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魅骨沉歡 >第186章 我要會會
    老嬤嬤嚇的跪了下來:“二二少爺是真的真的王妃娘娘來索命了”

    那聲音都結結巴巴的。

    這幾日,陳之蓉雖然入夜不會再尖叫,但是卻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覺,就這麼微微顫顫的在牀榻上蜷縮着。

    陳之蓉不斷的拉着老嬤嬤,總不時的說着洛雪回來了。

    而老嬤嬤也隱隱約約能看見洛雪那一雙帶着血的雙瞳。

    這樣的氣氛越來越滲人。

    也只有到天亮的時候,陳之蓉纔可以睡會,但是也僅僅是疲勞過度,陳之蓉才能沉沉睡着,大部分的時間,她都是一驚一乍的。

    御醫開的安神的藥方,到最後也幾乎沒任何用處了。

    “一派胡言。”穆戰天冷眼看着老嬤嬤,“你這刁奴,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奴婢不敢胡說八道,絕對不敢。”老嬤嬤不斷的在地上磕頭,腦袋都差點磕破了。

    穆戰天冷眼看着老嬤嬤,眼神越來越陰沉。

    老嬤嬤是陳之蓉身邊最爲信任的人,穆戰天不可能不清楚,所以這話也不是沒出處的。

    冷靜了很久,穆戰天一字一句的問着:“我問你,你要如實回答,你可每晚都看見王妃回來嗎”

    “是”老嬤嬤一刻都不敢含糊,“奴才是真的看見了。”

    “什麼時候”穆戰天問。

    “一過午時,她就來了。”老嬤嬤的聲音都帶着顫抖,“一身白衣,眼中帶着鮮血,頭髮披散着,非命就是王妃去世時候的樣子。”

    穆戰天沒理會老嬤嬤的形容,他的臉色陰沉,冷哼一聲站起身:“我倒是要會會這個鬼。今夜我在這裏守着,你們都在外面等着。眼睛睜大來,看看這東樓到底是人還是鬼在這裏作亂。”

    “是。”老嬤嬤求之不得。

    這段時間來,被折磨的不僅僅是陳之蓉,還有老嬤嬤和東樓裏的奴才們,每個人都顯得戰戰兢兢的。

    穆戰天的話,反倒是把他們從這樣的恐懼之中解放了出來。

    他們誰都不想在陳之蓉的屋內繼續呆着。

    那種驚恐的無處不入的感覺,每一個人都已經無法承受了。

    “滾。”穆戰天冷聲呵斥。

    奴才們快速的站起身,退了出去,不敢再開口多說一句。

    穆戰天深呼吸,就這麼轉身看着在牀榻上仍然睡得不穩的陳之蓉,眉頭緊緊的擰着。

    穆知畫在牀榻上伺候着。

    但是穆知畫眼中的慌張仍然顯而易見,一直到陳之蓉睡得相對沉穩的時候,穆知畫纔看向了穆戰天。

    臉上的憂心忡忡還在,但是更多的是一種不甘心和憤怒。

    “哥,這件事肯定是穆岑搞的鬼。”穆知畫說的咬牙切齒的,“穆岑沒回來的時候,王府內一切都好好的,穆岑回來了,什麼都不正常了,就連太子殿下都對穆岑不一樣了。”

    “穆岑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娘纔會變成這樣的。她甚至還威脅我和娘。”穆知畫的手心都緊緊的攥成了拳頭,指甲掐到了肉裏。

    那種陰沉和憤怒,渾然不覺。

    穆知畫以爲穆戰天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會狠狠的收拾穆岑。

    畢竟穆戰天是太子身邊的親信,太子對於穆戰天的話雖然不至於言聽計從,但是還是有絕對的分量的。

    結果穆知畫沒想到的是,穆戰天聽着穆知畫的話,就這麼擰眉看着穆知畫,穆知畫被穆戰天看的有些膽戰心驚的。

    “哥,你倒是想想辦法啊,你看着我幹嘛”穆知畫急的直跺腳,“你別不說話啊,你說話啊。”

    穆知畫催促着穆戰天。

    穆戰天被穆知畫催促的有些煩,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的情況。

    這些是,難道他不着急嗎

    想穩定自己在李時元身邊的地位,穆知畫成爲太子妃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但是現在事情的變數已經讓穆戰天摸不清了。

    而對於這件事,穆戰天不是沒有旁擊側敲過,但是穆戰天卻很清楚,李時元做了決定的事情很難更改。

    而穆岑對於李時元仍然是新鮮的,想讓李時元改變主意難上加難。

    沉了沉,穆戰天這纔看着穆知畫:“夠了。”

    穆知畫顯然是被穆戰天的態度嚇到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穆戰天:“穆戰天,你你不要忘記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要出了事,你真的以爲你還能安然無恙嗎”

    這時候的穆知畫又顯得異常的冷靜:“穆岑不會放過我和娘,也不會放過你的。她要真的成了太子妃,你也會像我現在這樣四面受敵的”

    穆知畫紅着眼睛,委屈的看着穆戰天,說的話卻字字句句帶刺。

    穆戰天的眉頭擰的越來越緊,再看着穆知畫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很快,他站在穆知畫的面前,聲音壓的很低。

    甚至,穆戰天的聲音是從喉間深處發出的:“穆知畫,你以爲我不想嗎”

    穆知畫瑟縮了一下。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拿什麼和穆岑比你的冷靜,你的體統都去哪裏了”穆戰天在質問穆知畫,“你這樣子,和穆岑在一起,每個人都知道,誰纔是太子妃最合適的人選,不然你以爲爹爹爲什麼會改變主意,你以爲什麼太后會喜歡穆岑”

    “我”

    “現在還沒到選秀,你着急什麼。一切都可能有變數。穆岑仍然淡定,不急不躁的,你呢,你做了什麼,你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你早就已經給太子了”

    “不是的,我”

    “你在什麼你真的以爲你最近做的事情,我就完全不知情嗎孃的情況,你以爲我不着急嗎再沒找到確切的證據之前,你輕舉妄動意味着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把自己暴露在敵人面前,敵在暗,我們在明,對我們有任何的好處嗎”

    穆戰天恨鐵不成鋼的看着穆知畫。

    起碼在穆戰天以前對穆知畫的認知裏,穆知畫若是嫁入東宮纔是自己最有利的幫手,而現在,穆戰天卻不敢這麼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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