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爲仙人 >第一卷 聖賢書院篇 第二十六章 這個名字的輝煌
    自那日與周平在山頂打過一架後,張漢中就卯足了勁兒,想要在超過周平,而周平自然是見招拆招,兩人也算是互有勝負。當然,這是周平不使用陰陽之術的情況下。

    樹下飲酒空對月,陳必安臉色微紅,他已經好多年沒有喝過酒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來着?

    哦,對了,還是那個傢伙活着的時候呢~

    周平終於受不了張漢中的騷擾,打算來到陳必安的住處暫避一晚。少年身披月色來到小屋前,正巧看見了陳必安抱着個酒罈,醉倒在樹下。

    周平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陳必安背到了牀上,看到陳必安醉倒囈語的模樣,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幫他蓋好了被子。

    他從來沒見過陳必安喝酒,更未見過陳必安的醉態,在周平面前的陳必安永遠都是一個溫和親善的長者。

    愁者自飲,他是想起了誰嗎?

    夜半,陳必安醒了過來,看見在一旁藉着微弱燭火打譜的周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今日怎麼來了?”陳必安穿上鞋子,走到周平身後笑着問道“是你給我背到牀上的?”

    周平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睡在外面,會着涼的。”

    陳必安在他身旁坐了一會兒,但卻不知道說什麼。自己最失態的時候居然被徒弟給趕上了,這運氣也太差了吧!

    “要怎樣你才肯告訴我他的故事?”周平轉過頭,將棋譜輕輕放在了桌子上問道。

    陳必安拍了拍自己的長袍上的塵土,問道“你真想知道?”

    周平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一定要知道他是怎麼死的,畢竟他也是老菸袋的兒子!”

    聽聞此言,陳必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向了打開了窗,看向了聖賢書院的方向。許久,終於緩緩說道“他在聖賢書院留下了無數的記錄,你若是能全部打破,我就將一切都告訴你。”

    記錄麼?

    接下來的日子,周平更加的努力,他與張漢中約定,在年末的大試中再一決勝負,而自己在這期間尋找到了二十年前周平在聖賢書院留下的十二項記錄,但這些對於目前的他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日升日落,時光飛逝,周平等人已經來到聖賢書院一年了,目前的周平依然是三重力境,當然這並不是說他不夠努力,相反整個聖賢書院中周平修行的拼命那可都是出了名的,整個聖賢書院誰不知道甲六號有個叫周平的猛人?只是《爲仙經》實在是太苛刻了,周平要想不落下自己的修爲,那就付出比別人多十倍不止的努力。

    “再有三天就是年末的大試了,爺可得好好休息一下。”張小月自從拜師以來在周平和老師的督促下也開始努力修行,他的追月魂種本就不凡,再加上天賦出衆,竟然也達到了三重力境的修爲。

    穆長海算是後來居上,他的魂種乃是火屬性的超強魂種,雖不及極致之火,但也相當強大,待到拜師以後,他的修行速度居然是三人中最快的,前些日子也進入三重力境。

    張漢中跟周平一直較着勁兒,可力境越往上所需要的沉澱便越多,甚至很多人在力境的最後幾重卡了十幾年,所以這事兒也是急不來的,只有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修行。

    聽到張小月的話,周平也贊同地點了點頭,這一段時間大家都把自己繃的太緊了,修行固然重要,但也要勞逸結合。

    “要不咱們去城外玩一玩兒,也算是放鬆一下,爲三日後的大試做準備。”張漢中也提議道。

    正在喫飯的三人皆點了點頭,可就在此時,楚辭也帶着自己的飯菜坐到了周平的身邊,問道“你們剛纔再說什麼?做什麼準備?”

    “額……”周平嚥了口唾沫,自那次周平冒死去地宮取火石救了楚辭之後,楚辭就特別粘他,讓他有些苦惱。

    見到楚辭一坐下,兄弟三個都露出了玩味兒笑容,實話實說,楚辭對周平的心意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只有周平還當成兄妹之情,總被三人嘲諷他情商爲負數。

    “楚辭,我們要和你哥去城外散散心,你要是相去的話那咱們就一起,如何?”

    穆長海雖然平時寡言少語,但關鍵時刻可是腹黑的很。

    “城外?”楚辭一下子來了精神,笑着拍了拍周平的肩膀,問道“我也想去唉,帶我一個成嗎?”

    楚辭每次這麼說,拒絕這個選項從來就不存在過。

    翌日,一行五人來到郊外,張小月帶着另外兩個傢伙一馬當先,說是要去前面探路,只留下了周平和楚辭兩人在後面慢悠悠地跟着。

    楚辭挽着周平的手臂,少女身上淡淡的香味傳到周平的鼻子裏,好像他最喜歡喫的桂花糕。

    若是讓前面那三個兄弟知道他們辛辛苦苦給周平創造出這麼好的機會,而他這個榆木腦袋裏居然想的是桂花糕,恐怕要氣得吐血。

    周平兩人遠遠看見了張小月和張漢中,但卻不見穆長海的身影。想到穆長海那複雜的身份,周平臉色一變。

    “穆長海哪去了?”周平臉色凝重地問道“他不是和你們在一塊嗎?”

    “他被一個認識的人叫走了,那人好像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跟他說。”張漢中一邊跟周平解釋,一邊伸出手指向不遠處“他們就在那。”

    遠遠看見了穆長海的背影,周平這才鬆了口氣。

    不多時,穆長海回來了,只不過此時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周平是唯一知道他身份的人,見他表情凝重,旋即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穆長海輕點了點頭,拜了拜手回答道“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告訴我京都現在可能潛藏有齊國的諜子,讓我小心些,沒什麼事兒就別到處亂跑了。”

    這話一出,衆人也沒了繼續遊玩的心情,京都出現齊國的探子,這可不是個小事兒。

    南國和齊國多年交惡,雖然一直並未爆發大型的戰役,但小衝突不斷,現在齊國在京都的探子開始漸漸浮出水面,也許正預示着兩國的衝突即將升級,甚至存在着發展爲戰役的可能。

    經過此事,穆長海的身份也難以隱瞞下去,將一切如實告訴了甲六號的另外兩人。

    兩人雖說驚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但卻並沒有因爲穆長海的身份對彼此的關係產生什麼影響,甚至張小月還打趣說自己有一個皇子,一個太師兒子做兄弟,以後在京都那還不是橫着走。

    深夜,大家都進入了夢鄉,穆長海卻久久不能入睡。他總覺得,這次的年末大試,絕對不會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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