疼了!

    除了後腰依舊空虛,基本上行動無礙了!

    老江沒誆我?

    陳一鳴開門走了出去,正好看見了蹲在池塘邊上的老江。

    一座普普通通的墳前,洛青衣靜靜地跪着,也不知跪了多久。

    細雨綿綿,慢慢地浸溼了衣衫,雨水漸漸將髮絲粘在了臉頰上,洛青衣一動不動,宛如雕塑。

    頭頂的雨忽然被打斷了,她頭也沒擡,因爲早聽見了腳步聲。

    “我給阿姨上炷香吧?”

    是詢問不是陳述,洛青衣便點了點頭。

    陳一鳴從衣服裏拿出一路護送過來的長香,掏出打火機點燃,畢恭畢敬地敬上一炷香。

    “你不用跪的。”洛青衣開口道。

    陳一鳴衝她微微一笑,雙膝跪地,恭敬行禮。

    走回去的路上,陳一鳴忽然從路邊捧起一捧泥巴,舉到胸前,看着洛青衣,“洛姐,要不就栽在我手裏吧!”

    洛青衣噗嗤一笑,愁容盡散,白了他一眼。

    然後,搖了搖頭,邁步離去。

    看着那搖曳的腰肢和腰肢下的豐腴,陳一鳴嘆了口氣,將泥巴摔到一邊,“要你有何用!”

    回到房間,也才上午九點,他洗乾淨手,掏出手機,撥通了汪旭豪的電話。

    “安排一下,今天正式對外宣佈,反擊就此開始。”

    “另外,把那三個人給我盯緊了,尤其是那個叫張馬可的,千萬別讓他們跑了,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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