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並不理她,只是冷冷的笑着,眼睛裏是視死如歸的絕望。
“我不想死,柳芳,我不能就這麼死了,你也不能就這麼死了,我們還有機會,你還可以嫁給霍北冥,我答應你的,我都能做到,柳芳你相信我。”
黃芷晴聲嘶力竭的喊着,柳芳卻好像什麼都聽不見。
她一心赴死,黃芷晴捂住了腦袋,低着頭不敢看。
可柳芳卻突然一腳踩住了剎車,車子發出激烈的摩擦聲,猛的停了下來。
雖然黃芷晴繫好了安全帶,可依然差點被甩出去,頭重重的在擋風玻璃上撞了一下。
驚魂未定的黃芷晴,從車子裏爬出去,趴在地上吐的稀里嘩啦。
柳芳就站在她的身後,冷漠的看着她,似笑非笑。
黃芷晴剛剛吐完,深深的喘了口氣。
柳芳又突然從後備箱裏拿出一根繩子,趁着黃芷晴不注意的時候套在了她的頭上。
黃芷晴纔剛剛從死神那裏回來,現在又被狠狠的勒住了脖子,根本連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柳芳就那樣拖着她,像牽一條狗一樣的牽着,黃芷晴不得已只能跟着她走,否則的話只能被她勒死。
“你要帶我去哪兒?”
“你不是說我們還有機會嗎?我倒要看看你能給什麼樣的機會給我。”
柳芳冷漠的嘲笑着,拽着她往山上走去。
“柳芳,你不能這麼對我,柳芳,你先把我放開。”
黃芷晴苦苦求情,可是柳芳根本不理會。
上山的路,崎嶇不平。
黃芷晴磕磕碰碰,摔的滿身是傷,突然感覺到肚子一陣一陣撕裂般的痛。
她實在走不動了,跪在地上求柳芳:“你要報仇,要殺我,要怎麼對我,都可以,可是我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你讓我把孩子生下來,生下來你養着,這個孩子是霍家的種,霍憶凡去世後,這個孩子就是霍家的繼承人了,到時候你可以利用這個孩子母憑子貴。柳芳,我求求你了,我真的走不動了。”
“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生孩子,不配當媽,更別想再騙我了,我已經被你騙的一無所有,連自己最愛的妹妹也沒有了,你還想騙我。”
柳芳歇斯底里的在她耳邊吼着,絕情的扯起繩子,不管她走不走得動,她都使勁拉,只要她不想被勒死,就必須爬起來跟她走。
......
南煙那邊兒依舊沒有什麼好消息,全國範圍內的篩查已經進行了五天了,五天很多人都找到了匹配的骨髓,可是唯獨小凡找不到。
霍北冥五天沒怎麼閤眼,五天沒離開醫院半步,五天沒怎麼喫東西......
浩瀚集團趁着這個時機,搶走了很多資源,在京都已經炙手可熱,隨時都能打敗霍氏成爲今天的年度最傑出企業,未來京都的金字塔尖兒的人將會易主陸家。
南煙是這背後,莫大的功臣。
昔日站在金字塔頂尖的男人,現在被自己的前女友推下神壇,這樣的故事讓很多人唏噓感嘆,也成了很多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都說這是霍北冥的報應,都說這是霍氏集團的報應,可偏偏這報應,報到了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
霍剛實在是看不下去,只能偷偷給南煙打電話。
霍北冥再這樣下去,小凡還沒倒下,他就要倒下了。
誰勸都不聽,蘇雅茹都給霍北冥跪下了。
可是霍北冥卻連看都不看一眼,眼中冰涼,冷漠,空洞,如同一個即將死去的人。
南煙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前腳剛接完霍剛的電話,蘇雅茹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蘇雅茹走到哪兒都是那麼一股子霸道女王範兒,到南煙辦公室的時候,穿着一身的名牌,冷眼如冰的掃了一眼整間辦公室的人,冷聲問了一句:“南煙在哪兒?告訴她,我要見她。”
雖然蘇雅茹從來不管公司的事,可是卻和霍振剛頻頻出現在各種慈善的晚宴上,自然而然也會出現這種媒體雜誌上,所以大家對她並不陌生。
只是,她氣場這麼大,一看就是來着不善。
陸嘉琪趕緊鑽到辦公室去向南煙彙報:“師傅,霍家那麼女巫來了,說要見你。”
“女巫?”
“就是霍北冥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