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一百零五章 分頭行動
    陳望書領着木槿,一眼就瞧見了人潮中鶴立雞羣的顏玦。

    他身邊圍着一團的人,八皇子摟着他的肩膀,邁着八字步兒,咋咋呼呼的說着話,“劉朝陽那個狗東西,不光坑了你,也坑了小爺我。我一得了信,就衝去你家,結果叫你那新管家攔了……”

    “我還想着,同你一塊兒,將他揍個半死!被臨安府的狗頭鍘鍘了,那都是便宜那龜孫子了!老子恨不得將他刨出來鞭屍!”

    八皇子說着,顯然是憤慨到了極點,“龜孫子平日裏瞧着人模狗樣的,咱哥兒幾個去喝點小酒聽個小曲兒,他都嘰嘰歪歪的半日,還當他是個什麼正人君子!啊呸,不一樣同咱們一樣,是爛泥扶不上牆的二世祖麼!”

    陳望書聽着,頗爲無語,你們爛成一團,還值得驕傲放縱了是咋回事?

    平日裏同他們一道兒玩的公子哥兒們,都憤慨的聲討了起來,“可不是麼?咱們玩兒,那也沒有那麼禽獸不如的癖好啊!”

    顏玦沒有搭話,只是透過人潮同陳望書對視了一眼。

    陳望書微微頷首,表示她這邊事情已經辦妥,顏玦便收回了視線,皺了皺眉頭,“今兒個人大婚,不說這個。”

    一衆紈絝顯然是以他同八皇子爲首的,見他如今氣勢駭人,竟是一下子安靜了起來,八皇子張嘴還要說,被人拽着袖子道,“走了走了,鬧洞房去了!”

    “你七哥平日裏不合羣,總做你三哥的跟屁蟲,這不鬧洞房的人都沒有,咱們哥幾個,給撐撐場子去!”

    於是乎一大羣人浩浩蕩蕩的朝着新房走去。

    陳望書不動聲色的融入了進去,新房裏擠滿了人。因爲穿了內增高,不用踮腳,陳望書都能瞧見高沐澄紅撲撲的小臉,當真是格外的嬌俏。

    她想着,勾了勾嘴角,朝後看去,果不其然在院子一角的桃樹,看到了挺着大肚子的柳纓。

    她站在那裏,手中端着一個大盤,裏頭放了好些糖,一羣鬧騰的孩子圍着她,嘰嘰喳喳的要着喜糖喫。

    陳望書走了過去,從那托盤裏拿了一顆糖,柔聲勸道,“柳小娘這麼大的肚子,怎麼站在這裏。腹中胎兒要緊,這裏人多得很。我適才進去瞧了,裏頭正在結髮呢。”

    不用看,陳望書都知曉,柳纓的心絕對是鮮血淋漓的。

    她眼眸一動,卻是有意無意的看了她手腕上戴着的那個玉鐲子好幾眼。

    待到柳纓發覺了,她又趕忙收回了視線。

    “縣主,可是我這鐲子有何不妥當?”

    陳望書掩飾的搖了搖頭,“沒什麼不妥當的,我就是瞧着,色澤頗爲豔麗。”

    她說着,扭頭看向了木槿,“一會兒該開席了,秦姑娘怕不是在尋我了,咱們就先過去罷。”

    貴族家的親事,向來是乏味得很,幾乎沒有什麼值得掰扯的事情。柳纓不會傻到在這種日子觸高沐澄眉頭,高沐澄更不會在人生最重要的時候,給自己找膈應。

    陳望書同秦早兒一道喝了好幾杯小酒,又約了重陽一道兒去登高,便同顏玦上了馬車,一道兒回去了。

    “你當真把那個……放到七皇子府了?”

    馬車裏只有顏玦同陳望書二人,木槿已經見怪不怪的坐到馬車外頭去了。

    陳望書點了點頭,兩眼放光,“那是自然的,我畫了好久方纔畫出來的,簡直就是姿勢優美,半遮不露,有勝於無,叫人一瞧便浮想聯翩……”

    顏玦的嘴角抽了抽,天知道那一日,他發現陳望書擼着袖子趴在桌案上,畫了一副七皇子同柳纓春意盎然的圖時,有多麼的震驚!

    不是!娘子啊!你是整個臨安城,最賢惠最正經的姑娘啊!你忘記了?

    就算是上輩子,那你也是一個一本正經……不是你也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影后啊……

    天知道他廢了多大勁兒勸說,陳望書纔沒有把這二人直接畫成連環畫,取名牀底的禁忌之戀。顏玦回想着,掏出一方藍色的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

    得虧,他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陳望書的事!不然連環畫男主角就要是他了!

    陳望書二郎腿一翹,得意的說道,“你等着瞧吧,我敢保證,不出三日,七皇子府就要撕得頭破血流,滿城皆知。你那邊如何?那劉朝陽可是替死鬼?”

    顏玦皺了皺眉頭,說起了自己打聽來的事,“張大人是根據被陷害的八個人,來鎖定劉朝陽的。他平日裏同我們有過節,幾次對我們出言嘲諷。”

    “曾經有一回,還同八皇子爲了搶一位行首娘子的新曲,大打出手,因爲這件事,侯府將他送到了十里塘的莊子上思過。”

    “八個兇案,都是發生在以十里塘爲圓心的八個方位上。張大人派衙役圍了莊子,在裏頭搜出來了八個姑娘的遺物。”

    陳望書聽着若有所思起來,“因爲同你們有過節,就這麼殘暴?總覺得其中另有隱情。”

    顏玦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每個死者留下的東西都不一樣,分別埋着對應方向的八個角上。除了這個,還有頭髮。”

    “頭髮?”陳望書的聲音高了幾分。

    “沒有錯,這事情太過詭異,怕繼續查下去,引起百姓同貴族的矛盾,官家叫停了,是以判了劉朝陽的死刑,便算是結案了。”

    “劉朝陽把八個姑娘的頭髮,按照八個方位,縫在了一個白色布娃娃的腦袋上。那娃娃無眼無鼻,亦是沒有寫生辰八字。腦袋極大,上頭用硃筆畫好了區域。看上去像是什麼巫蠱邪術。”

    陳望書聽着,雖然覺得毛骨悚然,但一時半會兒的,也想不出這是什麼目的。劉朝陽已經被處斬了,這事兒就成了個迷。

    “那禁衛軍呢?當日哄騙你身邊小廝的那兩個禁衛軍。劉家雖然是侯府,但並沒有什麼實權在握,早就是日薄西山,只是名頭好聽了。就憑他們,可指使不動禁衛軍來替他得罪於你。”

    扈國公府在軍中威望驚人,饒是禁衛軍掌握在高家手中,那也是不敢隨意對顏玦出手的。

    尤其是在四皇子回京城之前,顏玦同八皇子乃是穿一條褲子的紈絝死黨,扈國公府同高家,並非是敵對的。

    顏玦搖了搖頭,“因爲官家叫了停,這事兒便不了了之了。也不好大張旗鼓的去軍中一個個的指認。再則,興許是人假扮的,也不是不可能。偷穿了禁衛軍的衣衫,出來嚇唬人罷了。”

    “好似並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陳望書聽完,嘿嘿一笑,笑得顏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娘……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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