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真的!
“玄境初級……”
綠裙女子倒吸了一口涼氣,內心充滿了惶恐。
“怎樣?你還想說什麼嗎?”
寧喬琪衝着她得意地道。
她見這女子一副喫癟的表情,心中痛快無比。
“還有你們兩個!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
接着,寧喬琪又問向另外兩個男子,擺明是要嗆對方的話。
“這……”
高大男子和年輕男子臉色難看,嘴脣哆嗦了幾下。
對方乃是玄境名師,論身份和地位何其尊貴。
放眼整片北昌州的煉丹圈,也是屈指可數的存在。
而他們兩人,也不過是黃境高級層次而已,跟差距甚大的玄境一比自然算不了什麼。
如今被當衆打臉,內心可謂是難受至極。
現在就只能傻傻地杵在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們也看得出,在場已經有好些煉丹師在注視這邊的情況,此刻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而且就憑這牙尖嘴利的女子,指不定會大肆挖苦他們。
“呵呵,說不出話來了吧?要我說啊……”
寧喬琪欲要將一大堆譏諷的話給說出,就感到玉臂被輕輕地拉了一下,令她立刻止住話語。
“小憐……”
她美眸訝然地道。
張小憐看向那不知所措的三人,“大家都是煉丹師同屬於一個領域,我奉勸你們不要有這種輕視之心,好好地在丹道上進取才是正事。”
“今日之事作罷,你們要是沒什麼事就離開吧。”
她的語氣平緩,卻給人一種無法忽視的力量。
見這位玄境名師並不打算追究,一下子令這三人愣住了。
“實在抱歉,是我們有眼無珠。”
年輕男子重重地呼出一口氣,誠懇地拱手道。
“對,在下也收回剛纔的話。”
高大男子見狀,內心也被觸動到了,他也抱拳歉聲地道。
另外一位綠裙女子也眼神黯然,施了一禮,“是我無禮了,還請前輩見諒。”
隨後在衆人的眼中,這三人去向大殿偏僻的地方。
對於張小憐的寬宏大量,很多煉丹師也都刮目相看,心底對這她增添了敬佩之情。
“小憐,你人好好呀。”
寧喬琪緊緊地挽住張小憐的玉臂,由衷地道。
“哎,真沒必要爲這事吵起來,事已至此就各退一步好了。”
張小憐輕聲道。
由於這件事被一些煉丹師看在眼裏,也知曉有這麼一位玄境的女性煉丹師。
所以,就慢慢地在交談中流傳着。
隨之注意張小憐的煉丹師,也變得多了起來。
沒過多久,有五位煉丹師迎面地走來,目光皆看向張小憐。
“你就是張小憐吧,在下遲帆,乃是九耀煉丹公會的會長。”
爲首的一位中年男子臉上掛着微笑,拱手道。
張小憐點頭道:“嗯,是我。”
“我聽別人說,你是來自青雲州,這可着實讓遲某震驚了一把。”
中年男子眼神奇異地道:“從未聽過這青雲州有本土人士能成爲玄境煉丹師的,今日小憐姑娘可讓我開了眼界。”
他打量起這位秀美女子,不禁對其水準高低很是好奇。
這天底下除北昌州以及王都以外,能誕生出玄境煉丹師的機率比金丹修士還要來得慘淡。
所以,當見到有這麼一位年輕的女子達到這個層次,還是來自那片煉丹資源稀缺的青雲州時。
他的內心,充滿了震驚。
“快看,那是北昌州四大煉丹公會之一的會長,遲帆。”
“他旁邊跟着的,都是九耀煉丹公會的骨幹名師,清一色的黃境頂級水準。”
“那個女子真是厲害,那麼年輕就是玄境名師,也難怪讓遲會長親自過去搭訕。”
“哎,真是同性不同命,人傢什麼時候也能達到那個層次呀……”
…………
很顯然,由於這位會長的名氣原因,一下子就將不少煉丹師紛紛看去。
北昌州有四大煉丹公會,分別是九耀,天玄,淨琊,冷暮。
這四大煉丹公會鼎立數千年,乃是北昌州衆多煉丹師心中的信仰。
除了此外,還有一些小型的煉丹公會存在着。
由此可以得知這位九耀煉丹公會的會長,地位有多麼崇高了。
“我就是覺得青雲州在煉丹氛圍,相比之下有很大的不足,所以在聽聞這裏舉辦交流會特地趕來學習。”
“學習二字說得太謙虛了,在下在丹道上蹉跎那麼久,如今也只是在玄境中級上有所感悟。”
“所以小憐姑娘,你要是有什麼想要問的,可以儘管向我提。”
遲帆微笑道。
話是這麼說,實際上他是動起了惜才之心。
就想着先解答對方几個問題,然後旁敲側擊地牽扯出目前的狀況。
緊接着,許以豐厚的俸祿將其挖過來。
張小憐聽到對方是玄境中級的時候,眼神微微地一暗。
敢情這會長的水準,比自己還要低?
一旁的寧喬琪眼神閃爍,對這種大人物親自搭話而感到羨慕。
此時在宮殿的一處高臺上,正有幾位氣息深不可測的修士在站立着。
他們俯瞰着下方的場景,心中不知道在思量什麼。
“青光上人,我聽說你們門派有好幾位煉丹師,因爲待遇問題辭了職。”
“如今看來是想要在這交流會上,趁機找多幾位?”
一道帶着挖苦之意的聲音響起,只見一位身着銀白色衣袍的中年男子道。
他的眼神,瞥了瞥旁邊一位清瘦男子。
這位稱爲青光上人的修士,眼神一寒,“我聽趙掌教這話,怎麼還帶着刺呢?”
“我可沒這意思。”
趙掌教笑道。
另外三人神情淡然,都靜靜地掃視着下方。
在這座宮殿裏,也就唯獨這幾位不是煉丹師。
但地位特殊的他們,可以隨意地進出這交流會,也不會有任何人說什麼。
只因爲,這五人是屹立在北昌州的頂端戰力,皆是來自金丹境的強者。
這一場交流會意義重大,他們也是自願前來坐鎮。
但是更重要的,也是起到了招攬之心。
畢竟這裏匯聚的,幾乎是九州最優秀的煉丹師了。
如果可以,能成功招攬一位玄境都是極好的!
“話說,那位從王都來的公孫大師,他此刻人在何處?”
其中一位黑髮披散在肩的冷峻男子,沉吟道。
“好像是還在房間裏吧,差不多該出來了。”
趙掌教道。
一聽到公孫大師,他們的心思就更多起來。
在明面上好像各自風平浪靜,但背地早就偷偷地派人行動着。
他們紛紛想要用大價錢,讓公孫霧歸親自煉製幾枚玄級八品的靈丹。
這樣的話,對修爲會大有脾益。
在一間豪華的室內,一位老人穿上袍服,神情還保留有意味未盡之色。
待到轉過身時,他捋了捋白鬚,渾濁的眼眸中流露出笑意。
此刻在一張大桌上,赫然地癱倒着幾個赤條條的妙齡女子,她們眼神呆滯,臉龐還未乾的淚痕。
原本的大好年華,卻慘遭一位老頭的大肆玷污。
這般屈辱,如同無數把小刀抽插在心頭。
其中一位下個月要被迎娶進門的女子,她被一陣蹂躪之後,已經是萬念俱灰。
她和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本來還打算以最好清白的身軀,去獻給這一生最愛的男人。
願意與其長相廝守,白頭到老。
可是命運卻如此捉弄人,讓她遇上了這輩子最大的魔鬼!
一想起這幾日被肆意地玩弄,硬逼着吞喫奇怪的丹藥,一遍又一遍地被糟蹋徹底。
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讓她頭一次感到人生充滿了險惡。
“好像玩過頭了,得馬上過去一趟。”
蒼老的嗓音帶着戲謔之意,公孫霧歸捋了捋白鬚笑道。
他滿意地看着這一幕,整個人飄飄然起來。
隨後伏過身子,湊到其中一位女子的耳畔,陰聲地道:“好好去結婚吧,你的新郎官一定很幸福。”
話音剛落,那位哭到眼圈紅腫的女子,又再次悲痛地流下兩行淚水。
她好恨,好恨這個老畜生!
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
別人都尊稱他爲一聲公孫大師,而且還是從王都過來的顯耀身份。
她,不過是小小的侍女。
公孫霧歸捏了捏對方的臉頰,接着用手指沾起一滴淚水吸吮進嘴裏
他佈滿皺紋的臉上,流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真潤。”
隨後,整個人就邁步朝大門走去。
留在房間裏的,只是幾具被玷污過的身體。
一道道斷斷續續的啜泣聲,低低地響起。
悔恨,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