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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六章:楚吟籌銀(中)

    江楚吟看着蔣綰一定要看,只得硬着頭皮將紙交到他的手上。然後快速低下頭去,蔣綰本以爲會看到一篇才華橫溢,文采飛揚的文章。沒想到,剛一讀開頭,就讓他咬了舌頭,這句子怎麼看不懂。

    “這個…………”蔣綰有些爲難。“江小姐,這文章明天一早就要呈給聖上,由皇上詔告天下官員。可這……”

    “那就有勞蔣丞相,”江楚吟馬上堆起笑臉,求着蔣綰幫她,“玉竹,快去準備一杯上好的龍井,再給蔣丞相準備椅子。”一聽蔣綰要幫她,江楚吟立即來了精神,吩咐着玉竹忙前忙後。

    蔣綰今日可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變臉,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身體驗,還真不相信這世上還有像江楚吟這樣的女子,前一刻傲慢高據,一聽到對她有所幫助,馬上笑臉相迎,真是奇怪的一個人,難怪蕭王爺會被她迷住。

    蔣綰坐下,提起筆來,稍稍思索片刻,便嘩嘩地揮動起手中的筆,洋洋灑灑地寫起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蔣綰便大功告成,將寫得密密麻麻的正楷小字的紙張拿起,遞給站在一旁一直觀看的玉竹。

    “請江小姐指教。”蔣綰示意玉竹讀出來,要江楚吟聽聽,再稍做修敢。

    “指教不敢當,一同欣賞,學習學習。”江楚吟也轉向玉竹,要她讀出來,聽聽。

    玉竹端起剛寫好的詔書,清了清喉嚨,唸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約,人間百善,以孝爲先,故我赫連國以孝治國,子孝父母,臣孝帝父,則天下太平矣,當今王爺,躬行孝道,爲賀母后聖壽,建長壽之樓閣,盡娛親之孝,大內資銀,帝國日用之給,聖上竟從大內撥銀,各王爺也共出資三千兩黃金,以爲長壽宮之用,朝野聞之,莫不感佩涕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王爺行孝,克已奉親,歷代朝野絕無僅有,孝道之深,感天動地。”

    念畢,江楚吟全篇只聽得懂一個孝字,還有皇上和各位王爺出的錢數,其餘的都聽不明白。不過,這就是文章的妙處,越是聽不懂的,就越是受到別人的尊重。

    “蔣丞相,好文章啊。”江楚吟誇讚道,她笑眯眯地將文章接過來,又他細地看了看。“就用這篇,我看,也就不着改了,直接交給王爺,送交皇上吧。”

    蔣綰聽到江楚吟誇他,心裏自是萬分得意,好不高興,但嘴上還推讓着:“哎……蕭王爺交於臣的事務已經完成,還是請江小姐多看一看,免得出什麼差錯。”

    江楚吟連連擺手,“怎麼會,怎麼會,蔣丞相日日爲聖上爲朝廷鞠躬盡瘁,文章寫得自然是好,小女子自愧不如,不敢作理改。就將這詔書直接交上。”

    蔣綰聽了江楚吟的恭維,心裏早已經是飛上了九霄雲端。飄飄然起來,他的事情已經完成,也不便同兩個未出閣的姑娘坐在一處,便也起身告辭了。

    江楚吟的腳傷未愈,只得讓玉竹將蔣綰送到了門外,自己還是坐在原處,又將文章看了一邊,覺得大部分文字晦澀難懂,如果不看着字面,很理解其意思,要是赫連辰蕭不派這蔣丞相親自來爲她寫這篇詔書,恐怕明天一早,只能交張白卷上去了。

    “小姐,蔣丞相去了蕭王爺書房交差去了。”玉竹進來看到江楚吟還在那裏看那文章。

    “希望能如願。”江楚吟歎了口氣。

    皇上準了赫連辰蕭的詔書,當天就將這詔書謄抄了幾十份,派快騎送往赫連國各個地方官員的官府中去。

    只見條條通往各地的驛道上,馬蹄飛揚,朝廷快馬飛奔在大路之上,騎着馬的差官們還在快馬加鞭地催着馬匹快點前進。

    “………………故我赫連國以孝治國,子孝父母,臣孝帝父,則天下太平矣,當今王爺,躬行孝道,爲賀母后聖壽,建長壽之樓閣,盡娛親之孝………………”一個白白靜靜書生模樣的師爺,正站在一張寬大鋪着錦緞棉椅的旁邊,念着剛剛送到的詔書。

    躺在棉椅裏的是一個面容妖冶的男子,他慵懶地斜靠在長椅上,烏黑如夜的長髮像絲綢般傾泄而下,散落在長椅的錦緞之上,一位侍女正端着一盒新鮮的葡萄,將皮剝掉,發出他的口中。

    “這是赫連皇上剛剛送來的詔書?”男子一手把玩着侍女的臉蛋,一手將纖長的身體撐起,薄薄的睡衣剛好滑落他的肩頭,這樣的男子竟然可以用嫵媚來形容他。

    “正是。”年輕的師爺回答。

    男子擡起他那深不可測的眼眸,看向師爺。“你怎麼看?”

    “屬下認爲,這是侯爺接近皇室的大好機會。”師爺看着男子。

    “哦?”被稱爲侯爺的男子,正是赫連成分封的地方長官之一夏侯常,他繼續了他的父親祖上世襲的侯位,從小便錦衣玉食,脾氣秉性古怪,對地方上的百姓更是殘酷。“我作着侯爺的位置已經衣食無憂,爲何還要去接近皇室。”

    “侯爺,您有所不知,這赫連皇室雖說剛剛戰勝了匈奴,但皇室內部爭鬥不已,三個皇子爲了皇位爭得不可開交。我們要提前站好隊,可別當時成爲刀下鬼還不知道什麼原因。”師爺出謀劃策着。

    “依你看我要怎麼做。”夏侯常拿過盒中的葡萄,放入嘴裏,問着師爺。

    “不如,先要小的去都城裏,問過七爺之後,再做打算。”師爺對夏侯常說。

    “嗯,你去吧。”

    “遵命。”

    其他地方的官員和封地公侯伯爵之類,也都紛紛派出了自己的心腹,趕往都城,都紛紛去各自的靠山門上打聽消息。

    “蕭王爺,您的詔書已經全部發往各地。”霍起夫站在赫連辰蕭的書桌前。將他手下派譴分發詔書一事彙報給赫連辰蕭。

    “有什麼動靜?”赫連辰蕭問他。

    “各地方官都派了自己的心腹前來都城打探消息,十三爺,七爺府上可都是天天人滿爲患。”霍起夫將他打探來的消息報告給赫連辰蕭。

    “嗯,派人將每個王爺府門外當天來幾人,都是什麼地方的官員,給我詳細地記錄下來。”赫連辰蕭的眼裏閃動着深暗的火焰。所有與王爺有私下連繫的官員,一旦奪皇位的爭鬥開始,這些便是要防的人。

    “遵命。”霍起夫領命。準備離開。

    “等等。”赫連辰蕭叫住了他,“好不容易進城來一趟,你想見的人在對面房裏。”赫連辰蕭知道霍起夫此時還牽掛着一個人,可又不能耽誤了正事,自己又不善與屬下溝通。就隨他去吧。

    “是。”霍起夫聽赫連辰蕭這麼,眼睛立即發出異彩,連禮也忘了行,便奪門而出。直奔江楚吟的屋裏去。

    果然,不多時,江楚吟便一人出來。赫連辰蕭在書房裏看得一清二楚。

    “青書,不是我們家王爺不肯見你,確實是這件事不歸七王爺他管啊。”七王爺府上的管家正愁眉苦臉地對夏侯常的師爺說着。

    “還請老管家多多指點,此事青書究竟該去問誰?”青書誠懇地問着管家。

    “唉,你這都是今天第十二個來問我這事的師爺了。”管家一臉的無奈,這十七王爺搞的什麼名堂,所有七王爺的朋友都跑來這問皇后祝壽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你得去十七王府去,皇后生日的事兒你得問十七王爺。”

    “多謝,多謝,那在下就告辭了。”青書帶着包裹離開了七王府。

    “各位,各位,請靜一靜。”

    青書來到十七王府的門口,看到那裏早已經聚集了一羣各地來的師爺,他們都爭着問那個站在臺階上長相清秀姣好的女子。

    “十七爺怎麼說?”

    “讓我們見見十七王爺……”

    “各位,各位,請靜一靜。”子衿站在臺階上,看着門外這許多從各地趕來打探消息的人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時門裏走出來一人。

    這人正是江楚吟,她清清嗓子對着各位師爺們說着:“各位爺,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十七王爺公務纏身,沒法見大傢伙了,爲了表示我們王爺的感謝,請各位暫時都居住到前面不錯處的客棧裏,這食宿一應俱全的,都由我們十七王爺出。大家都去歇着吧。有事,明兒再說。”

    青書在衆人羣裏被擠得晃來晃去,見衆從都散了,前往客棧暫住下,也便跟着衆人去了客棧,在客棧裏,還是那位十七王府裏的女子,幫忙大家安排住宿。青書瞅那女子氣質文雅,辦事果斷利落,便產生好感,看她有了歇息的空間,便上前去問:“敢問姑娘怎麼稱呼?”

    “江楚吟,你就叫我楚吟吧。請問你是何處辦事的?”江楚吟笑看着對面的這位算不俊美的年輕人。

    “我是夏侯常侯爺府上的師爺。青書”青書自我介紹一番。又拱了拱手。

    江楚吟看這年輕男子,眉清目秀,眼睛轉得很快,渾身上下透出了一股子狡猾的氣息,知道他是想打探些消息,她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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