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自然讓南音近乎於絕望。
她不想再去問,更不想再探究,她怕凌少川最後的回答,會讓她完全無法承受。
南音就這麼屈膝坐在沙發上,抱着膝蓋,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帶着哭腔道:“我以後不會再問你的事情了,
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人爲什麼要殺我”
凌少川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道:“因爲你和舒清離我太近,他們怕你們知道我的事。所以,以後不要再試
圖探我的底,知道的越多,對你越不利。”
南音絕望而又無力的說:“可是我已經卷進來了,他們萬一不放過我,非要殺了我,這該怎麼辦”
凌少川沉默了一會兒,看着她,道:“以後,你就跟着我,什麼時候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了,什麼時候再說。”
南音愣了愣,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跟着你這總得有個期限吧萬一你一輩子也處理不好,那”
“我娶你”
凌少川說完,南音就徹底懵了,張着的嘴足以塞得下一個小雞蛋。
南音深深的吸了口氣,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你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凌少川認真的看着她,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道:“我說,如果我一輩子也處理不好這件事,那我
就娶你。”
南音呼吸一滯,半天都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要是原先的凌少川,南音覺得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甚至,還求之不得呢。
可現在這個
南音都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情感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
凌少川卻沒有給她思考和拒絕的餘地,只是勾脣笑了笑,道:“放心,我會很快把這件事處理好。等你沒有
性命之憂的時候,我會放你走。你這段時間就住在這兒,幫我做飯打掃衛生,我付你工資。這樣,可以嗎
”
南音翻了個白眼兒,道:“我還有拒絕的可能嗎”
想到一出去就很有可能被追殺,她也只能暫時住在凌少川這裏。
至少,從剛纔凌少川與那人的對話中,她可以知道,凌少川並不會傷害她的性命。
在凌少川這裏已經好些天了,南音平日裏也只是做做家務,並沒有什麼特別累的工作。
凌少川也不再回上官家居住,每天都會回到這間別墅。
南音甚至覺得,就這麼和凌少川過着男主外、女主內的日子也不錯。
想到這兒,她立刻呸了聲,別提多鄙視自己了。
她這是瘋了麼
居然想跟一個黑白莫辨的男人,過日子
南音做好了晚餐,剛端上桌,凌少川便踩着飯點回來了。
男人西裝筆挺,看樣子是剛從公司回來,連領帶都打得一絲不苟。
南音望着玄關處的男人,目光不由得在他身上打轉。
果然,一個人的顏值有時候能讓人忘記三觀。
就像現在,她的眼中充滿着迷戀,欣賞着這個才華橫溢,又英俊不羈的男人。
直到凌少川走到她面前打了個響指,南音才忽然回過神兒來。
其實也不是減肥,只是胃炎犯了,胃有點痛,不想喫飯而已。
凌少川見她臉色有點白,想伸手摸一摸她的腦袋,卻被她敏捷的躲開了。
南音賭氣似的看着他,道:“凌少川,我不是小清,你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凌少川嗤笑了一聲,忽然拉過她的手腕,將人扯了過來。
在南音慌亂又錯愕的目光下,他手背貼了下她的額頭,道:“還好,沒發燒。”
南音連忙掙開他的鉗制,道:“我都說了我沒事”
說完,一路小跑回房間。
凌少川看着桌上清爽的四菜一湯,又望着這女人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他心裏暗暗的想,若是這一桌子菜,是小清爲他的做的,該有多好。
直到他喫完晚餐,南音還一直呆在自己房間不出來。
凌少川現在完全是把南音當個小女傭來用了。
本來不想爲難她,只是南音最近總給他臉色看,他心情也莫名的不爽。
於是,他伸手敲了敲門,道:“南音,出來洗碗”
裏面沒有聲音。
凌少川腹誹着,管不了舒清,我還管不了你了
他敲門聲又大了些,“南音,出來”
依然沒有迴應。
凌少川推開門,這才發現南音蜷縮在牀上,捂着腹部,蒼白的臉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液。
他當即便明白過來,頗爲緊張的蹲在牀邊,道:“你怎麼了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嗯。”
南音疼的只能發出細微的聲音,她咬着牙道:“晚上還沒這麼疼的。”
“胃藥呢”
凌少川一邊問,一邊去抽屜裏找。
記得之前南音都會隨身攜帶胃藥,吃了之後,很快就可以緩解。
南音搖了搖頭,痛苦的說:“我沒帶,也沒敢出去買。”
畢竟,想想外面有人追殺她,她連這個別墅的門都不敢出。
而凌少川每天早出晚歸的,她也沒好意思讓他去買。
凌少川走過去,將她打橫抱起來,道:“我們去醫院”
那一刻,南音被他抱在懷裏,她突然覺得異常溫暖和踏實,就連胃裏的疼痛,好像也沒有那麼劇烈了。
與此同時。
顧家別墅。
舒清已經是今晚的第三次噁心嘔吐了。
晚上的飯不僅沒有喫下去一點兒,只要一上飯桌,就莫名的噁心。
宋麗君和顧盛欽面面相覷,這情形,怎麼似曾相識
尤其是顧盛欽,想起舒清懷歡歡和澤澤的時候,也是吐得厲害。
歡歡見媽咪反胃的模樣,小嘴撅了起來,有點想哭,“媽咪是不是生病了”
澤澤也擔心的看着顧盛欽,道:“爹地,媽咪到底怎麼了”
舒清一邊捂着心口順着氣,一邊安慰着孩子們,“媽咪沒事的,大概是喫壞東西了。”
這時,宋麗君卻笑眯眯的開口道:“歡歡、澤澤,你們的媽咪要給你你們添個小弟弟或小妹妹了。”
舒清怔住了,驚訝的看着宋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