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一百零四章 新婚大禮
    秦早兒瞧見走了過來的顏玦怔了怔,她伸出胳膊肘兒,戳了戳一旁的陳望書,“早曉得朽木也能長出花兒來,當初我便不拿茶潑他了!”

    陳望書知曉她是打趣,笑道,“朽木倒是不開花,它長蘑菇。”

    顏玦像是沒有看到旁人打量他的視線似的,徑直的走到了陳望書跟前,有些責備的說道,“今兒個風大,娘子怎麼穿得如此單薄?”

    他說着,將身上的披風摘了下來,給陳望書系上了,不着痕跡的遮擋住了女明星曼妙的身材。

    陳望書嬌羞的低下了頭,心中頗爲無語,白瞎姑奶奶我搗騰一早上了好嗎?

    顏玦在她頭頂上輕笑出聲,又解下了腰間的錢袋子,遞給了陳望書,“一會兒我要給老七擋酒,怕喝多了他們拉我玩兒去,這個給你保管着,一會兒咱們一道回去。”

    陳望書點了點頭,顏玦交代完了,大步流星的出了門,到前院幫忙去了。

    待他一走,目瞪口呆的秦早兒便圍了過來,“這還是顏玦?這是什麼同胞兄弟,還是望書你有什麼祕技,能給人畫皮……”

    陳望書感受到周遭豎起的耳朵,聲音一下子變得悶悶地,“若是可以,我寧願他不遭遇生死劫,不被至親……也不至於心中像是刀割了一般。”

    秦早兒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認真的點了點頭,“也是,我小時候,也是數得着的淑女。若不是我阿孃去世……我也不會變。”

    她說着,一巴掌拍在了陳望書的肩膀上,“不說這個了。你以後多出來玩兒罷,這三個月,城中發生了好些事情,你家那點破事兒,早就沒有人管了。”

    “你聽說了嗎?就那個高梨的案子,竟然不是獨一份的,臨安府查出來了,說她是被殺的第八個姑娘。前一陣子,一到天黑,城裏城外的小娘子門都不敢出了。”

    “好在張府尹是個厲害的,竟然短短時日便抓到了兇手。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兇手指不定你還見過呢,是耒陽侯的小兒子劉朝陽。”

    “以前老同你家顏玦一道兒喝酒的!同八皇子那是拜把子的兄弟,劉朝陽被抓,八皇子哭得稀里嘩啦的,還被官家好一通罵呢,說他不辯是非!”

    秦早兒說的這些,陳望書自然早就打聽得一清二楚的了,她在家中閉關,又不是坐牢,她同顏玦不出去,那木槿還長着自由的翅膀,滿城裏撲騰呢!

    但她聽得格外的用心,畢竟有些事情,是木槿打聽不到的。

    秦早兒瞧着她求知若渴的樣子,說得越發的來勁了。

    “照我說啊,滿臨安城,就你小叔子顏鈺最高興了。他跟劉朝陽正搶鸞珠娘子呢!也不曉得他腦殼上突然冒了什麼青煙,竟然對上了鸞珠娘子的對子。”

    “恰好趕巧了,那劉朝陽也對上了。劉朝陽一出事,你小叔子就把鸞珠娘子收了外室,就藏在棋風巷裏呢。門口種着一根歪脖子桃花樹的那家。”

    秦早兒說着,壓低了聲音,湊到了陳望書耳邊,“我在棋風巷有個鋪子,掌櫃的親眼瞧見的,你那小叔子不知道多少日不去書院了。”

    “我瞧那個鸞珠娘子是個厲害的,這樣下去,不到三個月,便要挺着肚子登你家門了。”

    “你莫要再說,啊那可如何是好?後孃有幾個好的?後頭的兄弟,能有幾個待你真心的?你若是再裝,那我可要忍不住對你出手了!”秦早兒說着,伸出手指了,佯裝生氣,威脅陳望書道。

    陳望書笑了出聲,雙手舉起,“不

    敢不敢。啊!那可怎麼是好?”

    秦早兒惱了,伸手撓了過來,這一鬧,覺察出不對來。

    “你怎麼豐滿了這麼多!”

    她說着,低頭看了看自己,悄悄的紅了臉。

    陳望書清了清嗓子,湊到了秦早兒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

    秦早兒的臉越發的紅,眼睛一會兒眯着,一會兒鼓得圓圓的,“塞……塞……那不是弄虛作假麼!不過我要了,就當是我送你小弩的回禮了!”

    陳望書點了點頭,左右日後被矇騙,發現貨不對板的是秦早兒的未來夫君,又不是她!

    說話間,前院的鬧騰聲越來越近,屋子裏的人也走得差不離,都去前院觀禮去了。

    陳望書不緊不慢的站起了身,對着秦早兒說道,“你自去看熱鬧吧。我之前同七皇子有婚約,怕高小娘子瞧見我膈應,這大好的日子,就不去惹她不快了。”

    “一會兒等你回來,咱們還坐一桌兒。”

    秦早兒點了點頭,“那我去瞧了,回來同你說!不是我說,就高沐澄那急吼吼的樣子,我怕拜堂的時候,她就能把七皇子給吃了。”

    待她一走,陳望書看了一眼木槿,領着她悄然的出了門,拐了個彎兒,朝着園子走去。

    說來也是巧了,這七皇子府的一角,同她在閨中時的院子一樣,種了好些杏樹,在那一角,還架着一個鞦韆。

    此時人都去前頭看熱鬧了,這裏空蕩蕩的,只偶爾有幾個同陳望書一般,懶得去觀禮的人路過。

    陳望書晃着鞦韆,笑眯眯的點頭示意,轉頭壓低聲音對木槿到,“以鞦韆爲點,先往東走五步,再往南走三步,瞧見了一塊大石頭嗎?”

    木槿點了點頭,“姑娘,有呢!好大一塊,瞧着像是猴兒屁股似的,紅彤彤的。”

    陳望書繼續晃動着鞦韆,“沒錯,按照我們說好的,這會兒沒有人。”

    木槿觀望了一眼,快速的掀起了那大石頭,將裏頭的一個荷包抽了出來,將其中的東西抽了出去,又將陳望書一早準備好的東西塞了進去,復將大石頭蓋好了。

    拍了拍手上的灰,若無其事的將那東西塞進了自己的袖袋裏,走了過來幫陳望書推鞦韆。

    陳望書擺了擺手,“行了,也沒有趣。我瞧着那邊還有小孩兒呢,怪不好意思佔着這鞦韆的。”

    陳望書說着,領着木槿走了過去,同那夫人打了個招呼,“姚大娘子,這位便是景娘吧,生得可真好,跟年畫上的娃娃似的,那頭有秋千,倒是適合小孩子玩兒。”

    姚大娘子笑了笑,“縣主客氣了,小孩子坐不住,非要來園子裏玩兒,好在這裏人不少,也不獨是我們。”

    陳望書同她寒暄了幾句,瞧着姚景孃的歡呼聲,引了好些小姑娘過來坐鞦韆,方纔勾了勾嘴角,朝着設宴的大廳行去。

    “得手了麼?”

    木槿點了點頭,“沒問題。那石頭下頭還有兩塊石頭,東西放在裂縫裏。撩起來再放回去,連個灰都不會落。”

    陳望書摸了摸下巴,滿意地走了進去。

    今兒個天不亮,她便久違的聽到了系統的提示:東五南三杏花石,七郎智取新人心。”

    她有理由相信,等高沐澄瞧見了她送的新婚禮,別說什麼失了芳心了,她只想對七皇子來個黑虎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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