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漢室再起 >第一百七十九章 羣英辯論
    諸葛亮在適時的時候展現出了自己足夠的傲氣,就在面對江東一衆文臣的時候,也不會露出半分怯色,虞翻當下拍着案臺就勃然站起道:“大言欺人,大言欺人,孔明自言荊州上下萬衆一心,曹操不足懼,你等卻一退再退,豈不是讓人恥笑?”虞翻這個時候也算是動了真火,諸葛亮實在是太過於打擊江東文武衆臣了。他們江東上下,雖然沒有參與到這場戰事當中,不過又豈是軟柿子可以拿捏的,諸葛亮道:“哼,什麼叫做大言欺人,我主剛剛繼任荊州刺史,人心不穩,曹操就是趁此機會大動干戈,而我主一直以來都是力戰,尚敢與曹操爭鋒,江東兵精糧足,同樣承平日久,卻欲降曹,方爲貽笑天下,難不成江東文武衆臣,只能背後奪取我們荊州的江夏郡,而不敢和曹操一戰嗎?”“實在是無禮至極!”諸葛亮說完之後,便是穩穩的坐了回去,雙方一番脣槍舌劍已經是不可避免,這句話算是徹底捅了馬蜂窩,下面頓時亂了,諸葛亮和下面的文臣各爲其主,也是要各自維護自己這邊的顏面了。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孔明不要一味的貶低我江東士人,人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荊州之地當有德者居之,劉刺史無德,自然失其土!”諸葛亮問道:“汝又是何人?”此人當即便是站出來,只見此人道:“吾乃陸績是也!”諸葛亮看了一眼陸績,這也是名門之後了,陸家在揚州的名聲也算是不錯了,不過到了現在,對於諸葛亮來說,凡是針對荊州的諸葛亮都會予以最痛的還擊下便是有了計較,不屑的說道:“陸績是吧,袁術座下懷桔之陸績,曹操意圖竊國,而你,小賊也!”懷桔,就是懷中藏着桔子,還是當年袁術時期的事情。當年袁術在中原之地站不住腳跟了,就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揚州地帶,逼死了揚州牧陳溫以後,袁術剛剛入主揚州九江郡,對揚州境內的其他各郡還是虎視眈眈,袁術便是多次請陸康赴宴,此時的廬江郡太守正是陸康,袁術強而陸康弱,陸康只得赴宴,而有一次陸康帶上了年僅六歲的陸績一同前去。袁術喜好奢華,這等宴席自然十分隆重而且美味,就連桌子上的桔子甘甜無比,小小的陸績忍受不了這等美味,喫完之後便是揣了兩個在身上,本來就是小孩子的行爲,大家也沒有什麼,只是在拜別行禮的時候,桔子從陸績的袖袍之中掉了出來,場面一度變得很尷尬,陸績年幼,更加老趕到尷尬的是父輩陸康。陸康也是一代名士,陸績犯了錯誤,自然是由他這個父輩來承擔,一時之間陸康就連連告罪,教子無方云云,陸康也算是高雅之士,造福百姓,聲望何等高潔,深受百姓愛戴,出了這等事情,自然感到臉上無光,袁術作爲一方之雄,這等事情,自然不會大加追究,不過此時的袁術也想讓陸康出些醜,但爲了避免陸康過於難堪,便是刁難起了小小的陸績。袁術問陸績笑道:“陸郎來我這裏做客,走的時候還要藏着主人家的桔子嗎?是不是有些過於不禮貌了。”其實袁術也不是想要和小孩子置氣,不過是玩笑之語罷了,可是陸績這個時候卻表現出了異於常人的成熟來,道:“請袁公恕罪,實因母親喜好喫桔子,是以在宴席之上嚐到如此美味,爲人子者,豈能獨享,便是準備藏幾個回去給家母嚐鮮!”歷朝歷代,均以孝治天下,尤其是在這個人治大於法治的時代,更重孝道,袁術沒有料到一個年紀僅僅六歲的孩童竟然懂得孝順母親,而且能夠說得有條有理,袁術便不好說他了,反而對陸績大加讚賞,陸康也有了面子。這本來是一件小事情,陸績小小年紀卻用自己的聰慧化解了自己和陸康的尷尬,也是傳爲了美談,是一種孝心,且相比較於二十四孝中類似埋兒奉母和臥冰求鯉這種不近人情的愚孝,陸績所作所爲更顯得樸實和可愛,更接地氣兒,其實真正的孝心往往就要從這種小事情上面彰顯出來。這件事情,一直以來就是陸績的光點,可是此時此刻卻被諸葛亮從另外一個角度上面抨擊了,諸葛亮說道:“你年紀輕輕就行如此偷竊之事,也是德行有虧!”陸績頓時有些羞愧難當說道:“我們這個時候說的乃是軍國大事,說這些陳年往事幹嘛,況且桔子乃袁術之賞賜,怎能說偷?而且我那桔子是回家送與母親品嚐,實爲孝道,孔明之言,吾實在不願意苟同,還請向吾道歉。”諸葛亮道:“好,只要你當面衆人的面承認有此事便好,道歉卻是免了罷,要知道我們一言一行都要講究道理,所謂的孝道只是你的狡辯而已,孝道不是掛在嘴邊的,你的母親喜歡喫桔子就能夠去拿人家的桔子嗎?不得主家同意私自拿取,便是偷!孝心可嘉,但行爲甚是卑劣,你不以爲恥,反以爲榮,難不成你希望世人皆效仿此舉,其實你大可用自己的一點積蓄去買兩個,想必彼時的陸公子家境還算不錯,即便年紀尚小,也能有一些銅錢吧,即便是沒有,完全可以向主家詢問,可不可以送幾個桔子給你,看在你如此孝心,相信換成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都會送給你,且對你大加讚揚。”諸葛亮這一番言語,說得在場的江東臣子都是連連點頭,諸葛亮說得有理有據,的確那個時候,即便是有孝心,也不能作爲偷竊事的理由,諸葛亮所言的孝道,纔是孝道的正解,諸葛亮說道:“雖然閣下說的是軍國大事,有德居之,無德失之,閣下本來德行有虧,又有何顏面說德之一事!”陸績腦袋漸漸的也逐漸的耷拉了下來,自然知道現在自己沒有餘力對諸葛亮發難了。見到陸績也敗下陣來,一名名文臣站了起來,大聲問道:“在下薛綜,請問孔明,曹操又是何人?他乃是大漢的丞相,代天征伐,令主公舉兵抵擋天子王師,是否有不忠之嫌疑?”薛綜這個時候,對荊州一邊可謂是極爲的排斥,現在已經在對荊州這邊抵抗曹操的立場開始抨擊起來了,只見薛綜繼續道:“漢室傾頹,天數將終,曹操已有天下三分之二,衆所信服,如此多的信服,算得上是有德了,與其爭鋒,無異於以卵擊石,江東歸順,實爲識時務之舉,救黎民於水火,諸位,吾認爲荊州之舉,實屬將荊州子民拖入水深火熱之中,上對不起天子,下對不起黎民百姓。”諸葛亮睥睨直視薛綜,“其一,曹操此人,汝又何必再說,當年徐州一戰,殺及黎民百姓,泗水爲之不流,實在殘暴不仁之輩,將荊州拱手送予曹操,纔是陷黎民百姓於水火,實爲無德,其二,曹操現在又公然將廢除已久的丞相制重新立了起來,這是爲什麼?難道袞袞諸公看不出來,這是要掌天下之柄,徹底架空天子,曹操名爲漢相,實爲漢賊也!”諸葛亮說到激動之處,重新站起來,指着薛綜道:“其三,當年董貴妃一事,汝不知曉?領受天子衣帶詔,奉命誅殺曹賊,這是爲何,天子之局面已經是被曹操徹底掌控,否則斷然不會出此下策,諸位,天子在許昌日日受苦,我等身爲漢臣,當思報效天子,而不是與奸臣爲伍。”“那曹操即便是險些被國舅董承所謀害,換位處之,也必然是將董承殺之,但是此時的董貴妃還懷孕身孕,諸位,那可是皇子或者公主啊,天子數次苦苦哀求曹操,都未能保下董貴妃母子的性命,皇子何其無辜,曹賊何等心狠!”伊藉這個時候也是被諸葛亮說得熱血沸騰,當系便是附和道:“今日在下本不想說得那麼難聽,但是聽聞薛綜此言,實在是目無君父,薛綜,竟然出此不忠之言,莫非你是曹賊之奸細?”伊藉此言一說完,在場的衆人都是冷冷的看向了薛綜,無他,諸葛亮說出來的觀點實在是打中了薛綜的要害。曹操所行之事,實在是有些目無君上,薛綜實在是自己太過心急了,公然否定荊州的抗曹立場,諸葛亮一番語言嚇得那薛綜臉色都變了,連忙指天發誓:“荒唐,我薛綜對主公的忠心,蒼天可鑑。”不過所謂覆水難收,此時此刻,不管薛綜說什麼都是無力的。在場的所有人看向薛綜的眼色都莫名的,伊藉依舊沒有放過此人的打算:“人生於天地之間,當以忠孝二字爲立身根本,公即爲漢臣,食漢祿,不思報效國家,反而助紂爲虐,說得什麼漢室傾頹,天下三分,曹操佔據其二,以天數論之,真不足爲語,無父無君之人也!”伊藉大聲喝罵道,“勸主降曹,莫不是你如此急切想要做那曹操的走狗?”薛綜所說,雖然是實情,不過這天下依舊還是漢家的天下,這天子也只有劉姓天子一人,雖然各爲其主,只是私底下說而已,這個時候又有誰敢公然說出這番話!這個時代,忠於君上,比孝還排在前面,人言忠孝不能兩全,忠始終是大節,如果一個人背上了不忠的名聲一生都將難以翻身,薛綜便是有些哭泣之聲辯駁道:“非也,非也,孔明欺我也!”江東之人有一些也是薛綜的同僚好友,不過在這個時候都是不好站出來說話。一時之間,江東衆臣都是啞口無言,再也不敢提降曹之事了,坐在屏風之後的孫權,甚至也忍不住大聲喝彩,這些時日以來,他也是被江東衆臣逼迫得狠了,諸葛亮將他們說得啞口無言,實在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惡氣。諸葛亮說完之後,便是坐回了自己的坐位,伊藉小聲的提醒道:“別駕,咱們將江東衆臣說得如此尷尬,這又該如何收場?”諸葛亮和伊藉聯手,一正一副兩名使臣力壓江東羣儒,竟無一人辯得過他們,現場十分尷尬的氣氛,且沒有人敢亂說話了,否則被扣上不忠的罵名,這一生的名節都怕是不保。諸葛亮卻是不以爲然的說道:“機伯不要擔心,今天既然讓我二人前來辯論,咱們二人勢單力薄,本來就是劣勢,今天稍微一不注意,就是咱們二人灰溜溜的回荊州了,異位相處,也是如此,至於結果如何,孫權這邊自然會有辦法化解尷尬的!”果不其然,就在這個時候,一位身穿盔甲的老將從外面走了進來,先前這邊是衆多文臣在和諸葛亮辯論,不知不覺之間,外間的一些武將也是到了,看着堂上的辯論,武將這邊卻是沒有插花的份兒,只能是呆着,因爲誰都知道,這是自家主公的安排。這員武將走進了廳堂之後,後面的武將才紛紛的跟隨着他進來了,衆人望去卻見一人自外而入,領頭的老將面帶白鬚,氣度沉穩,細視卻是黃蓋,只見黃蓋厲聲道:“不管如何,孔明是從荊州出使而來,君等以脣舌相難,非待客之道,曹操大軍臨境,君等不思退敵之策,竟徒逞口舌之利!”黃蓋在這個時候出現,自然也是早就得了孫權的知會,此時現身,也是表明了態度。黃蓋是孫堅時期的老將軍了,且是從屍山血海之中掙扎而出,自然有許多人和黃蓋打招呼,諸葛亮便是知道了他的身份,順勢便是下坡:“閣下想必就是黃老將軍吧,有禮了,在下不過前來拜會吳侯,恰巧諸君相問,不得已不得不答!”黃蓋道:“大家各憑本事說道理罷了,我是一介武夫,也說不上話,不過孔明有這些話語,爲何不對主公言說?”諸葛亮回答道:“正想稍後對吳侯說明!”就在此時,一聲唱和傳來:“吳侯到!”“臣等拜見主公……”在場江東文武立刻站了起來,齊齊拱手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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