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你放我一馬,我以後儘量擦亮眼睛,絕對不出現在你面前,還不行嗎”
“來不及了”
凌少川短促的說完,車子已經掛了檔,向前駛離。
南音徹底慌了,她也不知道凌少川到底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後悔了,因爲她知道了他的一些祕密,所以,他要殺她滅口
這麼一想,她越發慌亂,搖着凌少川的手臂,道:“你要帶我去哪兒我不要去,我要下車”
雖然以前在l國的時候,他也覺得女人是個很麻煩的動物。但現在回來之後,他發現南音和舒清變得更加不
可理喻。
尤其是南音,這還是那個活潑可愛、單純無害的小助理嗎
眼前的這個,簡直就是個有被害妄想症的瘋女人。
“閉嘴別吵了”
凌少川將車子加速,語氣更加不耐煩。
南音被他這一吼,嚇得果然閉上了嘴巴,只是黑溜溜的大眼睛裏還攢聚着眼淚。
她慘兮兮的看着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完全不知道凌少川要將她帶到哪裏去。
後來,她偷偷用餘光瞥了眼凌少川,見這男人正專注着開車,南音便偷偷將手伸進牛仔褲口袋。
然而,剛把手機拿出來,身邊男人修長的手就伸了過來,直接將手機扔到了車後座。
“我”
南音連最後求救的機會都被他掐滅了,那種心情可想而知。
凌少川警告道:“你這些小兒科的把戲不要在我面前搞,沒用的。你要是真想死,我也可以成全你。不想死
的話,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呆着”
此時的南音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她恐懼的想哭,可又怕激怒了凌少川讓他兇性大發,只能憋着眼淚,一下一下的抽泣着。
她還沒活夠呢,她不想死
本來剛纔想跟舒清求救,手機也被凌少川拿走了,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終於,車子在一間別墅門口停下。
南音意外的看着他,凌少川沒有任何表情,打開車門,道:“下車。”
南音微微鬆了口氣。
看來,他沒打算殺她。
她一開始還以爲,凌少川會把她帶到像東郊那樣偏僻的地方殺人滅口呢。
南音提心吊膽的下了車,凌少川就站在她身後,大概是防止她扭頭就跑。
在凌少川冷沉的目光下,南音只好硬着頭皮進去了別墅。
凌少川緊隨其後,進到別墅裏面,將門咔噠一聲反鎖。
南音的心,也涼了。
難道,是打算把她給關在這裏嗎
想想電視劇裏好多變態男人,都喜歡這樣囚禁女人,虐待致死,再殺人分屍。
凌少川驚訝的發現,南音居然在發抖。
想到剛纔自己對她的態度的確不好,這會兒到了家,他聲音放緩了道:“你冷嗎我去開空調。”
“我我”
南音哪裏是冷的她是嚇得
就在凌少川越過她要去開空調的時候,南音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抱着凌少川的大腿,南音痛哭流涕道:“大佬,你放過我吧我絕對不會舉報你,也絕對不出賣你,你就把
我當成一個屁放了,還不行嗎好歹我們也認識了那麼多年,你就高擡貴手,留下我這條狗命吧”
能有一線生機都不枉她又跪又哭又流的。
凌少川低頭看着緊緊抱住自己大腿的女人,無語的按了按額頭。
他一直都知道,南音的性格就是這種莽莽撞撞又風風火火的。
只是他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這麼能豁得出去,居然跪的這麼利索。
再想想自己在南音心中根深蒂固的殺人犯形象,凌少川嫌棄的看着她,道:“我現在真想把你弄死,再剁碎
了去喂狗”
南音震驚的看着他,眼淚掛在哭花了的臉上,卻連一句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果然啊,這凌少川比她想象的還要變態,殺了她也就算了,居然還要拿去喂狗
他到底是多恨她啊
就在這時,凌少川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他將手機放在桌上,按下了揚聲器。
對南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纔開口接聽電話道:“怎麼了”
那邊傳來黑子粗獷的聲音,“少川,那女人是不是被你給帶走了”
“是。”
凌少川並沒有否認。
黑子脾氣也上來了,道:“你什麼意思你不忍心解決,我可以替你把她做掉。可你故意把她帶走,你是成
心要跟商爺作對了”
凌少川語氣不善,一字一句的說:“這兩個女人我保了,我保的人,你是動不了的。”
說完,按下了掛斷鍵。
南音早已呆若木雞。
原來,那日在倉庫裏,她們聽見凌少川和那個硬漢的對話,要處理掉的女人裏,還有她。
也就是說,這陣子,自己隨時都處於喪命的危險之中,她卻毫無知覺。
凌少川看着她嚇白了的臉色,彎腰將人拉了起來,道:“算你走運,今天撞見了我。不然,我還真不知道他
選擇那個會所,還有個目的,是要去殺你的。”
當時,凌少川只以爲黑子隨機選擇的那家會所要與他談事情,直到看到南音也在,他才瞬間反應過來。
恐怕黑子早就調查了南音的工作地點,準備在今晚下手。
所以凌少川才當機立斷,把這女人帶了回來。
南音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
不知爲什麼,她感覺到自己離她想知道的那個真相越來越近了,可當一隻腳真的邁入了凌少川的世界裏,她
卻不敢再往前走了。
是的,她抗拒這樣的凌少川,害怕這樣的凌少川。
而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凌少川沒有殺她,甚至,還救了她。
凌少川去酒櫃,開了一瓶酒,坐在不遠處自顧自的喝着。
南音鼻尖酸酸的,凝望着凌少川的方向,道:“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剛纔打電話的那個人,他跟你是什
麼關係”
如果那個人是殺人犯,凌少川跟這種人混在一起,能是清清白白的嗎
凌少川握着酒杯,剛飲過紅酒的薄脣泛着淡淡的光澤。
柔和的燈光下,他英俊的面容帶着一絲涼薄的笑意,如鬼魅、如妖孽。
南音只覺得他好遙遠,遙遠到飄渺,就像一個飄渺的影子,看不清,也觸不到。
就在南音以爲他根本就不會回答她的問題時,男人磁性低啞的嗓音傳入她耳裏,“我是好人或是壞人,已經
不重要了。我跟黑子一樣,我們都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