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過了五更,誰知道能發生什麼事情。
“你不能在這裏”穆岑回過神,立刻掙扎着起身。
李時淵的動作卻更快,一個翻身,穆岑就已經被李時淵控制在懷中,這人的俊顏越發的靠近,就這麼淡淡的轉移了話題:“你到商鋪找本王要做什麼”
“你”穆岑咬着脣。
“穆岑,就這一次機會,不說的話,本王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李時淵平靜的開口,卻不帶一絲玩笑的成分。
穆岑微微閉眼,嗤笑一聲:“這是我把四殿下伺候好了,四殿下才這麼大方”
“你伺候本王”李時淵挑眉,“你確定不是本王伺候你”
穆岑:“”
終究還是姑娘家。
不管上一世經歷過什麼,面對這人的葷話時,穆岑還是有些招架不住的,而李時淵在自己面前,好似也跟着越來越放肆了起來。
穆岑深呼吸,乾脆也不廢話:“我想讓四殿下幫我找個人。”
“誰”李時淵漫不經心的問着。
“不知道。”穆岑應聲。
李時淵擰眉,捏着穆岑的下巴:“穆岑,你這是耍本王開心你不知道的人,你讓本王給你找”
“不是,是這樣的,我的一個朋友想找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但是她自從生下孩子就不曾再見過,只知道當年是在封城分開的,別的事情,就一無所知了。”穆岑解釋。
“封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茫茫人海,你連個線索都沒有,誰能有通天的本事,能給你找到人”李時淵低頭看着穆岑,倒是問的直接。
穆岑沒應聲。
“你的朋友姓什麼,什麼人,什麼情況”李時淵又問,“這樣的線索你都不曾給,就算是玉皇大帝,恐怕都沒辦法幫你找到人。”
而後,李時淵也不開口。
穆岑的沉默是在斟酌,斟酌這件事的可行性有多高。
找到姬孃的兒子,就只是附帶的條件,要找到,也就是比要曝光姬娘,這對於穆岑而言並不是好事,穆岑身邊的人幾乎都是李時淵的人,她要藏着自己的人,並不算太容易。
如果沒找到姬孃的兒子,只要把姬娘送出王府,也算是了卻了姬孃的心願。
而穆岑直覺的認爲,姬娘並不是完全不知道孩子的下落,只是面對自己的時候,姬娘也沒說全部的實話。
誰沒點祕密。
“嗯。”李時淵提醒着穆岑,似乎在等穆岑說下去。
穆岑搖頭:“算了。穆岑還是不強人所難了。”
這話題倒是戛然而止了。
李時淵面不改色的看着穆岑,見穆岑有些遊離,他忽然問:“如果本王給你找到人了呢”
“不可能。”穆岑否認的直接。
“就憑你這點線索,時間是18年前,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總有可以排查的人出來,只是費點功夫而已。”李時淵淡淡開口。
這次擰眉的人是穆岑:“四殿下,你確定”
李時淵輕笑一聲:“本王若是給你找到人了,你要如何謝本王”
穆岑沒應聲。
她總覺得這是李時淵的一個陷阱。
這一世重活後,只要是上一世接觸過的人的想法,穆岑都可以輕易的掌握,唯獨李時淵,她永遠摸不透他的想法,所以在摸不透之前,穆岑不會輕易的把自己送進去。
羊入虎口,逃不掉的人是自己,而非是李時淵。
“穆岑。”李時淵的聲音淡淡傳來,“你若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無條件會幫。但是本王憑什麼要幫太子妃。既然是太子妃,爲何不像太子求助呢”
三言兩語,李時淵就把穆岑賭的無話可說。
穆岑氣結:“我並非一定要讓四殿下幫。”
說完,穆岑沒再理會李時淵,轉身就對着牀榻閉眼,一點再交談的意思都沒有了。
就算李時淵不是下圈套給自己,也是爲了給自己找不痛快。
她何必再撞在這個節骨眼上,再給自己的心口劃上一刀。
忍了忍,穆岑話都懶得說。
而李時淵低低的笑出聲,很自然的就把穆岑摟到了自己的懷中,用下巴蹭了蹭穆岑細膩的肌膚,倒是也沒說什麼。
穆岑沒和自己過不去,漸漸的放鬆下來,就這麼沉沉睡去。
李時淵低頭看着穆岑,有些無奈。
但最終,李時淵也沒說什麼,就這麼陪着穆岑。
一直到三更後
李時淵悄然無聲的起身,換了衣服,這才從穆岑的閨房離開,就如同來時的時候一樣,無人發現。
昨夜的事後,穆岑下意識的有幾日不曾去商鋪,也算是躲着李時淵。
顯然,李時淵阻止太子來找自己的結果,就是李時淵也一樣的忙碌,那一夜之後,李時淵也沒在穆岑面前出現。
商鋪的事情,王掌櫃還是用飛鴿傳書來找的穆岑。
而另外一方面的原因,因爲陳之蓉被剝了權勢,現在王府大大小小的事情落在了穆岑的身上,自然,穆岑出去的時間也少了。
王府的瑣事,足夠讓一個人忙的停不下來。
所幸的是,商鋪的運轉已經上了軌道,幾乎是賺的滿盆鉢。
而陳之蓉的情況病沒好轉,甚至是跟着越發的惡化了起來,宮中的御醫來過幾次,都沒找到問題的關鍵,就只是說陳之蓉心神不寧,需要休息,也就開了一些安神的藥方就離開了。
因爲如此,陳之蓉自然也不可能離開東樓。
穆戰天得到消息也趕了回來,但是結果仍然無濟於事。
陳之蓉的情況一直都在時好時壞中。
穆戰天私下找過親信的大夫,也查過陳之蓉每一日喫的東西,但是在裏面卻從來沒找到任何被人下毒的痕跡。
再找了老嬤嬤詢問情況,老嬤嬤也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穆戰天擰眉看着老嬤嬤:“我讓你說就說,爲何支支吾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