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岑”龍邵雲念着穆岑的名字。
穆岑衝着龍邵雲搖頭,眼中的堅定不容龍邵雲的任何拒絕:“回去。”
龍邵雲走近一步。
李時淵陰沉的看向了龍邵雲,穆岑可以明顯的感覺的到李時淵的掌風在凝聚,這一掌下去,非死即傷。
“我跟你進去。”穆岑說的直接,而後她不再看向龍邵雲。
李時淵幾乎是一個用力,把穆岑直接拽到了屋內,下一腳,屋門就重重的關了上去,在靜謐的深夜裏,這樣的聲響陰沉的讓人覺得可怖。
龍邵雲站在西偏殿門口,一動不動。
他的眸光就這麼看着西偏殿內。
很快,容九走到了龍邵雲的面前:“龍將軍請,這裏並不適合龍將軍。”
龍邵雲自然認得容九,他是李時淵身邊的親信,但是龍邵雲並沒離開的意思。
容九也不曾動粗,只是淡定的開口:“如果龍將軍擔心穆小姐的安危的話,這點請龍將軍儘可放心。四殿下和穆小姐的關係,不會對穆小姐下手。”
“他們的關係”龍邵雲微眯起眼。
容九卻不曾解釋,但是那種脅迫之意卻格外明白:“龍將軍,您在這裏,奴才纔不敢保證穆小姐是否會出事。”
言下之意就是明白的告訴龍邵雲,穆岑是否有事,是取決於龍邵雲,而非是取決於現在的情況。
龍邵雲沉了沉,很深的看了一眼西偏殿,而後才頷首示意後,轉身離開。
容九的表情沒發生任何變化,就只是這麼安靜的站在西偏殿門口,就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龍邵雲一路上的臉色都顯得陰沉無比。
而經過之前事發的地方,就如同穆岑的猜測,一切都已經被處理的乾乾淨淨,就連地面上的血腥都不見了,更不用說之前侍衛的屍體。
穆岑確確實實是變了。
變得和自己知道的穆岑截然不同。
但是這樣的穆岑卻讓龍邵雲越發的喜歡。
只是在穆岑的話語裏,龍邵雲也知道,這樣的穆岑早就已經不可能是他可以擁有的,好似一隻展翅高飛的鳥兒,徹底的從自己的掌心飛了出去。
所以,終究還是晚了嗎
是龍邵雲沒想到顧府會遭受如此的滅門之災。
原本龍邵雲是計劃今年的中元節回京都就和顧遠之提親,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一些就好似安排好了一樣,一件事接一件事,完全不給龍邵雲任何喘息的機會。
他沉了沉,沒說什麼,這才快速的離開了西偏殿。
但是高懸的心,龍邵雲卻怎麼都不曾放下。
而西偏殿內
穆岑幾乎是被李時淵推進屋內的。
這人沒任何的憐香惜玉,過大的力道讓穆岑的手腕變得通紅,甚至穆岑都錯覺自己是不是被李時淵弄脫臼了。
她看向了李時淵,李時淵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穆岑回過神,冷笑一聲:“四殿下,您管的事是不是太寬了”
“本王管的太寬”李時淵冷笑一聲,“穆岑,你這顆心倒是惦記着多少人,嗯”
穆岑安靜了下:“穆岑最惦記的人就只有穆岑自己。”
李時淵冷笑一聲,朝着穆岑走去,穆岑沒後退,這人卻好似一路相逼,幾乎要把穆岑逼到走投無路的境地。
穆岑被迫後退。
一直到整個人靠在牀榻之上,穆岑踉蹌了一下,逼着自己站穩身形。
“穆岑。”李時淵捏着穆岑的下巴,口氣卻帶着警告,“本王和你說的話,你從來都不當一回事,是嗎”
穆岑沒說話。
“怎麼,你一心想着嫁給太子,轉身就和龍邵雲繼續勾搭,嗯”李時淵咄咄逼人的看着穆岑,“本王說過,你想拖龍邵雲下水,本王大可第一時間就成全你。”
“你”穆岑變了臉色。
李時淵臉上的笑意更冷了。
穆岑遇見李時元的問題,不鹹不淡,李時元不過就是穆岑手中一顆可以用的棋子,李時淵現在摸不透穆岑的想法,但是卻很清楚的知道穆岑對李時元並沒任何興趣。
可是一旦提及龍邵雲的時候,穆岑的那種緊張卻顯而易見。
那是對龍邵雲的在乎。
分辨不出是否有男女之情,但是對龍邵雲的在乎卻是發自內心的。
這樣的衝動下,李時淵竟然有了一種無法控制的錯覺,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覬覦,甚至他卻不知道龍邵雲是怎麼和穆岑對上眼的。
明明從來都不曾聯繫過的人。
“緊張”李時淵壓着聲音,一字一句的問着,“說,龍邵雲和你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穆岑說的直接,“我說過,我和龍將軍不可能有任何事情,也請四殿下不要把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
李時淵顯然不信穆岑的話。
穆岑也沒退縮,就是這樣冷靜的看着李時淵。
這樣的穆岑,讓李時淵忽然就這麼冷笑了起來,穆岑還沒來得及反應,李時淵直接咬住了穆岑的脣。
穆岑驚了一跳。
這一次的李時淵不似之前那般在調戲自己。
他們不是沒有過肌膚之親,但是卻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彷彿在夏一瞬間,所有的事情都會輕易的脫離控制。
“李時淵”穆岑壓着聲音。
燭光仍然在閃爍,兩人糾纏的倒影就這麼出現在窗紙上,若隱若現的。
肌膚被粗糲的觸感撫上,穆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再看着李時淵,這人的身上滲着薄薄的汗珠。
牀榻上有些混亂。
穆岑的手死死的抓着身下的軟墊,李時淵卻完全沒放過穆岑的意思,眸光裏的陰沉已經越發的不可控制起來。
“龍邵雲這麼碰過你”李時淵的口氣冰冷無情,看着穆岑的眼神更是多了一絲的陰鷙。
穆岑的一舉一動都不像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而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女人。
再想到穆岑和龍邵雲之間的一舉一動,還有穆岑此刻的態度,李時淵最後的憐香惜玉都徹底的消失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