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魅骨沉歡 >第299章 聖意難測
    估摸一炷香後,李時淵才從御龍殿內離開,而外面的皇子仍然站着,李時元看見李時淵出來的時候,眼神沉的不能再沉了。

    想開口詢問,但是在這樣的場合又顯得不合適宜。

    保持沉默,卻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李長天爲何會忽然找李時淵。畢竟李時淵在所有皇子之中,並不顯眼。

    甚至是李長天幾乎不曾問及的人。

    但卻忽然被提及的時候,就給一種莫名的感覺,好似李時淵纔是李長天真正藏着的那一張底牌。

    隨時隨地會危及到李時元的地位。

    這樣的想法雖然荒謬,但是卻也讓李時元毛骨悚然,想到之前宮內發生的種種,李時元的眼神也越來越陰沉了下來。

    李時淵並沒開口解釋的意思,也不曾離開,就這麼安靜的站着。

    而李長天邊上的太監卻忽然開口:“皇上宣九皇子進殿。”

    李時元的眼神更是凌厲。

    若說李時淵給他危機感,那麼李時厲更是如此,畢竟李時淵並沒後臺靠山,李時厲就截然不同,容妃的背後是三朝元老,在朝中也是分量頗重,這些年來,和李時元也是分站兩邊。

    李時厲表面看起來對帝王之位沒任何野心,但是誰能保證容妃和背後的人對這個帝王之位沒野心呢。

    這些年來,容妃也依然受寵,既然受寵,枕邊風又豈能少過。

    而曲華裳和戴芷嫆表面和和氣氣,但是私下的爭鬥誰都不會比誰少,誰也不比誰乾淨。

    偏偏在這樣的風頭浪尖,李時厲卻被李長天也單獨叫了起來。

    李時元的神經緊繃,肌肉緊繃,好似下一秒就會爆發。

    但偏偏他的表情卻顯得再冷靜不過。

    而李時元也在御龍殿內呆了很長的時間,才離開。

    身後仍然跟着李長天邊上的太監,內務府的總管,他尖銳的聲音傳來,繼續說:“皇上有旨,其他的皇子先行回去,御龍殿內需要安靜。如果有事的話,皇上自然會宣各位皇子到御龍殿內。從今日開始,若沒皇上旨意,每日除了四殿下和九殿下外,不得進入御龍殿中。欽此。”

    “兒臣臣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御龍殿前跪了無數的人,齊聲應道。

    而後太監總管很快就轉身重新回了御龍殿。

    殿外的人這才站起身,陸續離開。

    李時元並沒着急而是在原地扥這,就這麼看着李時淵和李時厲,似乎在等着他們主動開口。

    “二哥。”李時淵淡淡的開口,算是打了招呼。

    李時厲挑眉,看着李時元,倒是也給面子:“臣弟見過二哥。”

    但偏偏兩人卻隻字不提御龍殿內的時候,也僅僅是打過招呼後,就先行離開,李時元一臉不滿,但是卻在這樣的場合無法發作,也不可能逼問。

    他沉了沉,沒說話。

    在衆人離開後,李時元看向了走出來的太監總管,口氣倒是緩和了很多:“王公公,父皇今日看起來精神很不錯”

    王永笑呵呵的看着李時元:“皇上今兒身體很好,這也多虧了風大夫,風大夫必定是重重有賞啊。”

    王永說的都是一些不着邊際的話。

    李時元點點頭:“這樣的話,本王也會放心很多。”

    “殿下大可放心,這裏奴才這麼多,太醫院的人也都在,皇上必定安康的。今年的秋祭,皇上還想着去西域呢。”王永說的倒是直接。

    李時元和王永聊了會天。

    但是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卻沒人看的見,一張紙條已經遞給了李時元。

    李時元在拿到紙條後,這才停止了和王永的交談,頷首示意後,才轉身離開了御龍殿。

    王永也轉身走入殿中。

    御龍殿內,是徹徹底底的安靜了下來。

    李時元回了東宮,纔拿出王永給的字條,上面言簡意賅,但卻也把事情說的仔仔細細的。

    李長天和李時淵,還有李時厲說了什麼,要做什麼,都寫着了。

    上面要他們注意的人,都是和李時元交往甚密的。

    還有這一年來,李時元在京城裏的一舉一動。

    甚至還不少的地點,都是李時元不曾曝光過的,但是李長天卻悉數知道。

    李時元很清楚,有些事是李長天縱容的,而有些是是李時元私下進行的,但是如今李長天卻讓兩個毫不相干的人開始徹查,這就意味着李長天已經對自己不滿了。

    也有所防備。

    這更意味着,這太子之位不像先前那麼安穩。

    李時元的眼神微眯,他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自己苦心經營了這麼久的局,怎麼可能落敗。

    李長天把誰拉出來,他就要親手送這個人下地獄。

    李時厲一時半會動不了,但是李時淵卻可以。

    如果李長天的身體逐漸穩定,那麼今年的秋祭,必然會去西域,那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沉了沉,李時元的眼神越發的陰鷙。

    穆戰天站在一旁,也被李時元陰鷙的眼神嚇到,一言不發。

    一直到李時元冷靜的開口:“找人跟着李時淵和李時厲,特別是李時厲這邊,不能錯過一絲一毫的訊息。讓三皇子注意着李時淵那邊的人,本王沒記錯的話,七皇子和李時淵關係不錯”

    “正是如此。”穆戰天應聲,“屬下知道了。”

    李時元嗯了聲,又仔細叫了一些細節。

    穆戰天這才離開了東宮,按照穆戰天的吩咐去做。

    東宮內的氣氛,更是陰沉無比。

    彼時

    儲秀宮內倒是顯得安安靜靜的,穆岑幾乎不曾離開自己的廂房,而儲秀宮外的授業仍然每天都在進行,並不曾因爲之前的時候而有所怠慢,也沒人再提及蘇巧巧的事,就好似這件事從來不曾發生過一般。

    不過明眼人都感覺都的出來儲秀宮的氣氛。

    對穆岑的存在,或多或少多了一絲忌憚,在這樣的忌憚裏,也很自然的把穆岑孤立了。

    特別是和穆岑原先一個屋的秀女,看見穆岑的時候就如同見了鬼一般,飛也似的逃了。

    別的秀女也是戰戰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上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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