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魅骨沉歡 >第151章 孰輕孰重
    穆戰天答不上來。

    就好似穆岑回來後,穆知畫完全變了一個樣,這樣的穆知畫確實不合適,甚至穆戰天知道,就連穆洪遠的心思都有些偏了。

    “知畫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但是太子妃之位,你以爲是一個隨便的人就可以坐的嗎”李時元居高臨下的看着穆戰天,“戰天,本王知道你替知畫着急,但是你可知,太子妃之位上的人,不管凡事,她都是第一個出面的,你是想看着知畫有朝一日被這麼頂出去嗎”

    穆戰天不再言語。

    “太子妃之位,是爲了將來的帝后之位。孰輕孰重,你不清楚嗎”李時元丟下一句話,就不再開口,匆匆回到東殿之內。

    穆戰天站在原地,一言不發,胸口的簪子仍然刺在肌肉之中。

    他知道,這是穆岑的報復和警告。

    現在的情況下,穆岑佔據了先機,不管自己說什麼,都不會有人再信一句,而穆岑的話,卻可以得到所有人的信任。

    之前出現的幾次兇險,穆岑自然也是把這筆賬算在自己的頭上。

    這枚簪子,如果穆岑再用力幾分,就是對着自己的心臟,再沒回旋的餘地。

    穆戰天沉了沉,這才讓人扶着自己走了出去。

    這個穆岑,絕對留不得。

    而同一時間

    東殿之內。

    御醫已經檢查完穆知畫的情況,恭敬的說着:“啓稟皇上,太后娘娘,知畫小姐只是受驚過度,這才昏了過去,休息個一盞茶的時間就會醒來。臣已經開了安神的藥方,很快就沒事了。”

    李長天點點頭。

    御醫這才退了下去。

    而陳之蓉在一旁低聲的抽泣着,對於這樣的情況,她更是心疼不已。看着穆洪遠的眼神,也帶着一絲的責怪。

    就連王雪霜都忍不住嘆了口氣。

    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這變化讓人有些措手不及起來。

    “太子在哪裏”曲華裳忽然開口。

    一旁的奴才才支支吾吾的說着:“太子殿下剛剛出去了,奴才不知道殿下去了哪裏。”

    曲華裳安靜了下,很快就朝着殿外走去,在曲華裳走到殿外的時候,正好就看見李時元走了進來,曲華裳看向李時元,李時元倒是顯得不動聲色。

    “母后是有事找兒臣”李時元問的直接。

    “你跟本宮來。”曲華裳擰眉說的直接。

    李時元沒說話,倒是安靜的跟着曲華裳朝着東殿相對安靜的長廊走去,一直走到沒人的地方,曲華裳才停了下來。

    “時元,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曲華裳叫着李時元的名字,冷靜的問着。

    李時元倒是面不改色:“兒臣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那今日爲何你父皇問你的時候,你卻說出這樣的答案”曲華裳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就這麼看着李時元,一字一句的問的清楚。

    曲華裳擔心李長天看上穆岑。

    結果這個擔心還沒來得及放的下,還沒來得及讓李長天給穆岑指婚,結果卻忽然出了一個程咬金,而這個程咬金還是自己的親生皇子。

    這讓曲華裳怎麼能放的下心。

    一個穆岑,纔出現在宮內兩天,就可以把一切都攪的天翻地覆,如果穆岑真的嫁入東宮,誰能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前朝不是沒發生過,兒媳最終變成正宮娘娘的事情。

    曲華裳深呼吸,再看着李時元:“太子,你一直是本宮最爲放心的人,結果你現在卻做了這麼不經過腦子的事情。你現在回去告訴你的父皇,之前的話名字只是你說錯了,你要立妃的人還是知畫。你不要忘記了,這早就是穆王府和宮內的默契了。你這樣做,讓穆王爺怎麼想,讓穆王府裏的人怎麼想”

    李時元沒應聲。

    “再說,你和知畫”曲華裳沒說下去。

    這些事,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是不曾點破而已。

    李時元看着曲華裳,很久才漫不經心的說道:“兒臣會立她爲側妃。”

    曲華裳擰眉。

    “母后,兒臣做什麼,兒臣心中有數。穆岑是穆王府的嫡女,兒臣立她爲妃並沒什麼。知畫是庶出的,立爲側妃也不任何不穩妥的地方。如果穆岑早就在穆王府,這個太子妃之位是誰,兒臣想,母后心中也已經有桿秤,很清楚的。”

    李時元說的直接:“再說,知畫和穆岑比起來,母后覺得誰更適合在太子妃之位。顯然這兩天,穆岑所做的一切,足夠證明了。放眼宮中,幾個人可以把太后哄的服服帖帖的,就算是梅姬也能刮目相看”

    曲華裳不說話了。

    “所以,母后請放心,兒臣的每個決定都是深思熟慮,絕非母后想的那般。穆岑若只有美色,沒有腦子,兒臣斷然不會立穆岑爲妃。”

    李時元把自己的立場表明了。

    曲華裳安靜了很久纔看向李時元:“你父皇,不一定會同意。”

    “這件事,兒臣已經稟告過父皇,父皇沒說不同意,只是父皇也沒點頭,這點就要母后去和父皇說說。”李時元倒是討好的看着曲華裳。

    曲華裳仍然擰眉,不太贊同。

    但是李時元也沒繼續說下去的意思,話題到這裏就戛然而止了。

    有些事,不能逼的太緊。

    而穆岑就是到嘴的鴨子,李時元根本不擔心穆岑能逃得掉。

    她插翅都難飛。

    在這樣的想法裏,李時元和曲華裳回了東殿,東殿內的氣氛卻仍然顯得壓抑的多。穆知畫悠悠的醒來,但是仍然在哭泣,好似怎麼都不能從這件事裏走出來。

    陳之蓉也跟着哭,就這麼看着穆洪遠:“王爺,您要給知畫做主啊。”

    穆洪遠卻沒說什麼:“看着娘娘和小姐,出了事,本王爲你是問。”

    一旁的奴才嚇得不輕,立刻跪了下來:“奴才遵命。”

    而後,穆洪遠才走了出去。

    李長天倒是沒離開,而曲華裳和李時元也已經回來了,再看見穆洪遠出來的時候,李時元纔剛想開口說什麼,曲華裳卻意外的打斷了李時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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