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儘管放心。”慕容御風給了承諾,“有我在的一日,府中便不會出事,我一定會安然無恙的把整個府邸交還到你手裏。”
“有勞了。”李時淵應聲。
而後,兩人並沒再交談,李時淵重新上了馬車,慕容御風在原地目送一行人離開。
一直到李時淵的車隊的身影看不見了,慕容御風才帶人折返了部落。
車隊則一路前行。
龍邵雲早就做好準備,在小鎮迎接李時淵等人,邊關的大門是開着的,周圍的居民歡呼出聲。
李時元的暴政也影響到了邊陲的小鎮,小鎮原本物資就虧費,但是李時元的稅收卻絲毫沒減少,幾乎是把小鎮的百姓壓的喘不過氣,加上李時元肆意的徵兵,小鎮的壯年勞動力都在四處躲藏。
他們要走了,這個家就真的沒人幹活了,那些老弱婦孺又豈能活下去。
而那些原本跟着龍邵雲的將士,就更是忠心耿耿的,就算龍邵雲被奪了兵權,他們也不曾改變自己的忠心。
所以,龍邵雲一聲令下,他們並沒任何異議。
加上李時元確實不是一個明君,對於他們也並沒任何的妥善處置,反倒是放任的狀態,而這段時間來,負責邊塞安撫的人,還是龍邵雲。
何況,李時淵也是李家的人,也是大周的皇子。
而李時淵和穆岑的聲明威望,在邊陲小鎮也是赫赫有名,這人未到,早就已經名聲傳遍了。
再見到人的時候,那種心悅誠服也變得明顯起來。
所以在小鎮這裏,並不會引起任何的麻煩,也不會浪費一兵一卒,可以輕易的通過小鎮。
李時淵和穆岑原地在小鎮休整。
而後要面對的就是王永德將軍的要塞,只要順利通過王永德將軍的要塞,一切都變得容易起來了,這一路上,就不會再遇見什麼艱難險阻。
因爲穆戰驍他們已經一路安排穩妥了。
而彼時
大周帝宮。
李時元震怒的看着跪了一地的人:“你們這些廢物”
三個月前,穆戰天死在邊塞,派出去的人渺無音訊,而這三個月裏,李時元並沒少派人出去,只是這三個月來,似乎李時元的人只要進入邊塞,就再沒回來過,更不用說有任何的音訊了。
這自然也讓李時元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皇上,您彆着急。”姬蓮莎款款走來,“我感受不到穆岑體內的毒蠱,所以他們並沒任何動靜。至於穆岑的孩子”
這也讓姬蓮莎安靜了下:“要麼是穆岑死了,要麼就是孩子沒了。”
因爲蠱毒和孩子不可能並存,穆岑想平安生下孩子,那麼蠱毒就必然會爆發,穆岑會死,如果蠱毒引到孩子的身上,那麼穆岑活,孩子沒了。
在姬蓮莎看來,只有這樣兩種結果。
“而這邊塞,現在都是李時淵的人,皇上又不可能大肆進攻邊塞,自然派去的人,不可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的。”姬蓮莎是在安撫李時元暴躁的情緒,“何況,皇上您現在都已經在帝王之位上了,不會再有什麼變數了。”
“你可知道,如果這期間出了什麼意外,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嗎”李時元陰冷的問着。
姬蓮莎倒是應聲:“臣妾自然是知道的。”
她看着李時元的眼神倒是淡定無比:“這要出了事,臣妾也不會善終,臣妾又何必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呢”
這也是實話。
李時元看着姬蓮莎,默了默,沒說什麼:“玉璽之事就沒別的辦法嗎”
“皇貴妃娘娘不是說了,玉璽之事,就只能等穆岑嗎”姬蓮莎掩嘴竊笑,“那皇上要去問皇貴妃娘娘啊。”
這事,姬蓮莎是推的乾乾淨淨的。
她畢竟不傻。
要知道,穆知畫的目的是爲了這個帝后之位,自然有拿捏李時元的辦法,所以穆知畫和李時元之間的事,姬蓮莎不想參與。
姬蓮莎要的又豈是表面的這些。
太膚淺了。
而姬蓮莎的話,讓李時元微眯起眼:“你不是說穆岑或者她腹中的孩子,總會死一個。”
“那也總有一個還在不是嗎”姬蓮莎笑,“至於辦法,皇貴妃娘娘說的,那就只能問皇貴妃娘娘了。”
姬蓮莎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也並非是不想幫忙,而是這個問題,姬蓮莎確實摸不透,既然穆知畫胸有成足,她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要知道李時元狠戾起來,是株連九族的。
這種事,穆知畫自己扛着就好。
李時元沉了沉,倒也沒說什麼,很快,他揚手,姬蓮莎就聰明的退了出去。
周圍仍然跪了一地的人。
“給朕再派人到邊塞去”李時元沉沉命令。
“是。”下面的人連聲應着。
李時元並沒滿足:“讓下面的地方官員做下去,各家各戶的勞動力都必須給朕充到軍隊裏,翌年,朕要一舉攻打邊塞這些部落。”
“皇上。”丞相叫着李時元,“胃臣覺得不妥,這件事怕是要從長計議。從皇上登基到現在,雖不是百廢待興,但陸續也是有事端發生,再貿然發起戰爭,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善好的,百姓也會叫苦連天。”
民間現在就不淡定。
李時元的做法漸失人心,如果真的這樣繼續下去,後果會不堪設想。
但是李時元哪裏聽得進去:“朕說做,就做,丞相還有問題嗎”
丞相不敢再說話。
李時元的狠戾,誰都見過,爲了脖子上的腦袋着想,他們確確實實不敢再多言下去。
沉了沉,丞相安靜的退到了一旁。
李時元頒佈一道道的命令,但是卻沒一道是得民心的,一地的大臣,都顯得愁雲慘霧,但是卻無人敢開口。
御書房內,更是靜悄悄的。
就好似暴風雨要來臨前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