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困夏之城 >323、她的小驕傲
    夏至帶蘇曉回到咖啡館的時候,周文鼎和馮梓珏都已經下班走了,店裏正在飯點的忙碌中。

    本着不添亂的原則,夏至走進廚房自己動手做了兩客肉醬面,送到了蘇曉面前。

    她不無炫耀地說:“我這個地方可好了,餓了有喫的,困了有地方睡,還可以隨時隨地忙工作。”

    “最後一個真不算優點。”蘇曉笑着用叉子捲起面嚐了一口,“沒我做的好喫。”

    “胡說,明明比你做的好喫。”

    服務員給他們送上一小壺冰滴咖啡:“夏至姐,這是阿濤給你留的,他說你一定要試試。”

    “謝謝啊!你忙去吧,不用管我們,還有,如果客人不多的話,今晚二樓就不開放了。”

    這種天氣不好、又是工作日的晚上,客人不太多,偶然以活動布場爲藉口不開放二樓也沒有問題。

    喫完飯,夏至就讓蘇曉先上二樓,咖啡師阿濤有需要購置的器具要她簽單確認。

    處理過後,阿濤朝夏至擠了下眼:“夏至姐,這你男朋友?”

    夏至向樓梯方向瞟了眼,說:“我弟。”

    “你弟?”阿濤詫異道。夏遠來過幾次,咖啡館裏的同事大多是認得他的,但夏至也沒多加解釋就上了樓。

    帶蘇曉過來,主要是想讓他看看,她終於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她每天都過得很忙碌,可是她心裏富足。

    她有一家小店,營業執照上寫着她的名字。她和一羣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做一個小而美好的事情。她找到了一個呆着就不想離開的空間,她在這裏找到了無限大的夢想。

    她站在樓梯口,看他背對着她,在書架前找尋着。

    聽到她上來了,他說:“應該在這裏放上你的書。”

    她當然知道他說的不是她在翰藝做的那些工具書和繪本。她一邊走向他一邊說:“我寫完了,不過,應該不會出版。”

    他扭頭看她說:“沒看見你發。”

    “嗯,不發。給自己留着吧。”好幾年了,《未婚無罪》斷斷續續寫了60多萬字,這個故事早該完結了。敝帚自珍,也就是爲了證明自己能寫完罷了。

    “你可以出版的,你有這樣的能力。”

    “郭總說的,賣不出去的書,不要浪費精力來做。”說起郭樹灃,兩人相視一笑。

    “那爲什麼要寫呢?”

    “爲愛發電,我高興啊。”夏至拍了下蘇曉的肩膀說,“來,帶你進辦公室看看。”

    夏至讓蘇曉把那張沙發牀拉開,鋪上牀單,扔給他一個枕頭:“你今晚睡這。”

    蘇曉接過枕頭,怔怔地說:“那……你呢?”

    “我回家睡啊!”看到他一臉懵信以爲真,她一縮肩膀笑了:“外面還有一張沙發牀。想什麼呢,我今晚還要寫稿呢!”科源

    本來是想讓他睡外面的,但怕他不習慣那樣開闊的空間,房間裏會更有安全感。

    “對了,你要洗澡是不?洗手間裏也有浴室。”夏至試着拉了下週文鼎的格子櫃,還真的沒上鎖。

    咖啡館有新的文化衫,可以給蘇曉找一件將就着穿一晚上,其他的男性護理用品,就暫時借用一下週文鼎的吧。他也是個很潔淨的小男生,囤了不少一次性用品以便偶然要開夜車趕方案。

    ——夏至還真沒讓他們加班的意思,只怪自己這管理太人性化了,只要把工作做好,上下班時間隨自己調整。

    她自己不在話下,周文鼎甚至馮梓珏都把咖啡館的二樓當成了自己的半個宿舍。

    在不影響經營的情況下,困了打個盹,樂了唱個歌是常有的事。

    如果可能的話,夏至想盡快把這棟小樓整棟租下來,擴大公司規模,三四樓可以作APP和公衆號的辦公區,按這種自由而舒適的環境去打造,一樓繼續經營咖啡館,二樓作活動空間。

    這兩年有知賺的錢,基本被她一轉手就又投進了公司中,何豔不是沒有勸過她給自己存一套房子的。在何豔看來,咖啡館再好,也是租別人的地兒,不踏實。不過具體怎麼做,何豔也沒有她辦法。

    她沒再讓自己的思緒蔓延開去,每次想到有知將來的規劃,她都可以想半天,把身邊的人晾在一邊。

    她趕緊收回思路,找出幾件一次性用品遞給蘇曉:“這次有剃鬚刀哦。”

    “這是……哪裏來的?”蘇曉接下東西說。

    “嗯?同事的,借用一下,他不會介意的。”夏至心裏加上了“大概”兩個字。畢竟這是不問自取呢,等下還是給周文鼎發個信息說一下吧。

    “男的?”

    “女的會用這個?”

    “你們關係不錯。”看起來,就像他和她當初的熟稔一樣。

    似乎察覺到他那暗暗的不快,夏至說:“我和咖啡館裏所有員工關係都不錯啊!他們大部分都是剛畢業的,有熱情,而我這裏氛圍很輕鬆,工作自由度和發揮的空間都很高,同事之間偶爾會聊聊天,喝小酒,或者有時忙工作什麼的,大家都會備點東西在這裏以便過夜……”

    她不由自主解釋着,說完了自己也覺得很無趣,尤其是發現他只是淡淡地笑着。他真的在意嗎?

    “你又有弟弟了。”在她說完後,他添了那麼一句,還是看不出喜惡。

    反倒是她緊張了:“纔不是,不許瞎說。”

    “那,我是唯一的嗎?”

    她耳際忽而安靜起來,以至於能聽見空氣進出氣管的聲音。足足三秒鐘,她才轉過思路,他問的,只是他們這重“姐弟”的關係。

    “嗯,就你一個。”她說道。她很慚愧,然而不管是哪一種感情,他之於她,都是唯一的。

    “其實沒有關係。”他溫和地笑了,“但是,聽見你這麼說,心裏很高興。夏至,你對我來說,也是一樣的。”

    纔不一樣。夏至在心裏嘀咕着。她感到憂傷,卻還是得強打精神。不需要謝丹瑜的提醒,她知道會有多痛。無論如何,她會陪他走過這個坎再全身而退。

    她一直那麼堅強,這次也不會例外的。

    可是,如果時間能走得慢一點,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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