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箋雲浮行 >第六十五章 低估了她
    看着那五人的反應,幡幽已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了。

    不說吧,這八卦五人組鐵定不會讓他好過,可若是說了吧,少主和花箋姑娘也許就不好過了。不過依着少主和花箋姑娘的本事,應該是不會喫虧的吧?

    “幡幽兄,你還不曾說那女子是何名呢。”見幡幽又陷入了沉默之中,這回鉛華也忍不住了,便開口催問道。

    “九州除靈師,花箋。”在五雙“嗜血”眼睛的“追殺”下,幡幽妥協了,將花箋的名字供了出來。

    幡幽說出這話的效果,就像是平地一聲雷,將這五人直接炸開了鍋。

    “居然是除靈師?”

    “鈺公子的喜好還真是特殊!”

    “我們乃是妖族,怎麼與除靈師相配?!”

    “也幸好那女子無意於少主,不然怕是會出諸多事端!”

    “……”

    牀榻邊上的幾人衆說紛紜,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得好不熱鬧,幡幽也終於得了幾分平靜。

    “居然是她。”噬情若有所思的低聲開口道,他是這幾個人中,爲一知道雲浮意中之人的身份之後,反而平靜下來的人。

    “噬情公子,你知道花箋姑娘?”看着噬情不同尋常的反應,雖然心中忐忑,但是幡幽還是開口朝噬情問道。

    “這麼一個人物,若是我不知曉,這數百年便白活了。”挑了挑眉,噬情開口道。

    九州美人榜第二,除靈榜第七,還不到雙十年華便已修至除靈地師的人物,他自然是略有所聞的。他想,再過些年,她修至除靈天師應是必然之事。九州的除靈榜,美人榜,公子榜,金裕榜……,這些所有的九州排行榜都是出自百翳閣。

    百翳閣是九州極爲隱祕的一個派系,九州之上無人知曉百翳閣落於何處,更無人見過百翳閣的閣主,只知道百翳閣神通廣大,但凡是百翳閣傳出來的消息無一不真,所以由百翳閣排出來的九州排行榜纔會被衆數人所認同。

    至於百翳閣的現任閣主,其名爲奉延君,很不巧的是噬情認識他。在噬情眼中,奉延君就是個玩世不恭的假糟老頭子,壓根兒就沒有半分一閣之主的樣子,也知道爲什麼這百翳閣在奉延君手上,怎麼還沒垮了。

    百翳閣對世事確實也是客觀公正,對外透露之時也不會帶着私人情緒,但唯有對花箋一事頗不真誠誠。因爲他在百翳閣偶然看過花箋的各種書料,不管是除靈榜還是美人榜,現在的這個排行都低估了她。

    他處出於好氣,問過奉延君這般做是爲何,奉延君只是一臉玩世不恭的看着噬情道:過豔易禍,過剛易折,過慧易夭。還說自己這般做是在爲花箋避禍,畢竟花箋年歲不大本事卻極大,所以她並不是低估花箋,而是在救她。

    畢竟是九州之事,噬情也沒再多說什麼,不過也正因爲此事,所以對花箋這個名字印象極其深刻。

    “花箋姑娘其人,很是不錯的,她就是不大識情罷了,噬情公子莫言對她心生成見纔是。”看着噬情的神色,幡幽以爲他對花箋亦是心生不滿,所以便小心翼翼的開口道,試圖爲花箋解釋一下。

    “我對她並無成見。”噬情道,幡幽聽得噬情這般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幡幽這口氣並沒有松多久,因爲噬情在同幡幽說完話之後當即臉色便沉了沉,只見噬情看向那還在喋喋不休的四個人略有厲色道:“你們幾個,閉嘴。”

    雖不知道噬情突然這般是爲何意,但是出於噬情是他們的主子,流深居的主子,他們還是照做了。

    “主子可是想起了什麼要事?”到底是噬情的左右手,噬情一個舉動便大致能猜到他在想什麼。

    “你可還記得前些時日,九州傳過來的密訊?”噬情眉頭緊鎖的朝慕城問道,伸手取了茶杯,在將茶杯之中注滿茶水,淺淺的喝了一口,似乎對什麼事情有了盤算。

    “主子說的可是有關黎山的那封密訊?”慕城道,心下生了幾分瞭然之色,花箋是黎山花字一輩天賦最好的除靈師亦是整個黎山天賦最好的除靈師,只是可惜。

    “花箋是黎山之人,而近些日黎山地熱便要捲土重來,這是黎山必會歷的因果之劫,花箋與黎山的這次劫難有着很深的淵源,而黎山的那幾個老傢伙則打算用花箋血祭地熱,以保黎山。”噬情道,言語中對黎山那六位長老極爲不屑。

    “什麼?!”聽到噬情這番言論,本來還在面壁的幡幽忽然回過頭插話道,這一回頭擺尾的甚是着急的模樣,差點將牀榻邊上的幾個人嚇一跳。

    “幡幽護法,你這般一驚一乍的,我們沒被幐餘害死,倒是要被你嚇死了。”琅華面有無奈之色的道。

    花箋其人,他們也是知曉的,是個不好惹的人,不過九州的事關他們何事,在加上她又看不上他們主子,他們就更加不想理會了,也不知道幡幽爲何會這般在意。

    “你們不懂的,你們沒有見過花箋姑娘,所以纔會對她又成見,若是你們見了她,必然也會仰慕她的。”幡幽道,對陸祁和琅華有着勸誡之意。

    幡幽擔心花箋一來是覺得欠着花箋的恩情,二來則是寶丘還在花箋身側,若是花箋出事,寶丘必然不會好到哪裏去,可偏偏現下他變成這般模樣,已無力在回到九州去尋寶丘。

    “你怕是被她迷了心竅了吧。”陸祁道,顯然對花箋還是沒有什麼好印象,只覺得花箋似乎有些水性楊花,既迷惑了少主,還迷惑了幡幽護法。

    “你們似乎把話題岔開了。”在一旁許久沒有開口的鉛華出聲道,他們剛剛說的還是花箋的生死之事,怎麼轉眼說的就便成了花箋爲人如了?

    被鉛華這般一說,幡幽、陸祁、琅華才齊齊禁了聲看向噬情和慕城,臉上有不自在之色。

    “主子想要如何?”掃了幡幽、陸祁和琅華一眼,慕城這才又開口問道。

    “本來黎山之事與我們也無關,但她若是阿鈺的意中人,便另當別論了。”噬情道,喝了一口茶這才又噬情吩咐道:“你讓身在九州的流深居之人多注意黎山的情況,等阿鈺突破瓶頸出來之後,邊將此事告知他,他要如何做便是他的事了。”

    “慕城這便去辦。”慕城領命道,並不多問緣由。

    幡幽聽言,倒是稍稍安了幾分心,陸祁和琅華雖然心有不滿,但噬情說的也不無道理,少主意中之人,他們麼有什麼置喙的餘地,只希望那個叫花箋的女子不會辜負少主纔是。

    希望在阿鈺出來之,花箋還無恙,看着退下的慕城,噬情在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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