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一百零三章 脫胎換骨
    早知有人偷窺,那日同陳長歌泡湯,他就穿襖子了。

    顏玦對此,頗爲後悔。

    陳望書自覺說得太少,顯得自己太弱勢,於是又接着掰扯道:“祖母千年老狐狸成了精,母親是個爆竹一點就炸;父親教導主任心裏門清;大兄那是沒剃頭的和尚,天天唸經!”

    “你得注意的是我叔母錢氏,她出身將門,武功很好,一手鞭子耍得出神入化的。顏玦小時候在蘆葦蕩裏一連斬殺十三人,她可是曾經瞧見過的。而且,她說你能輕功水上漂。”

    陳望書眼眸一動,“你現在行嗎?”

    顏玦點了點頭,挺了挺胸膛,“旁的不說,我於輕功之上,特別有天分,幾乎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陳望書就呵呵了,就你那個猴子蹦,還有天分呢!

    那我吊威亞跟着武行學的花架子一亮,那不是奇才!

    陳望書又說了一下陳家二房的事,見除非把陳家有可能謀逆之事說出來外,實在是沒有旁的能夠媲美顏玦的祕密,也就作了罷!

    密室裏烏漆嘛黑的,哪裏有牀榻舒坦?在裏頭待久了,不是反派,都要給憋成反派了。

    小夫妻二人見話說了乾淨,一個閃身從屋子裏頭出來了。

    那包金的牆,像是有眼睛,裝了自動感應開關似的,待他們一出來,便又合上了。陳望書在牆上又摸又看,硬是連條裂縫都沒有發現。

    這絕對是玄術!

    “娘子,快來教我認字吧!”陳望書的屁股還沒有挨着牀呢,就被顏玦那求知若渴的眼神給震撼的,你丫的咋不去拍助學篇呢!

    就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別說讀書了,你想要買什麼,姐姐都給你買啊!

    陳望書捂着小胸口,巴巴的跑了過去,在顏玦身邊坐了下來。

    之前在暗室裏,都被自己那副宛若遺像一般的畫給吸引了,也沒有仔細聞,如今靠近了些,方纔問道顏玦身上的味道。他新換了一種香,清新得像是海邊的風。

    陳望書拍了拍燙燙的臉,以扇掩面,偷偷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很好,沒有流血!

    還別說,之前顏玦身邊無可信之人,是以不敢輕易透露自己個許多字不識得,只能夠自己個瞎摸索……有了陳望書在,兩人繁簡一對,那進展簡直是一日千里。

    ……

    這閉關苦練的日子一過便是三月有餘,轉眼入了九月,菊香滿地了。

    陳望書穿着新制的秋衫,轉了個圈兒。這幾個月閉關,左右無事,她便讓白瓷縫了好些心機羅裙,穿着那是掐腰,填胸,提高腰線,便是讓門口的老樹套上,那都是楊柳細腰,前凸後翹,膚白貌美大長腿。

    陳望書跺了跺腳,很好,內增高她不會掉!雖然沒有十五釐米的高跟鞋,但穿着上個,她擱大陳的貴女中一站,那也是一覽衆山小,女明星的氣場就出來了!

    秋意微涼,陳望書走到門口,一回頭,便瞧見了那令人神清氣爽大旗,一溜兒排開,上頭寫着:澄清!夫人對謀害顏玦一事毫不知情!

    這可是她親手寫上去的,龍飛鳳舞,字字滲透旗背!碩大一個,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瞧得一清二楚的。

    扈國公夫人那日晨起一瞧,硬是感動得暈了過去,在牀榻上躺了半月有餘。

    木槿注意到陳望書的視線,“姑娘,你不是要把這個撤了麼,那這旗幟上

    再寫什麼?”

    陳望書眼眸一動,笑着擺了擺手,“前些日子,不是有那小機靈鬼求上門來,想要把自己個的詩作寫在這旗上,想要名動臨安城麼?”

    “我覺得這主意甚好,雅緻得很!公子名下有家茶樓,已經安排他們收錢排期了。”

    陳望書想着,她真是個絕世天才!

    她不發財誰發財?這簡直就是大陳朝的熱搜啊!

    她想着,瞧見門邊一個飛揚的暗紅色裙角,立馬像是一隻蝴蝶一般,撲了過去,“母親,望書等候您多時了,昨兒個聽說您最近犯頭風,特意連夜縫了個抹額。您喜靜,不讓我去早請安,這不正好今日七皇子大喜,想着同母親一道兒出門呢!”

    扈國公夫人身子一抖,下意識的便想要以袖掩面走人,昨兒個屁!昨兒個她連陳望書的鬼影子都沒有瞧見,何來聽說!

    她正想走,卻發現陳望書的手已經像是會爬藤一般,攀了上來,挽住了她的袖子。

    她笑眯眯的,一看就十分的恭順。

    “母親,大門口呢,這麼些人瞅着呢,您有什麼不滿憋着,不服擡頭看看,官家金口玉言,誇我們一頂一的孝順呢!”

    扈國公夫人嘴張了張,簡直壓不住自己的想要跳起來的腳。

    天底下竟然有這麼表裏不一的人!她擡起頭來,看了看官家那狗爬字,強打着笑臉,接過了陳望書縫的抹額,上頭繡着精美的福祿壽花紋,一看便用了心了。

    “你有心了。”

    扈國公夫人嘴中蹦出了這四個字,簡直就是咬牙切齒。

    陳望書不以爲意,扶着扈國公夫人,將她送上了馬車。

    今日乃是七皇子迎娶高沐澄的大好日子,之前爲了她同顏玦的婚期,官家將他們的親事往後挪了挪,這一挪,便到了九月裏,柳纓那大肚子已經像是吹氣球似的,鼓了起來。

    這是扈國公府建牆之後,陳望書同扈國公夫人頭一遭出現在人前,甫一進七皇子府,便吸引了一堆人的視線。

    陳望書挺直了腰桿子,挽着扈國公夫人的手,笑眯眯的走了進去,她走得不快不慢,可仔細一看,永遠都比扈國公夫人退了半步。

    感覺到身上針扎似的視線,扈國公夫人拍了拍陳望書的手,“我的一些舊交在那邊,我先過去了。”

    然後像是逃也一般的尋了個角落,同自己親近的夫人們說話去了。

    陳望書輕輕的鬆了口氣,像是覺察到人瞧她一般,又慌忙的恢復了原樣,朝着坐在那裏胡喫海塞的秦早兒行去。

    秦早兒一瞧見她,便比劃了一個射弩的手勢,“你可真能忍,若是我,早就嘭!”

    陳望書垂了垂眸,“百善孝爲先。”

    秦早兒翻了個白眼兒,“虛僞。怎麼沒有瞧見顏玦,還擱家裏閉關呢?”

    陳望書搖了搖頭,“一早就出了門,這會兒應該幫着七皇子去高家迎親去了。我們本想早些出來,但母親怕……便掐着點兒來了。算算時辰,差不多該來了。”

    她的話音剛落,大門口便響起了爆竹聲還有嗩吶聲。

    顏玦是頭一個進來的,他今日穿着一身寶藍色長衫,腰間少見的懸掛着一把佩劍,脊背挺得直直的,一臉英氣,站在那裏,任何一個人都瞧得出來。

    顏家的小衙內,這回當真像是脫胎換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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