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也有些清冷,看着李時淵卻沒任何退讓的意思。
這樣的舉動,徹底的把李時淵激怒了。
場面徹底的失控了。
原本的懲罰,似乎在這樣的推搡裏,漸漸的變得有些不可控制起來,穆岑的眸光也隨着李時淵的動作越來越冷。
忽然
李時淵頓了一下。
一把利刃不知道何時就這麼對準了李時淵的胸口。
只要穆岑用力,鋒利的刀刃就可以直接刺入李時淵的胸口,李時淵也只是低頭看了一眼,表情沒任何的變化。
“唔”穆岑悶哼一聲。
李時淵仍然在我行我素。
而穆岑手中的匕首也沒鬆軟下來。
李時淵帶給她的疼,她悉數還給了這人,匕首已經刺穿了李時淵的胸口,鮮血很快就浸透了這人月牙白的長衫,瞬間,血腥味就跟着瀰漫。
不可能不疼。
但是李時淵卻沒任何的退縮,看着穆岑的眼神帶了一絲的冷意,但是這樣的冷意裏,卻又夾雜着一絲憐惜。
他變得輕柔了起來。
只是李時淵並沒任何退讓的意思。
穆岑的呼吸也逐漸的急促了起來,但氣氛卻沒因爲這樣而有任何的緩和。
匕首一寸寸的抵靠在李時淵的胸口。
李時淵卻也一寸寸的在逼近。
“爲什麼不說。”李時淵聲音低沉的問着。
穆岑只是看着:“四殿下一意孤行,是穆岑說了有用的嗎”
“說了本王起碼會溫柔點。”李時淵也不隱瞞自己的舉動。
甚至就算是這一刻,李時淵也沒任何後悔之意。
“四殿下是打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穆岑冷笑一聲。
李時淵:“想要本王的命”
穆岑:“匕首再深一分,殿下就回天乏術了。”
“試試看。”李時淵淡淡的笑着,動作溫柔了起來,眸光裏的犀利也已經變成了一絲微不可見的繾綣。
聽着李時淵的話,穆岑的面色卻仍然沒發生變化。
“穆岑。”李時淵忽然開口叫着穆岑,“本王做的每一件事,從來都不會後悔,本王說的話,也必然是言出必行,所以不要輕易的挑戰本王的底線,這樣的代價,你付不起。”
穆岑就這麼凝視着李時淵:“所以四殿下這是對穆岑的懲罰”
“那倒不是。”李時淵似笑非笑的,“本王只是做一件想了很久的事情。讓你送還時刻刻記住,你是誰的女人。”
穆岑冷笑一聲。
李時淵仍然不曾停止。
反倒是穆岑手中的匕首推近一分,最終就這麼停了下來。
一道掌風拂過,最後一絲燭光就徹底的熄滅了,窗外的月色透着窗紙,就這麼漏了進來。
穆岑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淡定的坐了起身。
穆岑微微擰眉,也沒主動上前,快速的把自己的衣衫套了上去。
還沒等穆岑反應過來,李時淵已經直接把匕首拔了出來,之前被壓住的鮮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穆岑閃躲不及,白色的內衫已經被徹底浸染了點點腥紅。
她是醫者,太清楚這樣的情況下,若不是絕對的把握,把匕首這麼貿然的拔出來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而李時淵卻這麼做了。
穆岑忍不住深呼吸。
李時淵卻很淡定的看着穆岑:“去拿藥,給本王止血。”
“你”穆岑忍了忍,“四殿下不怕我給你下毒”
“你多得是機會可以殺了本王,在牀上的時候。但是你卻沒下手,匕首雖然刺的深,但是還是留了幾分的餘地,不是嗎”李時淵說的直接。
穆岑的臉色裏微微閃過一絲的不自在。
確確實實那個匕首雖然刺的深,但是並沒涉及到要害的位置,對於李時淵而言,並不會產生太大的問題。
甚至,她還避開李時淵之前的傷口。
這些對於李時淵而言就算是皮肉傷。
穆岑沉了沉,直接起身,冷着臉看着李時淵:“四殿下既然死不了,穆岑想,也可以安然無恙的從這裏離開,不需要穆岑替你止血。”
說着,穆岑是真的沒想理會李時淵的意思。
在穆岑站起身的瞬間,李時淵的手就這扣住了穆岑,擡頭看着她。
穆岑沒理會的意思。
“真不管本王死活”李時淵淡笑問着。
穆岑面無表情的看着李時淵:“四殿下,對於一個奪我貞潔的人,我爲何要管我沒殺了四殿下,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說完,穆岑用力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李時淵倒是就這麼坐着,看着穆岑。
穆岑就穿了一件單衣,妖嬈的身材砸單衣下若隱若現,李時淵看的有些出神,而後他低斂下眉眼,眸光落在了牀榻上。
牀墊上的那一抹鮮血,再醒目不過。
穆岑不管多冷靜,李時淵是過來人,自然知道自己面對着什麼,在那一瞬間,李時淵是一種說不出的欣喜。
起碼現在的穆岑,是完完整整的屬於自己,而非是任何一個男人的。
而穆岑似乎也注意到了李時淵的眸光,她忍了忍,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四殿下今夜是打算留宿在西偏殿嗎”
“你要本王留下來”李時淵擡頭看着穆岑,眼神帶了一絲的戲謔。
穆岑被李時淵問的,猛然看了過去。
李時淵莞爾,而後李時淵站了起身,一步步的走到了穆岑的面前,穆岑沒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