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遊戲也很好,能鍛鍊腦力和手速,我也沒說它不好。”
說完,她就試着掙扎,要從他的懷抱中出去。
但厲衍爵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用下巴撥動她擱在兩人之間的書本,想要看看她臉上的表情。
而白歆羽則不想被他得逞,一直用手死死的捏着書本,擋在他們之間,跟他對着幹。
見此,男人惱了,不禁使壞道,“白歆羽,你信不信,我咬你了”\0
“不信,你是厲衍爵,高高在上的厲少怎麼能張口咬人。”她也是篤定了他,不會做出這種事。
咬她麼
不行的。
多丟他的面子啊。
她自信滿滿,正準備反擊他,不想這時,手腕上就傳來一陣疼,她的手頓時脫力,手裏的書,頓時因爲重力,砸到了地上,發出落地的響聲。
這一瞬,白歆羽看着剛剛咬住自己手腕男人,直接愣住了。
他怎麼能
怎麼能做出,這麼沒有風度的事情
他可是厲衍爵啊
男人卻是看透了她的疑惑,薄脣掀起,“小情侶間的打情罵俏,無傷大雅。”
“”
在他撩人的話後,白歆羽羞窘得臉紅。
這一輪,她完敗。
真是夠了
她瞪他一眼,算是掰回一城,然後也象徵性的擰了一下他的手臂,“快放我下去,我還有話問你。”
見她要談正事,厲衍爵這才放過她,將她穩穩的放在平地上,這才捨得放開手。
白歆羽下意識的彎腰,想要撿起地上的書。
男人的大手,在這時攔了過來,制止她彎腰的動作。
“這種事,該由我這個男人幹。”
說着,他已經蹲下了身子,將地上的幾本書撿起,然後整理得整整齊齊,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白歆羽看着他一連貫的活動,臉頰微紅。
看起來,他的身份已經轉換過來了,變成了“她的男人”,也成了她肚子裏孩子的爸爸。
他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承擔起他的責任。
這些生活的小細節,充盈了她的日常幸福感,她看着,便覺得心底甜絲絲的。
厲衍爵爲她拉開了椅子,讓她坐下。
白歆羽則是雙手托腮,胳膊撐在實木桌面上,定定的看向他。
男人也在她的對面坐下,對上她的探看,不禁微微蹙眉,“想什麼。”
“我在想,你怎麼能學會做這麼多的。”白歆羽用手指敲着下巴,琢磨着說,“這明明就是你不擅長的領域。”
厲衍爵在聽她上半句的時候,覺得她在誇獎自己,臉上的表情逐漸舒展開來。
但聽到他下半句,他的臉色陡然就沉了。
他低低的哼了一聲,反過來問她,“我很差麼”
她明顯瞧出來他在不悅,不敢隨便想到什麼說什麼了,連忙坐直了身子,跟他耐心解釋,“你不差,我只是說你以前,不擅長這方面,就比如剛剛幫我撿書啊,幫我拉椅子這種。”
“誰說我不擅長”聞言,男人的眉頭擰住,呼吸加重,“你這是想當然。”
“”
白歆羽一時無言。
好吧,一來二去,又沒法對話了。
這樣的厲衍爵,變回來了,有以前那味兒了。
看上去還挺親切的,倒也還行。
她不想跟他糾結這個,轉回自己想問的事,“那個戴鴨舌帽,一直跟蹤的男人,被你派給我的人,給抓住了吧,他有沒有說,誰是主使人”
聽言,男人的臉色嚴峻了幾分,他稍微坐直了身子,墨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來,你感覺到了什麼。”
“嗯,當我發現他還跟蹤我,我就覺得,主使他的人,跟厲家沒有什麼干係了。”她也不遮不掩,直接說出自己的推斷。
從那次她鑽進海鮮餐館,試圖逃開這個鴨舌男的跟蹤開始,她就一直沒有心安過。
後來厲衍爵告訴她,可能是厲家的人。
但她深知,如果是厲家人在盯她,那厲家人如此做的動機,就是保證厲衍爵和喬安染訂婚完美。
可在他們訂婚失敗後,鴨舌帽男人又出現了。
所以她在心裏,已經很確定的,排除掉了厲家人。
“不錯。”男人的眸深似海,“當初是爺爺有意的誤導我,讓我以爲,他真安排了人,在你身邊,他這是在借力打力,敲打我,讓我不要輕舉妄動。”
“薑還是老的辣,我這個後輩,被爺爺套路了。”
說着,他略有遺憾的嘆了一口氣。
“跟蹤你的人,已經招供了,是禾槿夫人派他盯梢你。”
聽着這個答案,白歆羽並沒有覺得,有多麼的意外。
“也難怪,鴨舌帽男人會對我做那個抹脖子的動作。”她回想起當初,還是心有餘悸,呼吸頓了一下,又說,“禾槿夫人確實無數次起了殺心,但她控制住了,在她看來,玩弄我的人生,讓我痛苦,比殺了我,更讓她覺得爽。”
“呵,真是一個變態的老女人。”
她說着,不禁諷刺的笑起。
“沒人能傷害到你。”男人伸手過來,握住她的手。
他身上的熱度,透過他的手心,傳到了她的手上。
她咬脣,眨了眨眼,眨去眼底的水霧,擡頭看向他,眸子裏透出倔強的堅定,“你不用擔心我,我心裏都有數,天無絕人之路,總有法子。”
這樣的她,總算讓厲衍爵稍微放心。
生活照樣繼續,每一個日升日落,無聲無息,像麋鹿馳過苔徑,也像落花墜入湖面。
這天,厲衍爵給遊戲投資案,做下最終的批覆。
徐巖將他簽好字的文件,分類摞到自己的手上,正等他下一步的指令
這時,厲衍爵的手機鈴聲響起。
號碼,是國外的。
男人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在聽到聽筒裏傳來的聲音後,臉色便陡然沉下。
他沉着眸,用手勢指揮徐巖出去,徐巖便躬身退出去。
男人在聽到辦公室的門,“咔”得關上以後,爆發出壓抑住的怒火,冷冷出聲,“喬安染,你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