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二一二章 舞弊名單
    系統之言,原來應在了這裏!

    陳望書循着聲音,扭過頭去一看,只見在不遠處的一個小高臺上,站在一位風姿卓越的小郎君。

    比起顏玦來,姜鄴辰的浩然正氣,簡直閃着金光,亮瞎人眼。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袍,宛若奔喪,不對……宛若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蓮。

    雖然如今剛出正月,今日風大得能把小娃吹飛起,他依舊淡定的拿着一把摺扇,輕輕的搖動着。那扇子上寫着醒目的四個大字:一身正氣。

    見衆人看了過來,姜鄴辰不着痕跡的將那扇子翻了個面兒,露出了另外四個大字:還我河山。

    莫裝……小心被雷劈!

    陳望書暗暗的吐槽道,別以爲你裝得風流倜儻的,我就沒有看到你白色衣服袖子那,小嬰兒吐的奶!

    “姜鄴辰,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這科舉之事,既有真才實學在裏頭,更是有運氣使然。有那天生英才,十二歲便中狀元;

    亦有那沒有官運的,在書院裏回回魁首。可一旦上了考場,便呆若木雞……年過七旬白髮蒼蒼,亦是無緣得中之人。”

    陳望書說着,眼眸一動。

    她裹得像頭熊,也就只有兩個眼睛露在外頭,能轉吧兩下,表示她是個活人了。

    先前爲了暖和,連嘴都捂上了,這下子倒是好,要同人辯論,顯得氣勢都小了半截不說,還喘不過氣來!

    你說爲啥不直接摘了?

    好傢伙,貴女脫帽之後亂雞窩一樣的髮型,怎能展露人前?

    “你又沒有進考場,去考上一回,就光憑着旁人幾句閒言碎語,便直接大言不慚的說起科舉舞弊了。未免太過狂浪一些!”

    陳望書說着,垂了垂眸。

    那不知名的柳纓,絕對不是巧合。七皇子乃是氣運之子,那就跟君子劍嶽不羣似的,且不說他內心想着三妻四妾,廣納後宮,胡吃海喝,至少明面上,那都是正道!

    浩然正氣加身,做的那都是懲惡揚善之事!是以,這事兒他絕對不是信口開河。

    顏玦好不容易考中,豈能叫他三言兩語就給毀掉了?

    姜鄴辰搖着扇子的手停了下來,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陳望書,又看了看她身邊的人,方纔恍然大悟,他的眼神微微暗淡了幾分,顯然沒有想到,白月光變成激光。

    “我不想同縣主撒謊。實在榜上第三名的柳纓,正是我。我不但參加了這場科舉試,還發現了這次恩科,的確是有舞弊之事。”

    他說着,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奏摺,舉了起來,“諸君,科舉取士,取的乃是國家棟梁。姜鄴辰不才,身爲小小皇子,但也絕對不能容忍,有那蛀蟲妄圖矇混過關。”

    “此事茲事體大,先前我不敢隨意妄言,可今日這大榜一出,便是鐵證如山!我這便進宮去,求父皇徹查恩科科舉舞弊案!”

    姜鄴辰看着十分的正派,又是皇子出身,在場的那些沒考中的,簡直像是親眼目睹了天仙下凡……直接對他好感度百分百,恨不得衝上去親上一口。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左右沒有考上,若是被姜鄴辰翻了天,再考一次,亦或者是把如今榜上的那些人,全劃掉,順序往後錄……

    那他們豈不是要撿到天漏了?

    陳望書聽着,皺了皺眉頭,看了顏玦一眼。顏玦對着她,輕輕的搖了搖頭,“進宮再說,我沒舞弊。”

    姜鄴辰說着,從高臺上跳了下來,揮舞着那摺子,一頭鑽進了馬車。

    顏玦看了他一眼,拉上陳望書,對着李氏拱了拱手,亦是跟了上去。

    不光是他們,但凡品階不低,能隨着進宮的,一個個的都急吼吼的上了車。這可是大事!

    “咣!”陳望書聽得一聲巨響,扭頭一看,付夫人將那玉如意往地上一擲,碎了個稀爛,她豪邁得捲起了袖子,氣得滿紅耳赤。

    她一把拽起了付堂,分開人羣,怒道,“狂妄!國家大事,如此妄議,也不怕翻車!”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打頭陣的姜鄴辰的馬車咣噹一響,一個馬車軲轆跑脫了出來,滾到一旁去了。那馬車一歪,姜鄴辰從馬車中翻滾了出來。

    這一圈下來,那一身雪白的袍子,沾了一身泥濘,用來裝風流倜儻的摺扇,也從中被撕了開來。

    付夫人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神裏滿是躍躍欲試!

    靠!若不是今日她的嘴開了光!

    姜鄴辰灰頭土臉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四周。他到底年輕不大,麪皮還沒有修到媲美城牆的地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摔了個狗喫屎,實在是將他之前的耍的威風,一掃而盡。

    他清了清嗓子,一把解開了拴在馬上的繮繩,“我騎馬去。”

    陳望書收回了視線,放下了馬車簾子,好笑的看了一眼顏玦,“你弄的?”

    顏玦點了點頭,“不喜歡在娘子跟前,有人比我帥。”

    陳望書一聽,嘿嘿一笑,“我家夫君,傾國傾城,整個大陳朝,都沒有一個人,有你這般好看了。”

    顏玦耳根子微微一紅,“娘子不擔心我麼?萬一這舞弊案當真成了,那我便是下科再中,也洗不清污名了。”

    陳望書如何不擔憂。

    她可是暗自恨了好幾個月,畢竟顏玦爲了讀書,連榻都不上的。你說有多糟心?

    若是誰想要顏玦再這樣來三年,那同她陳望書,絕對有不同戴天之仇!

    “事發突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隨機應變。不過我看夫君你,倒是並不慌張。”

    顏玦點了點頭,輕輕的抓住了陳望書的手,“放心。”

    ……

    馬車很快便駛進了宮。

    “父皇,兒臣姜鄴辰有要事要稟告。兒臣日前意外得到了一張名單,說是恩科必中之人。先前兒臣還不相信,可今日大榜一出……”

    “竟是分毫不查。那名單上的所有的人,全都在列。”

    “兒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特意喬莊打扮,借用了柳纓這個名字,試圖參加恩科。可萬萬沒有想到,我這樣一個憑空出現的身份,盡然無一人質疑。”

    “父皇,爲了江山社稷,還請父皇徹查此次恩科,還天下人一個公道。”

    姜鄴辰說着,將之前一直舉着的那封奏章,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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