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之蓉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穆岑時,陳之蓉的臉色驚變。
眉眼裏的恐懼卻跟着顯而易見起來。
穆岑的眼神很冷,冷的有些讓人瘮得慌。
“穆岑,你來做什麼,來看我笑話嗎”陳之蓉回過神,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她厲聲問着穆岑,“你不要得意,也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以爲你會成功嗎”
“我成功什麼”穆岑笑了笑,“倒是還想請教下側妃娘娘。”
“你以爲你可以讓我死在這裏嗎”陳之蓉着急證明自己,“陳家不會讓我出事,王爺會掂量權衡利弊,你真的以爲你可以爲所欲爲嗎我告訴你,你就是癡心妄想。”
穆岑輕笑一聲,很是嘲諷。
越是這樣的穆岑,越是讓陳之蓉難以捉摸,她下意識的後退,而穆岑就這麼一步步的逼近,一直到走到地牢的門口。
陳之蓉也已經退到了牆根的位置。
“你要幹嘛”陳之蓉說不害怕是假的。
穆岑越是看起來無害,你越是無法判斷穆岑會對你做什麼,而地牢的門就這麼輕易的被穆岑打開,穆岑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你不要過來”陳之蓉的聲音都顫抖了,“來人啊,來人啊。”
“陳之蓉。”這是穆岑第一次連名帶姓的攪着陳之蓉,“你放心,我不會這樣要了你的命。起碼你死,我也會讓你死的明明白白的。”
陳之蓉搖着頭:“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要見王爺。”
“爹爹會見你嗎”穆岑似笑非笑的。
“你”陳之蓉見穆岑一步步的走來,下意識的顫抖了起來。
穆岑一直走到陳之蓉的面前站定,並沒給陳之蓉任何反應的機會,她居高臨下的看着:“當然會見,只是爹爹見到你的時候,也已經回天乏術了。”
陳之蓉的臉色驚變。
“我想要你的命,沒人可以阻止我,明白嗎”穆岑的每一個字都說的格外的清晰,陰惻惻的,眸光裏的寒意也越來越冷。
纖細的五指就這麼捏住了陳之蓉的下巴,半強迫的讓陳之蓉看向了自己:“但是我不會讓我的手沾染你的血,因爲你不配。”
“穆岑,你”陳之蓉顫抖的越來越厲害。
“我要的命,也不過就是開始。我只是讓我母妃死得瞑目而已。”穆岑冷酷無情的看着陳之蓉,“你以爲穆戰天,穆知畫逃得掉嗎不,我會像貓抓老鼠那樣,一點點的消磨他們的意志力和鬥志,在我的股掌之中絕望的死去。”
“”
“就像你這樣。”穆岑的聲音沉的不能再沉,一字一句的在陳之蓉的耳邊說的清清楚楚的。
“你做夢。”陳之蓉低吼出聲。
穆岑已經站起身了:“大可試試看。”而後她仍然陰沉的看着陳之蓉,“陳之蓉,你若不心虛,又何必害怕我母妃回來找你呢”
陳之蓉聽見洛雪的名字,腳底打了一個寒顫。
“”
“你想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你覺得這樣可以害死我,也可以害死我的母妃。結果沒想到,死的人就只有我的母妃,我母妃拼盡全力把我生了下來。”
“”
“你哭天喊地的比誰都傷心,但誰又知道你內心的竊喜和卑鄙。甚至你和爹爹時候我是掃把星,害死了王妃,你沒明說,但是你字裏行間都在暗示,爹爹把我送出了王府,你纔可以護住你的穆戰天和穆知畫的地位,畢竟穆知畫不過就晚我一個月出生。”
“”
“你覺得我也是深重劇毒,離開王府必然活不久,但是你卻沒想到,我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等爹爹想起我,要把我帶回王府的時候,你卻連我都不想放過,讓穆戰天派人瞭解了顧府的三十條人命。難道不是嗎”
穆岑厲聲問着陳之蓉,每一聲都顯得凌厲的多,更沒打算放過陳之蓉的意思。
陳之蓉的臉色變了又變。
這些事,她從來都處理的很隱蔽,就算是穆洪遠都不知道,穆岑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說對了,是嗎”穆岑冷笑一聲,“所以,既然做了,你又爲何不坦蕩蕩的等着我娘來索命呢畢竟含冤十幾年,她可能還沒輪迴,都在等着你呢”
陳之蓉猛然推開了穆岑:“穆岑,你別嚇唬我。”
“呵呵”穆岑淡淡笑了笑,“我嚇唬你”
“你給我下了什麼藥,纔會讓我看見洛雪的模樣,你說”陳之蓉反應的很快,忽然就這麼串聯了起來。
穆岑眉眼不動,低斂下的眼神裏,藏起了深意。
再看向陳之蓉的時候,陳之蓉只覺得穆岑笑的陰沉,在地牢這樣原本就陰冷的地方,更是顯得陰風陣陣的。
“以彼之道還治彼身。”穆岑平靜的說完每一個字。
陳之蓉的臉色驚變:“不可能。”
她的身邊都是絕對的親信。
這些年,陳之蓉做的事,自己心知肚明不過,所以能靠近陳之蓉的人都是陳之蓉絕對信任的人,包括一日三餐,都是專程的人送來的。外人絕對沒任何的機會,更不用說穆岑了。
穆岑不可能找的到任何幾乎下手的。
穆岑見陳之蓉驚慌失措的模樣,就只是笑了笑,並沒多解釋什麼,而後,穆岑也沒在地牢多停留,轉身安靜的朝着地牢外走去,沒再理會陳之蓉。
陳之蓉看着穆岑離開,那種陰惻惻的感覺也趕着變得明顯了起來。
很久,陳之蓉都沒能從這樣的驚恐之中回過神,腦子裏閃過無數的畫面。
甚至洛雪的容顏又好似幻境一樣,再一次的出現在陳之蓉的面前。
陳之蓉最終沒忍住,尖叫出聲。
穆岑在離開地牢的時候,就聽見這樣的尖叫聲,她的嘴角揚起了詭祕的笑容,但是腳步卻沒任何的停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