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二一一章 七郎出名
    “昨兒夜裏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就比你差一名。一名啊!你若是努力一把,考個倒數第二,那我不是倒數第一上榜了麼?”

    不等顏玦說話,一旁的陳長昀已經抱着腦袋,誇張的嚎叫了起來。

    陳望書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感嘆出聲。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陳長昀驚訝的擡起了頭,“二妹妹平日裏不照鏡子的麼?這不能夠啊,你若是照鏡子,豈不是天天都能瞧見天底下最厚顏無恥之人?”

    陳望書擡腳就要踹他,就聽到顏玦在一旁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並非是倒數第一名。娘子先前太過緊張,漏聽了兩名。”

    陳望書一聽,頓時樂了,“瞧見沒有,倒數第一已經努力到倒數第三了。”

    陳長昀一蹦三尺高,脖子上掛着的玉佩,差點沒有彈跳起來崩到牙。

    他張頭定睛一看,果然瞧見那抄榜之人,倒着從後往前抄,已經抄了兩個小小的名兒,第三個方纔寫着顏玦。

    他的臉一垮,哭喪着扭轉頭來,一把抱住了錢氏,“阿孃,兒子……”

    錢芙蓉笑了笑,擡起手來,想像小時候一樣,揉陳長昀的腦袋,卻發現他早已經生得比她好些了,“阿孃就沒有指望過你這回中,不必掛懷。”

    陳長昀在書院裏都是吊車尾存在,他若是也能考中,那陳望書只能說自己個是文曲星下凡,聖光福澤方圓一米之內的所有人了。

    她說着,神色淡了幾分,“以前你爹死了,只能靠自己個。如今你爹他又活了,封妻廕子是他該做的。”

    陳長昀身子一僵,微微的握了握拳,站直了身子,低着頭不言語了。

    氣氛一時有些僵硬。

    陳望書在心中有些唏噓,待他日陳清新坦白請求寬大處理的時候,錢芙蓉絕對能讓他跪穿地心!打爆他的狗頭!

    她想了,看了一眼顏玦,見他亦是安分高興。

    頗有一種學渣在高三的最後一個月,拼了老命奮起直追,雖然沒有考上清北,但有書可讀,已經是老天爺開眼,對得起自己累禿的頭了。

    任顏玦再聰明,也不可能在短短時日裏,超過寒窗苦讀那麼些年的學子。不說別的,就憑他那一手雞爪子字,考官沒有直接判不通,已經是勉強看在他一手錦繡文章的份上了。

    唱榜人不敢遲疑,一個接着一個的,跟爆豆子似的,噼裏啪啦的念着名字,生怕慢了些,叫那些激憤的人衝過來撕了。

    “付堂……”

    又是一個熟悉的名字,陳望書驚訝的朝着付家人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

    付夫人捂着睜大了眼睛,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她哭着,像是感應到了陳望書的目光,衝着她又哈哈一笑,衝着這邊的方向,掏出了一柄巨大的玉如意!

    陳望書再一次慶幸,今日自己包裹得宛若木乃伊,任何人都瞧不見她崩壞的表情。

    果然人類在求運氣的時候,再理智的人,都會做出匪夷所思的事!

    站在她身邊的付堂左看看,又看看,發現有舊識看過來,臉瞬間紅透了,立馬將那玉如意奪了過來,藏在了自己身後。

    隨着名次越來越靠前,李氏開始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她在袖袋裏摸了摸,摸出了三枚銅錢來,硬是塞到了陳長歌的手中,“長歌你握着這個。當年你大兄就是握着這個,方纔高中了的。”

    陳長歌掙扎了幾下,驚訝的發現,平日裏連繡花針都拿不動的李氏,那雙手,竟然像是鐵鉗子一般,壓制得他無法動彈。

    “母親,我一定能中的,你便放心罷。”

    “第三名,柳纓。”

    陳望書一個激靈,一個靠字脫口而出。

    她四下裏看了看,想要尋到這位同七皇子的小妾同名同姓的壯士在在哪裏,可瞅着一圈兒,發現在場的人,都是你瞅我,我瞅你,誰也不曉得柳纓是哪個。

    不等她出言詢問,就聽到那唱榜的人,高唱出了陳長歌的名字。

    這三個字一出,便代表此番恩科,所有上榜之人,皆已經宣讀完畢。

    周遭鬧哄哄的,有那高呼自己箇中了的,有那嗷嗷哭着狂奔而去的。但更多的人,都是垂頭喪氣的搖着腦袋。

    “此番恩科,都是中了許多無名之輩。譬如那第三名,柳纓是誰?便是從未聽說過!”

    人羣之中,不知道是誰,嘀咕了這麼一句,先開了那個頭。

    緊接着,便有人附和起來,“沒有錯,沒有錯。我們書院的魁首,竟然榜上無名……”

    “那個叫付堂的,我曾經在茶樓見過,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兒。我們大陳朝,這時出了這等文曲星了?”

    更有人弱弱的插了一句嘴兒,“對對……你們發現倒三了麼?那顏玦,莫不是扈國公府的那位……”

    這一聲落地,宛若一滴水掉進了油鍋裏,現場都沸騰了起來。

    顏玦紈絝之名深入人心,那朽木爛了這麼多年,一飛沖天,武功卓絕力挽狂瀾,於萬軍之中取人首級,那也便罷了,誰叫人家是戰神的種呢?

    可武功大成也就算了,就這麼會兒功夫,顏玦……那個顏玦竟然中了進士!

    這簡直是對讀書人的羞辱!

    當他們瞎了眼睛麼?扈國公大字不識一板車,他的兒子,怎麼着就看了個把月書,中進士了!

    陳望書聽着,高擡起了下巴!

    酸啊!你們酸啊!她這輩子,就好看酸雞跳腳!你們再怎麼酸,那也是她陳望書每天從五百平的大牀上起來,有一百八十個美人伺候,如個廁都要騎馬走上一天一夜……

    再怎麼酸,顏玦的大名已經刻在那榜上,摳都摳不下來了!

    “沒有錯!此次恩科的確是大有問題!這名次,未必就是公平的!”

    陳望書聽着這熟悉的聲音,心中咯噔咯噔了幾聲。

    靠!她之前被陳三叔的核彈炸得暈頭轉向的,竟是忘記了系統上次說的主線劇情,前頭一句柳纓雪夜產貴子,貴子已經叫她變成了“心機婊故意提前生下的毛孩子”!

    可那後半句,小七郎科舉成大名,壓根兒還沒有出呢!

    陳望書想着,捂了捂臉。

    她掐起左手,胡亂的算了算,罷了,不會算。

    但她最近,絕對是水逆!要不然,怎麼總是被人啪啪啪的打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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