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巴
對方的肩胛骨一聲脆響,被王馬乾脆利索的卸了膀子
只聽得沉重的喘氣聲不住的從對方的口中呼出,但是愣是一聲也沒坑,連喊都沒喊
王馬顧不上敬佩對方,也壓根沒往這邊想,趕緊將他翻過來,正臉面對着自己
四目相對,王馬眉關緊鎖,質問道:“你是什麼人”
“野人”只是冷冷的看着王馬,就是不肯說話
王馬轉念一想,硬來的話對方顯然是不怕的膀子被卸都沒坑一聲,是個狠人
所以王馬快速換了一個思路,只見他的手迅速挪到對方的胳肢窩,飛快的撓着對方
這一下對方是真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場景雖然略顯滑稽,但是氣氛卻依舊森冷王馬一見對方出了聲,立刻一把捏住他的大腿內側,使出了一招只有婦女在打孩子的時候纔會用到的掐人祕訣
“說你到底是誰”
“野人”也沒想到對方會用這種方式逼問自己,這樣的劇痛和拳拳到肉的感覺根本就不一樣
這感覺壓根就不是人能受的了的
但饒是如此,他的嘴裏也只是含糊不清的說了一些王馬聽不懂的東西。
“出去保護禁止”
王馬不明所以,但看對方的神情和表現心裏多半也有了譜,沒有再費力和他多說,直接拎着對方的褲腰將他拉了起來。
預借就三分鐘,乾死了驢頭狼、制服了這個“野人”,已經差不多了,爲了避免發生其他的意外,王馬還得趕緊趕回營地
他將驢頭狼的屍體掛在脖子上,左手拎着“野人”的褲腰將其拖着走,右手握緊長矛,快步走回營地
吳磊火急火燎的趕往營地,看着心急如焚的兩個女孩,急忙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劉可趕緊指着張露,說道:“她知道事發的時候她和王馬在一起”
“我我”張露根本就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難道她要告訴吳磊,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自己認出了這個王馬其實根本就不是真的王馬
好在吳磊沒有糾結她和王馬之間爲什麼會在一起,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人
“你們剛纔去哪了哪個方向”
張露一邊抽噎着,一邊抹着自己的眼淚,給吳磊指出一個方向,哽咽道:“那那邊”
吳磊二話不說,抄起傢伙就衝了上去,就在這時,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趕了過來。
見此情景,周教授果斷安排了一下,自己和考察隊的人都留在這保護一下這兩名被嚇壞的女孩,讓護林員和兩名野戰軍人跟吳磊一起去
周存壯心裏很清楚,他們這些人都是臭老九,搞搞學術研究、玩玩標本還行,真的要跟大型猛獸搏殺,都是送人頭
留在這也只是藉助熊貓的戰鬥力而已,自己這些人,指望不上
正當大夥心急如焚、快步朝事發地奔去的時候,還沒等跑出去幾步,領頭的吳磊突然停了下來
這一行人看清前方之後,也都止住了身形,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只見不遠處的前方,一名渾身鮮血淋淋、模樣狼狽的男子,正在一步步緩緩朝他們走來
吳磊看到這一幕,簡直懷疑自己出現了錯覺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喃喃道:“馬哥”
此時的王馬,如同浴血奮戰、凱旋而歸的將軍一樣,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勢
王馬走到吳磊面前,一甩手將“野人”扔在地上,順手又把脖子上的驢頭狼也扔下,然後往前走了兩步。
就當要靠近吳磊的時候,一步邁出身軀忽然一軟,不受控制的向下跌落
吳磊手疾眼快,趕緊扶住王馬:“馬哥馬哥你沒事吧”
王馬渾身痠軟無力,強行打起精神回道:“沒事就是脫力了”
聽到王馬說話,吳磊緊張的心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急忙反應過來轉身將王馬背在身上。
這時其他三人也走了上來,衆人這時纔看清楚王馬帶回來什麼東西。
一隻模樣猙獰的野獸,還有一個烏漆嘛黑的邋遢男子。
“這人是”一名野戰士兵詫異道。
王馬有氣無力的介紹道:“動物是驢頭狼,人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野人,不過看起來對方不是真的野人帶回去慢慢問吧”
幾人這才慎重的上前,兩名士兵負責押送“野人”,護林員則是拖着驢頭狼的屍體,一行人原路返回。
周教授剛在原地來回踱步沒兩分鐘,就看到幾人回來了。
“怎麼這麼快人呢小王你沒事吧”
周教授剛準備問問這是什麼情況,但是立刻便看到了吳磊身上揹着的人,於是一羣人嘩啦啦的湊了上來。
“你沒事吧”
“我的天啊渾身都是血是不是沒救了”
“有醫療箱嗎趕緊救人”
“這是什麼我的天啊這該不會是”
“這又是誰怎麼還有一個人”
王馬示意吳磊將自己放到樹的旁邊,落地後這才強撐着精神,迴應道:“不要緊都是些皮肉傷喏驢頭狼的屍體還有我們發現的野人,我都弄回來了”
周教授難以置信的看着王馬,滿腦袋都是問號
吳磊跟幾名士兵趕緊取出隨身攜帶的醫療箱,“呲啦”一聲撕開王馬背扯成一條一條的衣服,露出了裏面溝壑縱橫、猙獰恐怖的傷痕。
光是這些觸目驚心的傷疤,便足以讓他們知道剛纔發生的戰鬥到底有多麼殘酷
可以說整個身軀上,就沒有一塊好肉
王馬現在動彈不得,任憑吳磊幾人擺弄自己,只是頗有深意看了看眼眶紅腫的張露,和對方對了一個眼神,但什麼也沒有多說。
王馬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說一些她倆之間的事情,最好是一句也不要提
盤旋在上空的無人機將王馬的情況直播給了另一頭的觀衆,彈幕再度開始刷屏。
“這是怎麼反殺的”
“二打一,都送了會不會玩”
“順境看王馬,逆境看海馬,絕境看馬王”
“馬王還是牛逼的戰鬥力槓槓的”
“就這實力都夠吳磊學一輩子了”
就在這時,不知道是哪位考察隊的隊員沒忍住,輕聲說了一句:“我的媽呀這麼牛逼到底誰纔是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