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箋雲浮行 >第二章 吾名花箋
    喫着手中的燒雞,花箋時不時的看向眼前的的白衣男子,眼神之中皆是打量之色。

    那白衣男子也並不閃躲,大大方方的任由花箋省視着。

    話說這白衣男子雖然是妖,但是花箋並沒有感受到此人的煞氣,況且她這條命說不定還是他救的。花箋坐在石牀上,邊喫着燒雞便邊這般想着。

    而且撇開別的不說,這白衣男子長相當真是俊美無儔的,他身形修長,生了一雙勾人的丹鳳眼,眉間一點硃砂。

    花箋見過號稱九州第一美男子的鳳霄,但眼前這個男子,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妖男,這妖男應該比鳳霄還要在俊美幾分,而且他氣質的比鳳霄溫潤許多,讓人見了便會心生好感。

    白衣妖男席地而坐,但他的仍舊優雅而高貴,並沒有因爲這種粗俗的坐法折損絲毫。

    “小生雲浮,想與姑娘合作,不知姑娘意下如何?”雲浮詢問道。

    “合作?你確定不是同本姑娘在說笑?”花箋笑着反問道,她能與這個叫雲浮的妖男這麼和平的共處一室,不,是一洞,便已是百年難得一遇,他竟然還想着要她與他合作,這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有何不可?”雲浮問道,不以爲意。

    “你是妖,而我是除靈師,我與你合作你覺得合適麼?”花箋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着雲浮,她可不想與妖合作,在她的理念裏,妖魔鬼怪都是她的獵物,只有獵殺和度化,從來沒有合作這一說。

    “除靈師?你還沒探過你的靈息麼。”雲浮挑眉,丹鳳眼看着花箋有些玩味。

    花箋聞言,狐疑的探了探體內的靈息,一探手中的燒雞便掉落在地上,好不容易不在黑的臉色又黑了,口中不可置信的唸到,“這.....這怎麼可能!”

    自她醒來後先是被容貌變化塞滿了腦中,後來雲浮的出現讓她無瑕顧及其它,她本想着一會身體好些之後便回黎山,如今她這是回不去了,因爲她的身體中無故多了一半的妖靈。

    “姑娘可是發現了?”雲浮笑了笑,意味深長,他救的這個女子倒了比他見到過的女子都來的有趣,合作之事想來會變的有趣多了。

    “那又如何?”花箋強裝鎮定下來,還真是有些諷刺,她本是獵人,如今變成了半個獵人半個獵物。

    “不如何,姑娘想一輩子半人半妖,旁人也插不上手。只不過,姑娘體內的正氣和這股妖氣會在姑娘體內相撞,說不定那一日姑娘便因此氣血逆流而亡了。難道姑娘就不想弄清楚自己爲何會變成這樣,也不想知道這究竟是天災還是人爲麼?”雲浮這話算不上規勸,只是將事實擺在花箋眼前,花箋如何選擇那邊是她的事了,不過聰明人自然是選擇與他合作的,他相信花箋也不是什麼愚蠢之輩。

    雲浮的話讓花箋皺起了眉頭,她怎麼可能一輩子都做人妖,呸,是半人半妖。雖說她不是貪生怕死之徒,可因爲是半人半妖便要自殺謝罪這種事她是不會做的。而且這妖男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黎山自開山以來不曾有這般難的天意試煉,她還以爲是她的天賦較高便這般難,如今這般想來當是她單純了些。大丈夫尚能夠能屈能伸,更何況她是女子,她暫且先與這妖男合作,待他日所有事情明朗,去了這一半的妖靈,她在於這妖男分道揚鑣。

    花箋在心中盤算了許久,雲浮也不打攪她,好半響之後,花箋才道:“我便答應與你合作,但我有三個條件。”

    “但說無妨。”

    “其一,事了之後,我與你再無瓜葛,你也不許與旁人透露分毫,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其二,若是我要除妖,你不可出手阻攔。其三,我與你合作但是我不做有辱師門或是有辱除靈師這個稱謂這個的事。”

    “可以。”

    “那麼,成交,你可要記住了,吾名花箋。”

    “姑娘此名,小生自然是記住了,只是那燒雞與花箋姑娘無冤無仇,卻被這般丟棄,可惜了。”

    “......”

    花箋身爲除靈師,妖魔鬼怪見的不少,像雲浮這般的妖她當真的第一次見。她雖然被種下了一半的妖靈,但到底還是除妖師,他這般信心十足的和她談合作便也罷了,現在合作談成了,接下來不是應該談談下一步他們要做什麼了麼?

    怎麼繞來繞去又說到了那隻被她‘一不小心’掉了的燒雞身上去了?莫不是這妖的腦袋迴路和人真的是大有不同的?

    白了雲浮一眼,被他這般一提起,本就沒有喫飽的她,好像是又餓了。

    人家古人說得好,生而不爲五斗米折腰,不過現下這境況,花箋這腰大約是真要折一折了。

    想想往昔風光之時,在想想現在,當真是天壤之別。

    “你這妖男,你就不怕我…”

    “小生會怕花箋姑娘什麼?”花箋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雲浮打斷,他挑起好看的眉笑看着花箋,“莫不是覺得小生會怕花箋姑娘出爾反爾,收了我?”

    雲浮說的一臉輕鬆,半分不擔心現在的花箋能拿他怎麼樣。花箋得名字他是知曉的,在他們妖界也算的上號人物,死在她手上的妖可不少,不過她所誅之妖多爲違背妖規之妖,所以妖界並不打算對付她。

    花箋是厲害,但是雲浮並不怕花箋,花箋在全盛時期尚且不怕,更何況是現在丟了七層功力的她。

    “你這妖男說的哪裏話,本姑娘向來信守諾言,既然答應了同你合作,又豈會在出爾反爾?”花箋臉上略有尷尬之色的笑道,到底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形勢逼人,不低頭都難,誰叫她現下半點還奈何不得眼前這個男人,吞了吞口水,花箋忽而道:“本姑娘就是想問問,你可還有燒雞?”在肚子又要‘咕嚕’作響時,花箋率先開口問道。

    正經不過三秒,威嚴不過三秒,大約說的就是現在的花箋了吧。

    “小生以爲是何事,不過就是隻燒雞罷了,這般鄭重其事,倒是差點將小生嚇着了。”雲浮看着眼前的女子開口似笑非笑道,“花箋姑娘且再此稍等片刻,小生去去就來。”

    明明這女子口是心非,臉上尷尬之色未消,但云浮並不大算揭穿她,畢竟這般有趣的人可不多見。

    還未等花箋在開口,忽而微風拂動,撩起花箋的幾縷髮絲,在側首看雲浮,雲浮已然不在洞中。花箋微嘆一口氣,日後這段往事,她爛在心裏,帶進黃土裏,也不會像他人透露半個字!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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