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還有一些煉丹師在等候着,他們都是從王都裏跟隨過來的。
此刻見到這位白鬚老人出現,紛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公孫霧歸一手負後,一手捋了捋鬍鬚,“嗯,年紀大太累了,現在終於休息好了。”
“對,您是該好好地休息。”
年輕男子恭敬地道:“交流會早就開始了,我們現在就去大殿內吧。”
“走吧。”
公孫霧歸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老夫來到這,就是爲了教導晚輩的,可不能耽擱了。”
“您不愧是具備大師風範,一心一意地爲煉丹界做出貢獻。”
年輕男子拍馬屁地道。
“沒錯沒錯,這北昌州的煉丹師能得到您的指點,真是三生有幸。”
“放眼整片九州,還有誰不知曉公孫大師的名號?”
“公孫大師絕對是王都第一煉丹大師,實至名歸!”
“我贊同!”
“說得太對了!真的太對了!”
…………
這些跟隨來的煉丹師,連忙拍起了一記又一記的馬屁。
公孫霧歸只覺得很是受用,臉上一副得意之色。
隨後這一夥人,就朝大殿內趕去。
此時的宮殿內一處地方,張小憐正在跟遲帆進行丹道探討。
周圍一些有心之人,聽得那叫一個春雷在耳邊炸響般。
寧喬琪聽得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所云。
她只好跟木頭似的杵在那裏,看着旁邊的秀美女子在有條不紊地說着什麼。
而作爲九耀煉丹公會的會長遲帆,他的臉色愈發古怪,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水。
這女的是怎麼回事?
自己堂堂玄境中級的煉丹師,竟然在交流的過程中完全地出於被動。
目前爲止一直堅信的觀點和技巧,被對方遊刃有餘地拆解分析,甚至還延伸出自己不得而知的東西。
明明說好的是要指導對方,如今位置發生轉變。
他成了被指點的晚輩,而眼前這位秀美女子纔是真正的老師!
在這個過程中,遲帆三番五次被語塞說不出話來,內心騰起的怒火被一點一滴地熄滅。
只因爲這位名叫張小憐的女性煉丹師,已經在觀點和技巧完全碾壓着自己!
甚至本來卡在他的一個難點,在對方轉變另一種解法後,頓時令他如撥雲見日一般。
遲帆嘴角抽搐幾下,發覺喉嚨有些乾澀。
他緊緊地盯着面前這位秀美女子,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這……真的是玄境初級?
青雲州的測試機構搞錯了吧!
“按我以上的說法,只要用離火和青水融合在一起,再將赤炎鐵覆蓋一圈等候十息,自然就可以恰到好處地進行柔軟處理。”
“接着採用五行法訣的第八式,在配合塵壤法訣第四重的固化,就可以完美地呈現出極致的狀態。”
“這樣的話,就可以將要塑造赤炎鐵結構的做法,足足縮短了一大半的時間。”
“遲會長,我這麼說你可聽明白了?”
張小憐正色道。
遲帆愣愣地點頭道。
對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天雷般一道道地劈下,無一例外不震得他腦瓜子嗡嗡作響。
此刻後邊的幾位公會骨幹,神色古怪地看着。
這怎麼跟自己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自己的會長貌似一直處於被動的局面,而且看這架勢,渾然一副虛心受教的姿態。
張小憐平靜地道:“遲會長,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以她目前的水平,完全是碾壓對方的存在。
不過在交流的過程中,也知曉了一些關於北昌州的煉丹知識,雖說對於她不算什麼,但也能進一步地汲取知識養分。
回頭可以仔細地研究一番,將其結合起來改善出新的。
遲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笑容尷尬地道:“沒有了,多謝你的一番指導。”
此話一出,立刻使得一些煉丹師內心大震。
他們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堂堂九耀公會的會長,竟然對一位外來的女性煉丹師心服口服?
這青雲州何時具備這種條件,能誕生出這麼一位天才了?
寧喬琪張了張嘴,眼神流露出驚訝之色。
她對自己身旁這位秀美女子,形成的認知又重新地刷了一遍。
天啊!這回是真遇到大師了!
“你們請自便,在下告辭。”遲帆內心苦澀地拱手道。
下一刻,就帶着人步伐匆匆地走掉了。
很多人將其看在眼裏,心中宛如掀起滔天巨浪。
而這個插曲,也給張小憐帶來很大的名氣提升,在很多煉丹師心目中的分量加重了許多。
一旦交流會結束,那麼關於此女的消息就會不脛而走,在煉丹圈內迅速地傳遍。
“哇,小憐你太厲害了!”
寧喬琪雙眼冒起亮光地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互相溝通而已。”張小憐苦笑道。
“什麼呀,我雖然水準低,但也能看出來一些好吧。”
寧喬琪豎起大拇指,“人家可是堂堂的九耀煉丹公會會長,卻在你這完全像個晚輩一樣受教,太不可思議了!”
張小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這跟她最初的憧憬有很大差距。
其實不是北昌州的名師太低級,而是張小憐如今的水準和認知太高。
在接連受到張逢九的兌換品提升下,結合本來已有的天賦以及不懈的努力,這才起到突飛猛進的效果。
這時的寧喬琪想到了什麼,語氣酸溜溜地道:“小憐,看來你的心願可以實現了。”
此話立刻讓張小憐臉色一變,詫異地道:“什麼?”
“你難道沒有想過麼?”
寧喬琪挑高眉梢地道。
聞言,張小憐更加地疑惑,“喬琪,我是真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是真的不明白,對方要表達什麼意思。
見這位秀美女子一副摸不着頭腦的樣子,寧喬琪就氣得跺了跺腳,“你怎麼就那麼不會利用自己的優勢呢?”
啊?利用優勢?
張小憐實在是不解,驚訝地道:“你到底要說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