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漢室再起 >第二百零八章 劫後餘生
    現在的整個戰場,甚至可以說是整個戰區,全部都亂了起來,各種增援,各種阻擊,星羅棋佈,到了此時,已經被打亂了多少的佈署和節奏,夏侯淵和夏侯惇兩人都是有些擔心,一絲警覺在他們兄弟二人的心底悄然升起,打到這個程度,夏侯恩也死了,張南也死了,這才換來了大軍的撤退。

    不過零零散散的也是損傷了兩萬多人,劉琮這便的兵馬也死傷了不少兄弟,不過大多是在前面幾陣衝殺當中損傷的,約摸也是一萬人上下的數字,在當陽的劉琮,聽聞夏侯兄弟的糧草被燒,急忙撤退之後,便是立刻率領兵馬從當陽離開。

    當然負責追擊的全部兵馬不能算上守備軍和輔軍,這些人守城守寨還能出些力氣,若是拉出去打運動戰,說不定就給拖垮了,可是劉琮這個時候再不遲疑,長水軍的七八千正軍都被他拉了出來,進行圍追堵截。

    大反攻,開始了!

    “嗵!嗵!嗵!”張飛早就是等在此地,此時此刻戰鼓聲起,張飛同樣是讓劉封,廖化兩人衝殺,只見兩人揮槍前指,嘶聲一喝,那些俱披甲冑的士兵俱都齊齊舉起長槍,槍頭直指長空,先是緩緩先前,然後逐漸加快小跑,讓得兩人驚恐的是,這些甲士即便是在小跑當中依舊能夠保持整整齊齊的陣型,整個地皮都在震顫,轟隆隆的聲音在山口迴盪,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支兵馬的恐怖之處還不僅僅是這樣,冷兵器時代,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太少太少了,即便是有強兵,也不過是少量的人數而已。

    一旦數量多起來了,即便是一個領兵將領再強悍,也只能是逐步逐步的對軍隊進行改變,歷史上的名將,一般都是從小做起,再到大將,他們的成功很簡單,不管是岳家軍還是戚家軍,他們最初都是看到了大多數軍隊的弊病,但是他們帶兵打仗都是從底層廝殺起來,官位逐漸的升遷。

    對於他們來說,起初做小官的時候,對下面的弟兄要求得很,隨後升官了擴編了,原來的老兄弟也一步一步的帶下面的人。

    必須要很久很久才能成爲一支紀律嚴明的兵馬,對於很多的人來說就是如此,不過現在的張飛在這裏就是要再一次沖垮這支兵馬,也不知道是死死堵住此間,還是讓夏侯惇夏侯淵兩兄弟衝出去。

    夏侯惇忍不住了,身先士卒,向前衝去,他麾下的兒郎都是騎軍,自由由他們所部來開道,所幸的是,騎兵的底子在這裏,也算是衝出去了一條道路,玄德軍所部付出了一定的傷亡,倒真的讓夏侯惇衝殺出去了,與此同時,還衝出去了很大一批的曹軍。

    可是此時此刻夏侯淵卻是被留了下來,他沒有衝殺出去,夏侯淵已經是渾身浴血,他親自帶隊衝殺了數次,都是未能殺出去,難道張飛今日說什麼都要除掉自己,夏侯淵撕扯下戰袍,往受傷的左臂之上一裹,便是提着長槍帶隊衝了上去,接應下了剛纔衝了一陣的焦觸。

    這個時候,張飛這邊的兵馬不多,只能是放一半打一半,即便是現在又一部分的兵馬被留在了這裏也是要略微的多於張飛所部,可是他們現在哪裏還有戰心,拼死廝殺也不過是想要衝出去而已,夏侯淵率領兵馬衝了一陣下來也是能夠稍稍的喘上一口氣兒,換上將養氣力的袍澤,由焦觸率領人馬繼續衝殺,一杆杆長矛便是平舉刺出,只見廖化劉封二人也是輪流交替,廖化大喝一聲,手中動作卻是比曹軍甲士更快。

    長槍直刺當面甲士的心窩,一股心頭血便是飆射而出,可是這個時候,其餘甲士如何不認得廖化,這等將領身上的甲冑都是要精良些,便是拼着性命也要直朝廖化所在捅來,廖化身側士卒也沒有一個盾牌之類的防護器具,便是憑藉着血肉之軀,怎麼也要死在自家大哥前頭。

    這些士卒,他們這支兵馬十分的精銳,自然是知道這一站事關緊要,他們的決心無疑是少有人能及的,將廖化死死的遮護下之後,手中槍矛也是直挺而出,到了這個時候雙方都是打出了真火,不過就是一個同歸於盡的局面。

    身側兒郎一個一個的倒下,焦觸同樣也是衝上前去,卻是連頭都沒有回頭看一眼,在這亂世之中,人命都是最不值錢的,況且自從當初開始從軍就是有了馬革裹屍的覺悟,焦觸只是槍尖橫掃當面一排玄德軍甲士軍將,僅剩下的兩個也被焦觸斬殺。

    這個時候,玄德軍兵馬並未曾退卻半分,又是一排甲冑齊全的兵馬上前,而曹軍之中遮護焦觸的,從來就沒有短缺過人手,雖然他們當中被留下來之人有一半都沒有了戰心,但是畢竟還是有很多身經百戰的老卒子。

    更何況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怎麼也是要爲自己掙命的,要說這等短兵相接,比的就是甲冑的精良,可是能夠在這裏的廝殺軍漢,誰沒有一個破甲的氣力?總的說來,縱然曹軍士卒勇武,再怎麼不要命,即便是能夠挑破玄德軍甲士的甲冑,這厚厚的防禦也能爲其爭取到一個緩衝的時間,在這等眨眼一瞬間的功夫,對方的長矛便是能夠先一步送入腹中。

    所以對拼起來,即便是還有不少在抵抗,總歸是曹軍傷亡要高於玄德所部的。

    以命換命之下,這個地上都是撲上了一層厚厚的屍體,一個甲士覷到一個空擋,手中大槍便是直刺焦觸的肩頭,焦觸怒喝一聲,卻是反手拔出了腰間佩刀,將肩頭長槍斬斷,而另一隻手,便是提起一柄長錘直直向他留着髮髻的腦袋敲去,頓時就是腦髓四濺,那身邊的甲士看向焦觸的眼神更是有些動容了起來,不露痕跡的後退的一步。

    焦觸也不去拔插在肩頭上的槍頭,這個貿貿然然的去動槍頭,只會讓自己的鮮血留得過多,在廝殺當中,便是會更早的脫力甚至休克,也只有等戰後再做處理。

    焦觸虎目當中滿是殺氣,手中鈍器更是橫掃,便是打在兩名甲士的胸膛,頓時那兩名甲士一口老血噴出,便是倒在地上,那噴出的鮮血之中,甚而還可以隱隱約約的看見內臟的碎肉,更後面,一排排的兵刃只是猶如機械一般的刺來。

    饒是焦觸深經戰陣多年,這個時候也有些強撐的模樣,現實便是如此,所以說在戰場之上,個人勇武極難對戰局產生決定性的影響。

    所謂猛將,也是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的,在局部的小型戰鬥,更或者在某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形之上,是的的確確會讓敵軍喪膽,不是每個人都能夠號稱無天,一個打一千個的。

    雙方都是咬牙死撐,這個時候,拼的便是胸中緊緊憋住的那一口氣,冷兵器時代,一般傷亡是達到了三成便是會對軍心產生一定的動搖作用,可是到了這個時候,該投降的曹兵已經是丟了兵器在地上蹲着,剩下的還在廝殺的全都是不要命的人,更不用說在這種無限接近於巷戰的小型戰役之中。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