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二四九章 默契雙殺
    奇怪的是,在場的人,並沒有一個人吭聲。

    陳望書擡起頭來,看着皇后,輕輕地眨了眨眼睛。

    她張開了嘴,突然說道,“有一事,我不明白。要害顏玦的人,未免也太不周全了一些。今兒個早上,是我想喫糖人,顏玦方纔出了宮。”

    “可若是沒有這麼一出,他們又怎樣,讓顏玦離開衆人的視線,留出這個作案的時間呢?總不能,他在大殿上同殿下們說着話,這殺人的內監,就敢裝着他的模樣行兇吧?”

    沒有人敢隨便應答,陳望書說話,混混沌沌的。

    她一會兒像是站在對手那邊似的,指出不利於顏玦的線索,一會兒又將這些線索,一一駁倒。你都不知曉哪一句,就被她抓住了,瞬間成爲利器。

    陳望書本就沒有指望旁人回答,她看向了顏玦,“你仔細回想一二,還今日你進宮之後,有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也好幫助張大人破案。”

    “張大人,這戒指可有什麼蹊蹺?瞧着樣式有些古樸,像是個古物。好似有些眼熟,就是不記得,曾經在哪裏見過了。”

    她說着,目光瞬間就從那指環上移開了,只盯着顏玦看。

    她怎麼不認識呢?她不光認識,她還戴在自己手上過。

    顏玦佯裝思考了一會兒,有些遲疑的回答道,“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只不過有個小太監,給我端了一盞茶,我喝了之後? 隨手擱在你的桌案上了。”

    “喝完之後,有些暈乎乎的。我當時昨兒夜裏沒有睡好,那小太監還問我? 要不要去太平殿歇着。我走南角門? 從太平殿穿過比較近? 便隨着他一道兒去了。”

    “不過我沒有睡,冷風一吹,又清醒了? 便自己個出宮了。”

    陳望書大驚? “你可還記得,那小太監生得什麼模樣?”

    一旁的張筠年亦是皺着眉頭,“那小太監是哪個宮的? 若讓你認? 可還認得?你從太平殿出來? 沒有叫人發現?”

    顏玦搖了搖頭? “宮中的內侍這般多? 一個個的? 穿着打扮都是一樣樣的,我哪裏記得?我去給望書買糖喫,又不好耽誤了正宴。”

    “若是繞過太平殿,要多花很久的時間。左右我有輕功,越過圍牆? 走過一小段路? 便到了南角門了。我以前住在宮中? 亦都是這般出門的。”

    顏玦說着? 看向了四皇子,“四哥還有八弟都曉得的,那會兒我武功不濟? 還搭梯子呢!”

    張筠年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顏玦,好吧,會輕功了不起!

    他問完了話,卻是對着官家拱了拱手,“官家,今兒個時辰不早,我瞧着不少女眷都受到了驚嚇。徐娘子懷有龍裔,也不好就這般躺在地上,應該早些讓人給她梳洗纔是。”

    “官家節哀!保重龍體要緊。這案情已經有了眉目,兇手多半藏在宮中。不如讓其他人,先行回府,宮中人少一些,方便排查。”

    陳望書一聽,憂心忡忡的看向了官家,“官家,張大人說得對,您應該以龍體爲重纔是。只可惜尚未出生的小殿下,徐娘子聰慧又大度,她的孩子,定是... ,定是個好的。”

    “若沒有發生這等可恨之事,大皇子同九皇子,那便是官家的左膀右臂,是雙喜臨門的好事纔對。唉……官家節哀。”

    大皇子聽着,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陳望書又嘆了一口氣,“望書同顏玦,都有些雲裏霧裏的,我們平日裏與人爲善,從未害過人,怎地總是有人,要害我們呢?”

    “望書不敢自我吹噓是個好人,可就拿前幾日來說,大殿下街頭遇刺,還是我們大喊引來了禁衛軍,救下了大殿下。”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顏玦已經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後,“官家,還請一定要嚴懲兇手,還臣一個清白。”

    官家像是淚了似的,虛弱的擺了擺手,“都聽張愛卿的,回去罷,這事兒,乃是宮中之事,與玦哥兒無關。”

    顏玦不服氣,還想爭辯,陳望書卻是可憐兮兮的拽住了他的衣角,像是他在多同官家槓上一句,她就要哭出來了似的。

    顏玦心頭一軟,一把拽住了她的手,“糖畫不好喫麼?不好喫就丟掉好了。下回你想喫什麼,我再去買來,贈卿卿。”

    ……

    官家有了命令,來參加宮宴的人,很快便陸續的散了。

    剩下的一羣人,去了官家書房裏。

    陳望書定睛一看,剩下的除了諸位皇子,便是臨安府尹張筠年,付三司使以及高相公了。

    她同顏玦對視了一眼,隨着最後一撥人,退出宮去。

    橙武早就駕着馬車,在門口候着了。

    陳望書同顏玦一上馬車,對視了一眼,都笑了起來。

    “是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顏玦將糖畫擱在了馬車裏的一個小竹筒中插着,拿着帕子擦了擦陳望書的手,又擦了擦自己的手。糖畫甜膩的很,陳望書並不是很愛喫。

    他就更加不用說了。

    “卿卿先說。若是不出意外,皇后娘娘,不久便要死了。那鐵錐是怎麼回事?”

    陳望書點了點頭,“那鐵錐子,先前是我弄來準備燒烤的。你想想看啊,咱們打完了麻將,再架起炭火,烤羊肉串兒喫,豈不是美滋滋的?”

    “可鐵匠打得太重了些,我掂量了幾下,便沒有那個興致了,擱在屋子裏生灰。這會兒功夫,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皇后娘娘身邊的賴嬤嬤,當跪着痛哭流涕,喊着冤枉呢!”

    “可冤枉又怎麼樣呢?皇后娘娘一隻腳都進了棺材了,不還惦記着冤枉我們麼?她當真是好一齣手段,一邊殺了徐娘子,絕了後患。一邊又想弄死你,你這樣的人物,不站在大皇子那邊,那便是他登基的大敵。”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皇后娘娘這次倒是真的迴光返照,身子已經徹底的垮了。不然的話,她不會下手這般急切,留下這麼多漏洞,給人以可乘之機。”

    “只可惜,自打我讓白瓷帶了那戒指扮賴嬤嬤,我自己個去了鐵匠鋪子裏新打鐵錐子,我就沒有想過,讓皇后娘娘活到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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