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就這麼擡頭直直看着他,“上官若欣唯一需要的,就是你。除了把你讓給她,我想不到別的方式。”
顧盛欽深深擰起眉頭,指尖帶着絲力道捏起她的下頜,“凌少川又給你洗腦了,是不是他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
舒清避開他的目光,悶悶的說:“其實很多事我都知道,不需要他告訴我。我很清楚自己的處境,我也知道
你的處境。你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和上官若欣在一起,不然,會有無數人指責你。”
顧盛欽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挑了挑眉,帶着一絲笑,道:“所以,你是在擔心我怕我成爲衆矢之的,所以
纔不敢回到我身邊”
舒清對上他那種深邃的笑意,心忽然慌了起來。
儘管很不想承認,她還是很沒有底氣的說:“你是我孩子的爸爸,我當然不想你有事。”
下一刻,顧盛欽忽然摟住了舒清,將她壓在自己懷中,柔聲道:“小清,我很高興,你還會爲我擔心。當年
的事我很抱歉,傷害了你。但你相信我,這一次我一定可以處理好,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知道嗎”
舒清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現實的問題像大山一樣橫在他們面前。
在她猶豫之際,顧盛欽忽然俯身,綿密的吻就這麼落在她的脣上。
他吻得很溫柔,一點點的試探,一點點的擊潰她所有的抵抗和防備。
終於,舒清輕輕張了張嘴。
顧盛欽像是得到了允許,激動的抱緊了她,深入的吻幾乎融化了舒清。
良久之後,顧盛欽才放開了她,望着小女人被吻紅的脣,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男人的虛榮感再一次佔領了高地。
舒清羞得臉頰通紅,不去看他。
顧盛欽卻低低的笑着,帶着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着小女人光滑的臉頰。
他漆黑的目光深而灼熱,一字一句的跟她承諾:“你相信我,這一次我會處理好。我不會讓你受傷的,好嗎
”
舒清看着他,心裏一陣恍惚。
該不該相信呢
曾經,她也是相信他的。
想到這兒,她認真的望着男人,道:“顧盛欽,你到現在,還不能告訴我,當年離婚的原因嗎我只想要個
真相,這樣,過分嗎”
顧盛欽卻再一次避開了這個話題,只是淡淡的說:“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你不必知道。你只要記住,這一
次,我不會再放你去任何地方。”
終究,舒清低低的嘆了口氣,無奈的垂下眼眸。
心裏那種無力的感覺又涌了上來,因爲她永遠都不知道顧盛欽當年爲什麼要丟下她,她怎麼敢相信,顧盛欽
未來不會再因爲這樣或者那樣的理由,拋棄她
可面對現在顧盛欽的執着和深情,舒清就連拒絕的話也說不出來。
無奈之下,她只好換了個話題,問:“你去看上官若欣,她到底怎麼樣了醒了嗎”
顧盛欽表情變得凝重,搖了搖頭,道:“一時清醒一時昏迷,我也只是在牀邊跟她說了幾句話,想讓她振作
舒清長長的嘆息着,道:“我真沒想到,救歡歡的人,居然會是上官若欣。”
顧盛欽眸光深諳,也嗯了聲。
畢竟,他也沒有想到。
從上官家當年使手段逼他與舒清離婚時,顧盛欽就知道,上官若欣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可這次,上官若欣的做法,卻完完全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儘管他該感激她救了歡歡,可與此同時,她也將他與舒清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再加上凌少川今天這麼一攪和,在記者面前說出那種話,顯然就是想斷掉他與舒清的一切可能性。
凌少川想用公衆的輿論逼他放棄舒清。
可顧盛欽既然已經找回了舒清,又怎麼可能再讓舒清離開
一天後,歡歡在醫院觀察了24小時,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已經可以出院回家了。
而醫院裏,上官若欣從icu移到了vip病房。
上官宏夫婦徹夜不眠的守着女兒,顧盛欽在第二天早上也來了。
上官若欣已經醒了,正靠在牀頭,淡淡的安慰着父母。
見到顧盛欽,上官若欣的目光殷切,帶着些許楚楚可憐的意味,柔柔叫了聲,“盛欽哥。”
吳淑賢到了嘴邊的罵聲硬生生給壓了下去,上官宏看了顧盛欽一眼,拉着吳淑賢起來,向外走去。
畢竟,他們知道,女兒現在最想見的人,還是顧盛欽。
路過顧盛欽身邊時,上官宏嚴肅的看着他,冷聲道:”我女兒好不容易纔被救回來,你要是再敢刺激到他,
我哪怕拼上整個上官家,也絕不會放過你“
顧盛欽向來是不喜歡被威脅的,況且這兩年他對上官家也已經耗盡了耐心。
若不是這次上官若欣捨命救了歡歡,顧盛欽根本就不會忍下上官宏這樣的叫囂。
他淡淡看了上官宏一眼,走進上官若欣的病房裏。
將手中的百合花放在桌上,還有一些珍貴的補品也放在了一旁的置物櫃裏,顧盛欽這才坐在了上官若欣牀邊
的板凳上。
上官若欣嗅着那馨香百合花的香氣,虛弱的開口道:”盛欽哥,我還是更喜歡玫瑰。“
情侶之間,應該送玫瑰的,不是嗎
顧盛欽避開她期盼的目光,迅速岔開了話題,道:”若欣,謝謝你救了歡歡。“
上官若欣眼裏有些失望,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道:“應該的。如果歡歡出了事,盛欽哥不會快樂的。我
不想看到你難過,也不想看到你不快樂。”
明明是細聲細語的訴衷腸,可顧盛欽聽着,心裏卻越發壓抑。
上官若欣越是這樣,他就更說不出來任何想拒絕她感情的話來。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和沉默,上官若欣淡淡的問:“歡歡怎麼樣了她沒有嚇着吧”
“她挺好的。”顧盛欽眸光幽沉,望着她,道:“等你身體養好了,我帶她來看你。你救了她,她理應當面謝
謝你。”
上官若欣的眼圈忽然紅了,哽咽着道:“盛欽哥,我不在乎任何人的感激和感謝,我也不需要這些。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