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榮貴:王爺掌中嬌 >第四百八十三章 坦白
    這盛京有些混亂了。

    周景寒一下子抓了太多的人,這裏面不乏有一些高官貴臣之子,這些官員原本以爲不會有太大的事,畢竟身份擺在這裏,他攝政王再怎麼冷血無情,同是在朝爲官的,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嘛,但是沒有想到,這次周景寒是真的動怒了,連着懲罰了好幾個嘴硬的王侯貴族之子,把這些所謂的情面踩在地上碎成渣,這下這些官員們可是慌了,這周景寒是戰場上的閻羅王,就連兇狠的北狄南蠻人見了他都要退避三舍的,更別說自己那細皮嫩肉從小就沒有喫過苦的兒子了,於是,整晚間,這些孩子被抓的官員四處奔走,想着找關係把自己孩子解救出來,權位大的,甚至直接進宮求見皇上,一些不能直接進宮的,便來到丞相府求救。

    蘇遠卿坐在座位上,聽着坐下幾位同僚的牢騷和請求。

    “丞相大人,犬子不懂事,不知道在哪裏聽到了這些風言風語,不過是多耳聽了幾句,是絕對不敢往外亂傳的,這王爺想必是誤會了,還請丞相大人去幫忙求情,放了他吧。”

    “是啊是啊,這都是些子虛烏有的事情,還是不要鬧大的好。”

    蘇遠卿聽着,卻是忍不住冷笑一聲,“且不說王爺是何等人物,在他面前,就連皇上的話都未必好使,更何況我?再說了,這件事情可是關乎我親生女兒的清白與名譽,也關乎我蘇府的名聲,王爺此舉倒也可以理解,只有徹查這造謠之人,才能還我們一個清白。”

    “這……”來的官員不禁面露難色,看來這條路也行不通啊。

    “丞相大人,你這話說的,咱們都是同僚,互相理解理解罷了,等孩子回家,我自當好好教訓他的,保證他再也不敢亂說了,您好歹是攝政王的岳丈大人,您的面子他還是會給的。”說着,官員一揮手,身後的小廝擡着一個箱子走上前,箱子打開,只見金爛爛一片,裏面都是足量的金錠,官員討好地看着蘇遠卿。

    蘇遠卿不禁皺眉,他素來討厭這種行賄之事,爲官之人最注重清白,他況且此事非同小可,爲了蘇荷也是爲了蘇府,他必須守住底線。

    “張大人這是打我的臉?還請張大人把這些東西拿回去,至於此事,我相信王爺會查個水落石出的。”蘇遠卿的不留情面讓在座各位都面露尷尬,此路不通,無奈幾人只能相繼離開了丞相府。

    出了大門,張大人才長嘆一聲,“沒想到這蘇遠卿也是個油鹽不進的。”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他和攝政王都是這般鐵面,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攝政王也着實是目中無人了,真當這京城是他自己家嗎?哼,他這麼猖狂,我就不信皇上會不管!”

    夜色深沉,蘇遠卿已經無法入眠,這件事情是壓在心底的祕密,一旦捅出來,那勢必會引起極大的轟動,不僅蘇荷會受到非議,就連蘇府也會受到影響,他絕對不能讓此等事情發生,所以現在一定要把這流言扼殺,當務之急是配合周景寒把散發流言的源頭之人找出來,徹底杜絕!

    深夜,一輛馬車在王府前停下,兩位女子依次下了馬車,等王府家丁通報後才進了院子。

    周景寒等在書房裏,驪夫人和侍女很快就來了,當進門看到周景寒那凜冽冰寒的眸光時,驪夫人的身子還是不受控制地瑟縮了一下。

    周景寒審視着二人,“驪夫人?你知道是誰散發的謠言?”

    驪夫人穩住心神,她迎着周景寒的目光,勉強說道,“是,奴家今日來便是向王爺賠罪的。”

    “什麼意思?”周景寒的語氣裏沒有一點的客氣,驪夫人甚至能想象得到,若她不趕緊將自己撇出去,只怕下一刻就會被周景寒捏死在這。

    “王爺息怒,事情是這樣的,那日我回京,在路上遇到了一個被燒傷的女子,我見她可憐,便救回去了,不料那女子恢復後,便在我疊翠樓裏胡言亂語,這關於王妃的流言……便是那女子傳出去的……”

    周景寒神色一凜,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即便是蘇府的人,也只有一些老奴僕才清楚,蘇遠卿等人瞞得很緊,畢竟這也事關丞相府的聲譽,而且還是一女子……會是誰?

    “她人呢?”周景寒冷聲發問。

    “人早就離開疊翠樓裏……”驪夫人回答道。

    周景寒盯着驪夫人,那黝黑深邃的眸子好似萬丈深淵彷彿能把人吸進去,驪夫人下意識轉移目光,她不知道周景寒的這個目光是什麼意思,但她知道,周景寒此時並不是十分信任自己。

    “王爺,奴家所言句句屬實,那女子瘋瘋癲癲的,說了很多瘋話,我當時也是可憐她,才救了她,不曾想她卻是個麻煩精,瘋瘋癲癲不說,半張臉也被燒燬了,這樣的人,我是萬萬不會留在疊翠樓的。”

    周景寒沉默了,他腦中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陸嫣然……可是陸嫣然不是被送到莊子裏去了嗎?自從成親後,他很少留意劉北威那裏的情況,只知道這些日子他一直未去軍中,整個人還有些消沉,孟非若倒是一直陪着他……

    “驪夫人,你知道騙本王會有什麼後果。”周景寒道。

    驪夫人眼皮突突直跳,她畢恭畢敬道,“奴家怎敢欺騙王爺?若不是今日事情實在是鬧的大,這些話,奴家打死也是不敢說的,當時只覺得這是瘋話,我們便將那女子趕走了,不料卻被傳開了……王爺恕罪。”

    “那女子還說什麼了?”

    “別的……哎呀,都是瘋話而已,信不得的。”

    “說!”周景寒不耐煩地呵斥一聲。

    “是,那女子還說什麼她是將軍夫人,這不是荒謬嗎?哪個將軍夫人會是她那個樣子……”

    周景寒眸光一閃,將軍夫人……

    “現在可還有那女子的線索?”周景寒心中幾乎已經確定了人選,這個陸嫣然,當真是陰魂不散啊……

    “沒有了,嫌晦氣還來不及呢,怎會刻意去尋她的線索?王爺,此事畢竟是從疊翠樓傳開的,還請王爺降罪,爲了自罰,奴家決定,暫關疊翠樓一月,還請王爺大人大量饒了奴家,奴家雖是風塵女子,但也是迫於生計的,況且手下還有一衆人等着養活,還請王爺給一條生路。”說罷,驪夫人跪在地上,戰戰兢兢請求原諒。

    周景寒如今得了線索,便急着去查證陸嫣然的去處,他對驪夫人說,“你且回去,此事不宜外穿。”

    驪夫人做出感恩戴德的樣子,連聲感謝周景寒。

    周景寒揮手,“行了,你走吧。”說罷,他也要出去,只是驪夫人似乎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又猶豫開口道,“王爺,此事之所以能夠傳出去,曹尚書家的二公子逃不了干係。”

    周景寒頓住腳步,“曹尚書……你說的是曹斌?”

    “正是,那日這位曹二公子心情不佳,來我疊翠樓喝酒,不料恰巧聽到這些話,我看他言語之狀裏多有對王爺的不滿,奴家也不知爲何,想勸阻也不敢的,後來多見他在外傳這些話……”

    周景寒臉色鐵青,想來那日便是他讓人教訓曹斌的那天了。

    “本王知道了。”周景寒幾乎是在牙縫裏擠出來這幾個字。

    驪夫人忙跪下磕頭說,“王爺,奴家對您說這些,是因爲奴家對您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可是奴家也只是一風塵之人,是什麼權勢也不敢得罪的,那曹公子是出了名的難纏和霸道,若是他知道是我透露的消息,只怕我那疊翠樓是開不成了……”

    “本王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疊翠樓不會有事,回去吧。”

    “是是是,多謝王爺多謝王爺!”驪夫人在地上磕頭,然後才和侍女一起離開。

    馬車轔轔前行,馬車裏的驪夫人和剛剛完全不是一個樣子,她輕輕拂着身上的灰塵,眼神一如既往地慵懶,她靠在馬車壁上,閉眼假寐。

    確認遠離了王府之後,侍女纔敢小聲問驪夫人,“夫人,咱們明明可以把事情撇乾淨的,您爲何又把曹公子說出來?萬一他把海棠說出來,那咱們疊翠樓……”

    “他不會說的。”驪夫人倒是信心滿滿。

    “爲何?”侍女不解。

    驪夫人睜開眼睛,那雙眸裏含着自信,“因爲他怕死。”

    侍女並不十分理解驪夫人此話的意思,可是她也知道不宜多問了,便乖乖閉嘴了,總之她知道,驪夫人已經採取措施了。

    “夜月。”王府之內,周景寒叫來夜月。

    “王爺,有何吩咐?”

    “你帶人盯住這個疊翠樓。”

    “是。”

    “這位驪夫人有什麼可疑的行爲,必須及時稟報。”

    “是,屬下明白。”

    雲錫道,“王爺這是不信任驪夫人?”

    周景寒頷首,“我並不瞭解這個女人,我的勢力總有延伸不到的地方,這疊翠樓便是一處,五年之內,她能讓這疊翠樓在這盛京開起來,並且還能到這個規模,就說明這個女人根本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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