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野人
因爲大家都看的出來,這個傢伙根本就不是什麼野人,而是一個現代的大活人
不知道是誰說的給他清洗一下,吳磊便指示對方去不遠處的溪水裏打些水來。
廢了好大的功夫這才把“野人”的真是模樣清洗出來
只見對方是一名中年男子,模樣倒也還算周正,就是氣質有些神經兮兮,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東西
衆人看的清楚,這人十有有些精神疾病。
看到他具體的模樣之後,護林員倒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總感覺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人。
想了幾分鐘,終於,他想到了
“老李你是老李李興國”
衆人被突然間叫喊起來的護林員嚇了一跳,看着對方難以置信的表情,周教授急忙問道:“你認識這個人”
護林員神情激動的看着“野人”,點頭道:“認識他是我們神農架的護林員二十年前失蹤了,我們都以爲他死了”
“啊”衆人驚愕,就連王馬都有些傻了
吳磊也不解的看着對方,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護林員走到老李身邊,神情複雜的看着對方,長嘆一口氣:“那時候入山偷獵的人多,有一天老李接到舉報的線索,就帶着槍進了林區,誰知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我們單位也組織過幾次搜救,但都了無音信,最終只能跟派出所備案,按死亡情況註銷戶口”
“不對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怎麼就給註銷了”
護林員悵然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那個時候條件差,組織不起更大規模的搜救,而且神農架是什麼地方,獨自進來的人我就還沒見過能活着出去的像小王這樣能徒手搏殺野獸的人都險些栽在這裏,老李那兩下子就更不用說了”
衆人此時也看了看此時躺在胖達身邊的王馬,頗爲同意的點點頭。
護林員眼眶含淚,死死握住老李的手,哽咽道:“我是真沒想到你一個人在神農架竟然活了下來而且還活了二十年”
衆人安慰着情緒激動的護林員,又詢問了一些有關這個老李的情況。
男,四十三歲,家中親人均在,沒有老婆孩子,這倒也算是救人一命、助人團聚的一樁大好事了
吳磊看着一旁有氣無力的王馬,心裏有很多問題想問他。
比如你和那個女孩在一起幹什麼了你是怎麼殺的驢頭狼和抓到的老李你現在又是什麼情況,爲什麼一動也不能動但還偏偏能說話
但是吳磊心裏縱使有再多的問題也不能現在發問,得找個機會好好套套話纔行
他是真不相信,一個腿腳還有重傷的人,竟然能頃刻反殺一頭窮兇極惡的野獸
驢頭狼的死狀他是查驗過的,被汽車碾過去也無非如此渾身的骨頭基本沒幾塊硬的這是一個半殘的人能幹出來的
衆人此行收穫極大不但收穫了一隻極其罕見的棕色熊貓,還有一頭驢頭狼的屍體可以當作研究標本,更重要的是找回了失蹤二十年的護林員,可以幫助他們全家團聚
如何能不高興
王馬此時倒懶得操心這些鳥事,他的心裏惦記着兩件事,一個就是待會能動之後揍胖達一頓再一個就是跟張露好好談談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個小時後,王馬恢復了行動能力,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王馬看着眼眶依舊通紅的張露,神情複雜的說道:“你沒事吧”
聽着王馬詢問,張露起先嚇了一跳,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想起對方將自己撲到、要滅口的情景。
但是女人嘛終究是感性生物尤其是對方忍不住戳穿王馬的身份時,王馬就已經看穿了這一點。
張露終究還是選擇迴應王馬,只見她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隨即二人陷入沉默
緊接着,二人異口同聲道:“我有事想跟你談談我有事想跟你談談”
二人面色錯愕,王馬隨即反應過來,點頭道:“你扶我一下,我們到另一邊說話吧這裏人多嘴雜”
張露想了又想,看向王馬的目光中多了幾絲懼怕
王馬苦笑着壓低聲音道:“不用擔心我對你不利其實我也有很多話想問你這對你我都很重要”
張露這纔打消了自己的顧慮,攙扶着王馬避開人羣朝另一邊走去。
無人機則仍是留在原地拍攝着考察隊。
走了一會,王馬見避開了人羣,這纔開口詢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張露愣了一下,旋即神情落寞、略帶幽怨的望着他:“我們是大學時就在一起的男女朋友”
王馬頓時如遭雷擊媽蛋怕什麼來什麼我大學的時候可沒談過女朋友啊
這人生進程未免太不相同了吧感情這特麼從一開始見面就穿幫了啊
虧的自己還懊悔當時太沖動了,應該瞎扯一下再說的,合着這件事根本從一開始就已經被蓋棺定論了
“我想知道你甄別我的所有手段方便嗎”
張露咬了咬嘴脣,這才緩緩告知:“當我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因爲你看我的眼神完全就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王馬默然不語,張露繼續道:“我本來以爲你心裏還在埋怨我但是之後我繞過劉可單獨約你出來的時候,我才發現,你是真的不認識我”
王馬無奈道:“那那顆糖”
張露苦澀的笑了笑:“他對草莓過敏,只要喫進嘴,不出十秒就會滿臉通紅、渾身起反應”
“搞了半天,原來是這樣”王馬恍然道,這種情況除非那個“王馬”出現,否則誰來都要穿幫
“那你們爲什麼分手,他又埋怨你什麼”
看着眼前和自己前男友一模一樣的王馬,張露陷入深深的回憶:“那個時候是我太任性了那天”
說到這裏,張露的眼睛開始泛紅,淚水再度涌出,自責道:“三年前的一天,我記得很清楚他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我因爲工作太累又忙學術論文和出國留學的事就都沒接後來實在是不耐煩了,接起來說了幾句,我以爲他只是想讓我出去陪陪他
可我我真沒想到我真沒想到是他的父母車禍去世了,他給我打電話是想跟我說這個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話說到這裏,王馬的眼神頓時變得奇怪起來他感覺這個世界的自己,他媽的是不是一條舔狗
這麼低三下四慣的什麼臭毛病打電話都敢不接十幾個你敢信
張露哽咽的抽泣道:“後來後來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他父母去世的消息,也是我從當警察的舅舅那裏聽來的我那個時候才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