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做局之逆襲 >第一百四十五章:你可以喊 我也可以讓你死
    酒酣耳熱,豪情澎湃,謝大家拍案而起,狠狠道,“我雖與各位相見恨晚,但也是一見如故,原本今天是該開懷痛飲,不醉無歸,怎奈我還有一仇人,今天務必要解決此事,一會你們繼續喝酒,我自己去找那仇人。”

    言語間,頗有水泊梁山上,“哥哥們痛飲,我去去就來”的意思!

    其餘六人不明所以,面露疑色,可黃林早得了謝大家暗授計議,馬上明白,接下來的好戲開演了,也是拍案而已,大聲配合道,“謝大哥,這話說差了。”

    兩個人一驚一乍的表現,讓崔家五兄弟和郎小乙如在霧裏,謝大家一臉疑惑問黃林,“兄弟,這是什麼意思?我哪裏說差了,我的確和兄弟們一見如故。”

    “不是,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咱們兄弟聚在一起,我黃林多蒙你照顧,現在兄弟有酒喝,有肉喫,也都是拜你謝大哥所賜,現在謝大哥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我黃林什麼都沒有,但也是個講義氣的人,如果讓謝大哥自己去,那我還是人麼,還怎麼在道上的兄弟面前混。”

    有酒助興,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

    郎小乙知道黃林的身份,這才恍然大悟,大概猜出這是黃林二人做戲,雖然不知道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但自己作爲黃老闆的親信之人,怎麼也得幫襯幫襯,於是,酒杯一頓道,“黃哥說得有道理,謝大哥對兄弟夠意思,兄弟也不是白喫白喝的酒囊飯袋,只要謝大哥一句話,讓兄弟刀山火海,兄弟也要替謝大哥創出一條路來。”

    郎小乙越說聲越大,原本是想要對黃東表露的忠心,在黃林面前說出來,真情流露,後來也是說得熱血沸騰,竟不能自已,差點流下眼淚來。

    崔家五兄弟的智商稍差了一點,IC、ID、IQ都沒有,見被郎小乙搶了先,大虎緊張得臉憋得通紅,“啪”的一聲,把昨天謝大家留下的那把刀拍在了桌子上,拍着胸脯大聲道,“謝總的仇人,就是我老崔的仇人,告訴我是誰,我們下午就辦了他。”

    謝大家的這番戰前動員,算達到了預期的效果,接下來要做一下總結性的發言。

    “各位兄弟,俗話說,不打不相識,我謝大家初來寶地,之前可能有一些誤會,可今天一看,各位都是性情中人,這是我謝大家的榮幸,感激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諸位的情,我記下了,以後火裏火裏來,水裏水裏去,我們有福同享。”謝大家在電視劇中學來的幫會老大的套詞,今天活學活用的派上用場,把崔家五虎佩服得五體投地,心中暗贊,這謝老闆真是文武全才,說出話一套套的,真好聽。

    “不瞞諸位,我的仇人叫齊強,就住在鎮上,一直佔了我老闆的房子,還要訛我老闆的錢,我老闆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打算今天就除了他,幾位只要幫忙做些外圍,動手的事情我來,絕對不會讓各位攤上人命。”

    謝大家話音剛落,黃林立即把酒杯一推道,“那就先不喝了,先去辦事,酒什麼時候不能喝。”

    “就是,這小子我們認識,啥也不是,四處裝*逼,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幹他就完了!”四虎生怕再被郎小乙搶了風頭,趕緊搶白。

    黃林心中暗笑,謝大家給傻子設套,自己配合的還不錯,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自己這麼有表演的天分,簡直就是最佳捧哏表演藝術家呀。

    桌上的菜已經所剩無幾,幾個人差不多都喫得溝滿壕平,謝大家一聲號召,八個人擠進了院裏的麪包車,郎小乙這才明白,爲什麼今天黃林會開個麪包車出來,原來早就給五虎算計好了,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知道黃東是否給自己設計了一個局,等自己心甘情願的鑽進去。

    齊強這些日子過得尚好,應該說,前所未有的好。

    之所以好,不是因爲齊強有了意外收入,而是天爺發放了救濟糧,來放糧的,不是鐵面無私的包大人,而是前面提到過的堂兄齊林。

    不得不酸溜溜的說,富豪這種生物,只有比較下才能產生,如果世界上就剩下一個人,他即便擁有了這個星球所有財富的支配權,那他也算不上富豪,因爲世界上沒有窮人,沒有窮人比較,又哪裏來的富豪。

    如果不是齊強的比較,齊林也是拖城市平均收入指標後腿的人,沒有什麼正經營生,收入也不穩定。還好的是齊林是有心眼的人,和夏冰混喫混喝,自己很少花錢,把自己的那點收入都攢了下來,幾年下來,卡里也有了幾萬塊錢,這點錢放在別人身上不算啥,可要是放在齊強身上,那可就像海一樣浩瀚了。

    齊林是實在沒辦法,他不願意在齊強這遭罪,可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現在夏冰已經落網,自己可成了沒孃的孩子,好在他身上也沒有什麼大事,還不至於讓派出所給他掛個網逃。可沒罪並不代表沒事,他要是敢再回去晃,落到警察手裏,就相當於落到後孃手裏,怎麼收拾他,還不由着人家說了算。

    齊林是個聰明人,知道這陣風過去,某些大人物消了氣,他也就安全了,不過在此之前,自己還是不露面的好。齊強這裏苦是苦點,好在安全,根本沒人能想到這破房子裏還能住人。

    也是爲了讓齊強老實點,以免四處亂竄泄露自己的行蹤,他隔三差五的就買點下酒菜,打一斤散白,哥倆在這“破瓦寒窯”裏來一個一醉方休,之後倒頭大睡。

    齊強樂得如此,左右也是沒錢去賭,有肉喫有酒喝,就是神仙日子,感謝組織感謝黨,要不是一場掃黑運動,齊林是如何不會被逼到他這個臉兔子都不愛拉屎的地方。

    今天大雨,大雨天北華人有三大好,麻將、喝酒、睡大覺,兜裏沒錢,麻將是不行了,喝點酒睡大覺那也是人生兩大樂事,早上齊強就軟磨硬泡,讓齊林買回了點花生米,生黃瓜,還有一些熟食,兩個人從早上就開喝,喝到中午,聽着暴雨敲打窗戶上的塑料布,發出猶如敲破盆的聲音,兩個人居然在這種噪音的伴奏下睡着了。

    當面包車絲毫沒有減速,直接撞飛木頭柵欄門時,齊林和齊強尤自以爲是夢中聽到的雷聲,翻了個身,繼續睡覺!這一覺,越睡越暖和,越睡越安靜,原本還齜着牙的窗戶,現在嚴嚴實實的,雨打塑料的噪音,也逐漸微弱,直到最後完全消失。睡夢裏,兩人似乎能感受到這些變化,而且下雨的聲音聲突然奇怪起來,就像錘子狠力捶打釘子的聲音,“嘭,嘭!”震得兄弟倆的頭有些疼,都下意識的想去撓撓頭,可手不能動,牢牢的貼在身體兩側。

    齊強和齊林都懂,這在北方,叫“魘”住了,心裏明白,身體一動不能動,不着急,過一會就能好。可爲什麼手腕有些疼,想必是壓在身下壓麻了,齊林拼命的搖晃手臂,晃動身體,希望早點從夢魘裏掙脫出來,自己刻意把眼睛掙得大大的,可仍感覺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清,就像整個房間被罩子罩住一樣。

    我靠,不會吧,沒聽說眼睛也能“魘”住,還是自己仍然在做夢,也不對,夢裏不會感覺疼,可自己的手腕感覺明顯的疼。齊強努力的睜眼,終於在適應了一會後,看清了屋裏的情景,幾個人正在窗戶上叮叮噹噹的揮舞着錘子,這好像是剛纔在夢裏聽到的聲音,原來不是夢,真有人在釘他家窗戶。

    自己的手腳都被結結實實的捆着,想要喊,發現嘴巴也被塞了東西,喊不出來。齊強漸漸有些清醒了,當看清屋內所有景象時,恐懼在他的身體裏開始蔓延。齊強不是亡命徒,更比不上視死如歸的勇士,他之所以橫,是篤定了沒有人願意用自己的幸福生活爲代價,去碰他這攤臭狗屎,他知道自己夠臭,可要是不臭,自己也就沒有任何值得人注意的價值了。

    現在,他臭不起來了,甚至連展示臭的機會都沒有,對方是誰,自己和誰有仇,仇到可以到恨之入骨的地步,仔細想想,也只有勾四剛了,自己佔了勾四剛的家,還逼着他拿出30萬,這事辦得有些不地道,但你不同意可以商量麼?突然來這麼一出,誰受得了。

    除了勾四剛,他還真想出來自己能得罪誰。

    齊林不同,齊林發現自己被綁的第一感覺,就是警察追來了,酒勁已經醒了大半,慌慌張張的喊道,“同志同志,別誤會,我不反抗,我真沒幹什麼,都是夏冰逼我乾的?”

    一襲白衣飄到他眼前,在昏暗的光線裏,齊林看不清這個人的長相,只注意到這人的一襲白衣。

    “你是誰?來這幹什麼?”謝大家問了兩個問題。

    “我是他堂哥,我來……,我來串親戚!”大致看清屋裏人的裝束,齊林有些懵,不像警察。那是誰,難道是齊強的仇家?壞了,剛纔還說我們是兄弟。

    “不是,我是齊林,只是齊強的朋友,他的事與我無關……”

    “既然是兄弟,那你死的不冤!”謝大家沒真打算要了這兄弟倆的命,只是嚇唬嚇唬,可齊林不知道,“你可以隨意的喊,聽煩了直接結果他。”謝大家這句話是對黃林說的,黃林沒說話,點點頭,錘子在手裏靈活的轉了一圈,很聽話。

    齊林趕緊閉嘴,生怕這個錘頭聽話的飛到他的腦袋上。

    齊強的嘴被堵着,眼睛已經完全適應了黑暗的環境,第一個認出來的是正在窗戶上釘着破棉被的崔家五兄弟,看清楚五個人,齊強的腦袋又飛快了的轉了一百多圈,還是沒想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崔家五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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