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箋雲浮行 >第九章 血池之戰
    因爲花箋身後青空的威壓,那血蟒一度立不起身子,只得呼嘯,狂躁。好不容易好一點兒,便又獠牙大張,欲將花箋吞喫入腹。

    花箋有異,血蟒暴動,整個血池的氛圍降至冰點,木長亭和青黛報不上忙,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忙,只得找了個暗處躲了起來,半分都不敢移動。

    紅煙從血蟒身上生起,青空對它的禁制則隨着紅煙去了大半,那血蟒一鼓作氣,直朝花箋頭咬去。青空懸身甩尾,巨大的蛇尾橫掃血蟒七寸,血蟒偏頭躲過攻擊,卻也一頭撞在了血池的石壁上。

    青空趁機又是一尾砸在血蟒的腦袋上,血蟒整個身子再次撞上血池石壁。霎時血池生出動盪,血水溢出,沙石飛舞。

    血蟒被打的有些發矇,可仍舊不認輸的擺着尾加速移動,朝花箋攻去,青空中間三隻蛇頭俯首,一邊護住花箋,一邊迎接血蟒的攻擊。

    兩個來回,血蟒不僅近不得花箋的身,反而還被青空在它蟒身上咬出兩個血窟窿。

    血蟒疼的在地上翻滾,將血池弄的一片狼藉,轟隆一聲,已無氣力的血蟒竟將血池砸了個大坑,這也意味着血蟒再也無用了。

    血池的動靜不小,必會驚動寒爲清的爪牙,果不其然,片刻便有數十青面武士來到了血池。

    “你是何人?竟敢擅入血池,還不束手就擒!”爲首的青面武士看着花箋怒喝道。

    “本尊是何人,你覺得你這不人不鬼的東西有資格知道?”花箋笑了笑反問道,說話之人看起來是花箋,但實則卻是青空。

    “不知好歹!”爲首的青面武士橫眉怒目道,“衆青面武士聽令,奉閣主聖諭,凡擅入血池者,殺無赦!”

    此令一出,數十名青面武士便將花箋團團圍住,青黛眼疾手快躲去了玉佩中,木長亭則是被逼到了花箋的身後。

    青空並不懼他們,七隻蛇頭各行方位,如同轉花輪一般擡手之間便將率先動手的兩名青面武士的身體撕碎,連同碎了的,還有他們被困在身體裏的靈魂。

    隨着花箋的一聲大笑,青空的七隻蛇頭昂揚向上發出嘶鳴。

    血池裏面的昏暗之色層層疊疊堆積了起來,原本還算明亮的血池忽然變得昏昏暗暗,在配上那‘嗚嗚呀呀’的狂風,還有那十四隻血紅的眼珠子,使人覺得自己彷彿身在煉獄。

    不,不是彷彿,而是他們已經身在了煉獄,圍住花箋的青面武士見狀都不由得退了幾步,他們是行屍不錯,可終歸還有魂魄,若是魂魄也被被撕碎,被吞噬,他們就真的什麼也不是了。

    看着那前行的腳步身,那不斷吐着信子的‘嘶嘶’聲,都化作催命符咒,一點一點的掠取着他們的神魂。

    周遭一片寂靜之聲,所有的青面武士都屏息着不敢開口說話,就怕一開口就成爲那七頭巨蛇的腹中之食。

    “嘖嘖嘖,還真是懦弱,本尊還未怎麼出手你們就變成了這幅德行。”睥睨且高傲的看着又退開了數步的青面武士,青空譏嘲道。見那羣人仍舊不敢言語,她挑了挑眉,話鋒一轉便又道:“既然都這麼無用,想必嚐起來,那味道必然也是極好。”

    說罷,她退開兩步,背後的那七隻蛇頭昂揚着身子,隨時準備進食。

    那數十個青面武士見之個個面面相覷,恨不得立刻逃離血池,來之前他們有多風光,有多洋洋得意,那麼現在他們就有多狼狽多恐懼。

    他們不過就是奉命守個血池,格殺擅自闖入血池的人罷了,爲何這人會這般厲害?又爲何這般厲害的人閣主卻還讓她進入口元一閣?

    元一閣已存在世間上百年,他們還第一回碰到還未戰,便讓他們生出了怯意,想不戰而退的人也就只此一人了。

    “想喫他們一事,恐不能如閣下所願了。”寒爲清的男女皆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了,語氣凌厲猶如寒冰。

    緊接着血池上方破開了一個洞,寒爲清便從上而降,停於高處,俯視着花箋,臉上的狠厲便是連那半副鳳羽面具都遮不住了:“本座倒是小瞧了你啊。”

    看見寒爲清來了,木長亭有些發怔,青黛不是說血池會很安全麼?這算哪門子的安全?不是血蟒便是青面武士,現在倒是連寒爲清本尊都來了,還真是該死的‘安全’到了家。

    “爲了明日還能有底氣同你說話,我自然是要鉚足做點什麼事情的,不然也太對不起你這鼎鼎有名的元一閣閣主了。”花箋訕笑道,此刻說話的是真的花箋,而並非由青空操控所言。

    青空與花箋在此刻也算是相處的最爲平和和融洽的一次了,若是當年她們也能這般融洽相處,會不會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你以爲你毀了血池,明日本座所行之事,便會生出變數?”寒爲青道,雖然極力掩飾他心中的動盪,可微微顫抖的下頜卻出賣了他,但也同時證明了花箋的猜想。

    “難道不會麼?”花箋笑着反問道。

    花箋和木長亭一開始聽信青黛之言,以爲血池真的安全,這才和木長亭來了血池。

    到了血池她就發現了,整個血池被布上了轉生陣,而血池爲何會被叫做血池是因爲血池正中間的那個池子,池中的紅色液體是靈魂純淨,頗具靈氣少女的血液。但這血液也不僅僅只是血液,一同與血液被禁錮在這池中的還有她們的靈魂。

    寒爲清會對花箋另眼相看,並不是因爲她的容貌驚爲天人,而是因爲她身負盤族血脈。

    盤族是天地間最古老的重族,他們原是現在世間所有種族的始祖,只是盤族之人早就身歸混沌,所以大多人並不知曉盤族。

    因着盤子血脈的緣故,她的靈魂是世間最爲純淨的,她的靈氣也是世間最爲飽滿的。對於寒爲清這種想要變成真正男人的人來說,她無疑是最補的聖品。

    雌雄同體的人利用轉生陣成爲男子,其實並非一定就會成功,可是有了花箋便不一樣了。若是在合適的時機將她的鮮血和靈魂禁錮在血池中,時機一到,寒爲清催動轉生陣,他便可以百分之百得他所求。

    青黛此人,怕是也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般善良。她在元一閣待了那麼多年,她不可能不知道血池是什麼樣的地方,她是在豪賭。

    賭贏了,皆大歡喜。

    賭輸了,也只是賠了花箋和木長亭的命,她可以還寄魂魄於佩玉之中,等待另一個契機。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她也懶得再同青黛分個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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