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榮貴:王爺掌中嬌 >第三百二十章 怎麼選擇
    蘇荷看着七王爺的笑臉,突然就有些恍惚,她忍不住想,如果嘉柔還活着,他們應該也是幸福的一對,可惜造化弄人,嘉柔身死,七王爺也鑽進了仇恨的牢籠,將自己緊緊禁錮住了。

    蘇荷坐一邊,她試探着出聲問,“王爺,我們……到底要去哪裏?”

    七王爺頓了頓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王爺真的打算用我來威脅周景寒嗎?雖然我與他即將成婚,但是隻怕我在他心裏的地位還沒有那麼高。”蘇荷故意說。

    七王爺低聲笑了笑,“你在他心裏有沒有這麼高的地位,試了纔會知道,我的人已經傳來了消息,他已經派人去北狄了。”

    蘇荷只覺得呼吸一滯,她怕周景寒會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此時,蘇荷倒是真的希望周景寒對自己不要那麼在乎,那樣,他就不會鋌而走險去做一些事。

    “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把你交出去的。”七王爺說罷,放下筷子,他看起來心情倒是不錯的樣子,吃了不少。

    下人很快進來把飯菜撤走,七王爺接着吩咐人往這屋裏多添了幾牀厚被子,然後又柔聲哄着蘇荷,“也累了吧,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起來趕路的。”

    蘇荷此時還沒有摸透七王爺的脾氣秉性,所以不敢肆意胡來,只能順着,但是要他們二人住在一個屋子裏,蘇荷還是牴觸的。

    “好。”蘇荷答應一聲,她的胳膊倚在桌子上,隨着她站起來,那本來就放在桌子邊緣的茶杯應聲而落,茶杯碎成了幾片,蘇荷急忙蹲下身子去撿。

    七王爺見狀,一把將蘇荷拉起來,“這種事讓下人來幹就好,可別傷着手了。”

    蘇荷不着痕跡巧妙躲開七王爺,她說,“我沒事。”

    外面守着的人也聽到了房間裏的聲音,於是問,“主子,可是有事?”

    七王爺吩咐說,“碎了一個杯盞,進來收拾一下。”

    “是!”

    來人把碎片收拾走,荷穿着衣服躺在牀上,她的心裏七上八下,七王爺倒是真的沒有難爲蘇荷,他將被褥鋪在地上,然後就躺下了。

    蘇荷的一隻手裏攥着剛剛她趁機撿起來的碎瓷片,這是她唯一能防身的東西。

    屋子裏靜悄悄的,蘇荷不敢睡,她睜着眼睛,時不時會瞥一眼地上躺着的七王爺,她不知道他有沒有睡着,蘇荷整個人都是焦灼的,不知道周景寒怎麼樣了,七王爺故意引着他去北狄,他會發現這個陰謀嗎?蘇荷腦子裏胡亂想着,七王爺的聲音傳來,“不困嗎?還不睡。”

    蘇荷一個激靈,握着碎瓷片的手下意識用力,瓷片割破了她的手,蘇荷發出一聲輕弱的悶哼。

    七王爺翻身而起,他徑直朝着蘇荷走來,蘇荷也連忙坐起來,她警覺地看着七王爺,“王爺……你要幹什麼?”

    七王爺看着蘇荷,她現在就像是一頭受驚的小獸,儘管十分驚恐害怕,但還是維持着表面的不堪一擊的冷靜。

    七王爺沒有繼續往前,他問,“睡不着?”

    蘇荷不喜歡他那灼灼的目光,讓她渾身猶如針扎一樣難受,她說,“沒錯,被帶到這麼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自然是睡不着。”

    七王爺笑出聲來,他說,“我說了不會動你,自然就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你也不必這麼防着我。”

    蘇荷欲哭無淚,不防着纔是她犯傻呢!

    “王爺,你看,如今的天還是涼涼的,你睡在地上對身子也不好,不如你換一間吧,反正你的人守在外面,我也跑不掉的。”蘇荷趁機說。

    七王爺並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繼續躺在地上的被褥上,閉着眼睛說,“睡吧。”

    蘇荷屏住呼吸,也重新躺了下來,她的神經是高度緊張的,時刻防備着,後半夜,蘇荷就真的累的不行了,她閉上眼睛,睏意和倦意一起襲來。

    蘇荷昏昏沉沉睡着,等再次醒來的時候,蘇荷就被眼前的一張臉嚇了一跳。

    天已經亮了,七王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身,正坐在牀邊看着她,蘇荷滾到牀的裏側,手裏的碎瓷片也露出來。

    七王爺看着這一幕,眼裏竟然流露出幾分的失落和黯然,他看着蘇荷說,“你就這麼防着我?你的手都受傷了。”

    蘇荷這纔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手上,昨晚被劃開的小口子倒是不再流血,但是剛剛手上又添了幾道口子,疼痛感襲來,蘇荷偷偷看了眼七王爺,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爲這個發怒傷害自己。

    七王爺什麼都沒有說,他轉身出去,,回來的時候手裏拿着藥和紗,蘇荷越發摸不透七王爺,蘇荷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戾氣,但是他現在着實又太溫柔了一些,難道真的是因爲自己於嘉柔長得像的緣故?

    七王爺將蘇荷拉過來,蘇荷說,“我自己來。”

    “不許動。”七王爺只說了一句,然後就給蘇荷處理傷口,處理完傷口,七王爺將蘇荷藏起來的那塊瓷片順便扔了。

    蘇荷面對七王爺的舉動,尷尬又不舒服。

    蘇荷下了牀,七王爺卻拉着蘇荷來到一邊,然後仔細端詳着她的眉。

    “王爺,你這是要幹什麼?”蘇荷摸不透七王爺的心思。

    七王爺回答說,“我給你的螺子黛你都沒用吧?沒關係,我這裏還有,我給你畫一下。”

    蘇荷下意識拒絕,她把頭轉向一邊,“王爺,不必了。”

    七王爺眸色一暗,他雙手用力按住蘇荷的肩膀,“你要聽話,以前,我就是這樣給你畫的,還是遠山眉好看,貴氣。”

    蘇荷心裏一陣說不上來的滋味,人是個癡情的,可是這也太偏執了!七王爺將蘇荷皺起的眉頭用手輕輕舒展開來,“多笑笑纔會好看。”

    螺子黛在眉毛上輕輕描過,力道很輕,可是蘇荷卻是覺得每一次的觸碰都讓她從心底裏牴觸,一陣陣的戰慄傳遍全身。

    描完眉毛,七王爺滿意地看了會,這才讓蘇荷重新戴上面紗出了門。

    接下來的日子,七王爺依舊如此,對蘇荷很是悉心照顧,離開京城的第五天,七王爺等人到了鎮州,這裏是大周最南面的邊境城池,再往南走,就是曾經的東瀛,只不過東瀛早在十幾年前就被大周攻下,如今一夜只是大周的一個附屬小國,由大周朝廷所派的都護府掌管。

    鎮州的天氣雖然暖和,但是潮溼,蘇荷一路奔波,再加上連日的憂思,竟然一下子病倒了,七王爺這才找了一個安靜的院子,讓蘇荷在這裏暫且休養。

    周景寒派出去的人一直沒有帶回蘇荷的消息,但是有一個消息確是如悶雷一樣傳來,北狄公主其其格被殺,阿古拉說是周景寒的人乾的,於是要大周給他一個說法。

    御書房內,皇帝已經是焦頭爛額,他看着已經瘦削許多的周景寒,嘆息一聲問,“其其格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周景寒回答,“回皇兄,不是。”

    皇帝沉吟片刻,他繼續問,“可是阿古拉很是篤定地認準了就是你,並且他手裏也有證據,你又怎麼解釋?”

    “臣弟一時無法解釋,可是臣弟發誓,絕對不是臣弟,臣弟派出去的人只是在北狄打探蘇荷的消息,從未殺人,再說,就算是碰見了其其格,充其量也是把她抓起來以此要挾阿古拉,實在是沒有殺她的道理。”

    皇帝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朕也不相信是你乾的,你雖然性子桀驁,但是在大是大非上還是有分寸的,朕只是擔心啊,擔心你過牽掛擔心蘇荷,會失去理智。”

    周景寒無奈自嘲,一開始他的確是失去了理智,當他覺得是北狄的人劫持走了蘇荷的時候,他很不得立即殺到北狄,將蘇荷救出來,可是周景寒還是讓理智佔據了上風,他如今沒有任何蘇荷明確的去向,派出去到北狄的人根本沒有探聽到任何關於蘇荷的消息,他的人手四處遍佈,不可能一點都探查不到的,他若是貿然出動,只會起到相反的效果,周景寒的本意是在暗中繼續追查,沒想到竟然傳來其其格被殺的消息,並且這矛頭直直對準了自己。

    皇帝接着說,“這件事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都說你攝政王爲了一個女人,不顧大局,公報私仇,光是摺子,朕已經看到了不止一份,尤其是雲琅王,他本來對你就有不滿,這次抓住了你這個把柄,勢必要好好參你一本了。”

    “臣弟也覺得這件事情蹊蹺,這兩件事情接連發生,絕對不是巧合。”周景寒早就嗅到了其中不一樣的味道。

    皇帝也懷疑到了這一點,他說,“若真是如此,恐怕事情不簡單啊,人人都知道,蘇荷是你心尖上的人,在這個時候把她抓走,最大的可能就是用來威脅你,而北狄也在這個時候發難,明裏暗裏的矛頭都對準了你啊,畢竟你若是去作戰,心裏若是一直牽掛着蘇荷,會讓你分心的。”

    周景寒也在思慮着。

    皇帝接着問,“朕問你,若是緊要關頭,真的有人拿蘇荷來威脅你,你會怎麼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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