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榮貴:王爺掌中嬌 >第三百二十一章 兵符
    周景寒害怕這樣的問題,若是以前,這是根本不存在的選擇,他一心想着大周,一心忠於皇帝,可是此刻皇上發問,周景寒真的不敢再說他爲了大周可以捨棄一切了,反倒是他,可以捨棄一切,只求蘇荷能夠好好的。

    皇帝悶聲看着周景寒,良久,他無奈笑了笑,“戰無不勝的攝政王,如今也有了軟肋了。”

    周景寒跪下請罪,“皇兄恕罪,臣弟對大周、對皇兄絕無二心!”

    皇帝擺擺手說,“起來起來,這是何必?朕自然是相信你的,你爲大周立下的功勞,朕都記着,感情的事情,朕不能要求你什麼。”皇帝何嘗不是感同身受着,他以前覺得,女人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擺設一個工具,是爲皇室開枝散葉延綿子嗣的,可是自從見到雲兒,他就知道,自己以前錯了,所以皇帝不會在這上面去苛責周景寒。

    周景寒站起來,皇帝看着他繼續說,“朕既然選擇信你,你就不要讓朕失望,一切都要做到最好,前面那個選擇,讓它出現都不要出現!”

    周景寒沉穩有力回答,“是!”

    “北狄王已經喊話,讓朕交出你,簡直就是笑話,之前已經那麼容忍他們,可是他們簡直就是得寸進尺!真當我們大周怕他不成?”皇帝氣鼓鼓的說着。

    周景寒也早就聽聞了這個,他說,“北狄王心裏也清楚,我自然是不會被交出去,這不過是他率先拋出來的一個籌碼。”

    “沒錯,如今北狄王看似讓步,說是不交出你去也可以,但是要免除他們以後的貢俸,並且還要我大周再給他們運送糧食,更可惡的是,他還想要北境十三州,呵,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皇帝說。

    周景寒想了想回答,“皇兄,北狄這次的確是過分了,真要是開戰,臣弟依舊有把握將這些人趕回草原深處,讓他們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只是……必然會耗費巨大財力,並且百姓也會再度受到顛沛流離之苦,我朝休養生息不過幾年,百姓才過了幾年的安穩日子,此時再度開戰,”那便是水深火熱。

    皇帝自然也會想到這些,他說,“北狄人,就是養不熟的狼,現在看似相安無事,等他們一旦喘息過來,只會對我們大周北境的子民更加殘忍,倒不如來個痛快的,一舉消滅北狄,好讓北境的百姓以後永遠不必忍受這些蠻人的騷擾!”

    “是,既然皇兄已經決定,臣弟自當掛帥上陣,不退北狄絕不罷休!”周景寒心裏的底線已經被阿古拉衝破了,大周不必忍,他也不必忍,儘管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但是既然天意如此,那就戰吧。

    “只是如此一來,蘇荷的處境就會危險啊,她若是真的在北狄人的手裏……”這是皇帝唯一擔心的事情,行軍打仗,身爲將帥的人有了軟肋,相當於被對方捏住鎖喉,他怕周景寒會因此施展不開拳腳。

    周景寒何嘗不擔心,他一旦想到蘇荷會出於險境,會害怕會無助,他的心就跟在油鍋裏滾過一樣。

    “他們之所以將荷兒擄走,爲的就是能威脅我,總之必然是有理由的,在他們眼中,荷兒是有利用價值的,所以應該不會輕易傷害她,況且,如今我連荷兒的半分消息都沒有,若是真的將他們逼急了,反倒是能讓我見到她,這個法子雖然險,但是管用。”周景寒說,這也是他實在是沒有法子了,天知道他現在的心裏有多着急。

    皇帝點頭,“好吧,也只能如此了。”說着,皇帝走到一處,打開匣子,取出了虎符來,他說,“朕雖然是皇帝,可是放眼望去,滿朝文武,真正能值得信賴的也只有你了,這個虎符,朕交給你,調兵遣將,你最拿手,去吧。”

    周景寒跪下,雙手接過那虎符,青銅打造的虎符,代代相傳,這這重量不輕。

    皇帝擺了擺手,“好了,回去吧,朝堂上這些反對你的人,朕會處理的,你不要擔心。”

    周景寒只覺得一陣熱血上涌,皇帝如此信任他,他當然不會辜負了這份心意。

    周景寒沒有說任何冠冕堂皇的話,但是他的一個字就用千斤重,“臣弟遵旨!”說罷,周景寒起身大步離去。

    回到王府,雲錫已經回來了。

    “怎麼樣,有沒有消息?”周景寒急切地問。

    雲錫遺憾的搖頭說,“沒有,我們的人已經深入到了北狄境內,王宮裏的探子也說,沒有蘇小姐這個人,難道不是北狄王派人做的?”

    周景寒緊緊握着拳頭,沒有消息,是最讓人煎熬的,他問,“什麼殺得其其格,查清楚了嗎?”

    “還沒有,但是其其格是出來遊玩的時候被暗殺的,所用的武器,的確是我們大周善用的刀,而且……在她附近發現了一塊咱們的人的腰牌,阿古拉也是因爲這個才認定是我們做的,主子,這個手法很熟悉啊,就跟我們在蘇小姐的房間裏發現了北狄的彎刀一樣。”

    周景寒眸光一閃,他說,“你說的對,這兩件事情其實完全可以連起來,背後之人讓我們以爲司北狄人劫持了荷兒,又故意裝作我們的人去殺了其其格,目的就是挑起兩國之間的戰事。”

    “王爺,那這麼說,咱們要是真的與北狄開戰,那豈不是正中了那背後之人的下懷?”雲錫擔憂說。

    “現在我們不知道是什麼人在操縱這些,若是不有所行動,那纔沒了主動權,倒不如將計就計,只是從現在開始,幹什麼都要留後手了。”

    “是,那現在該怎麼辦?”

    周景寒握着稟賦,吩咐說,“北狄虎視眈眈,阿古拉肯定會撕毀盟約的,暗中調兵去北境,要悄悄的,等阿古拉一旦起兵,立即反擊!”

    “是!”雲錫領了命令,立即前去。

    “夜影。”周景寒又叫。

    夜影很快來到周景寒跟前,“王爺。”

    周景寒吩咐說,“你即刻帶着人往南查,看看能不能查到荷兒的消息。”

    “南邊?”夜影疑惑,“蘇小姐不是被北狄人劫持到北邊了嗎?”

    周景寒微微嘆息一聲說,“只怕這是一個障眼法,北面要找,南邊也要找,哪怕是將整個大周都找遍,也要找出她來。”

    夜影也匆匆帶人走了,周景寒的手忍不住摸向腰間的香囊,他喃喃,“荷兒,你在哪……”

    七王爺許是忘了蘇荷就是大夫,竟然又請了一屋子的大夫來,蘇荷只覺得哭笑不得,她自個兒心裏清楚的很自己身子是什麼狀況,這些老大夫卻是一個個故作深沉,久久才得出結論,開的方子也是滋補過頭的,她要是真的喝了,那才受不了呢,她也知道,她這多半是心病,再好的藥,也醫治不好的。

    等大夫們走了,七王爺坐在牀邊看着面色蒼白的蘇荷,語氣裏是心疼,“讓你受苦了。”

    蘇荷心裏大罵:知道我受苦還這麼折騰我,王八蛋!

    “有勞七王爺了,只是我現在實在是疲倦,想一個人靜一靜。”蘇荷閉上眼睛,這幾日她一直喫不好,睡不好,所以整個人也是肉眼可見的消瘦。

    七王爺見蘇荷司真的疲累,也不忍心在這裏繼續打擾,於是就低聲囑咐了幾句出去了。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蘇荷在此睜開眼睛,她雙眼有些無神的看着牀頂,她現在離京城越來越遠,不知道周景寒現在怎麼養了?蘇荷腦子裏紛亂不已,她現在想逃走,比登天還難,七王爺一直在她身邊,明裏暗裏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再看着她,想要逃走,難於上青天。

    這是這幾日來蘇荷唯一能獨自一人待着的時候,她暗暗鬆了一口氣,待在七王爺身邊,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儘管他讓自己儘量溫柔,也不會對她做什麼過分出格的事情,可是蘇荷心裏無比清楚,他的面具之下,一定有她所不知道的一面,因而,七王爺現在就是再溫柔,再細心,她也絕對不會相信這個豺狼一樣的男人。

    蘇荷閉上眼睛,很快,她就沉沉睡去,身體纔是最重要的,她只有保重,才能再有機會見到周景寒。

    只是儘管在睡夢裏,蘇荷的眼角還是流出了晶瑩滾燙的淚珠。

    “姑娘……”

    蘇荷在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她睜開眼睛,,見自己眼前半蹲着一個陌生女子。

    蘇荷清醒過來,“你是誰?”

    “奴婢是來伺候姑娘的,主子說姑娘一日都在昏睡,如今天已經擦黑,讓奴婢叫您起來多少喫一點東西,然後好喝藥。”說話的是一個約莫十七八歲左右的女子。

    蘇荷點點頭,她坐起來,“你叫什麼?”

    “奴婢叫阿婼。”

    “來的路上並沒有見過你,你是新買來的?”蘇荷疑惑問。

    阿婼搖了搖頭說,“不是,奴婢已經伺候主子好幾年了,主子在這裏是有宅院的。”

    “哦?這麼說,他以前經常在這的。”

    “是,”

    蘇荷看着阿婼,“你不是大周人吧?你是東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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