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什——”話沒說完,以辰就呆住了。
只感覺眼前一個虛影晃過,原本在他右前方坐着的晨韜此時卻到了環形沙發外面,手裏還拿着他那瓶敢打開沒來得及喝的雞尾酒。
桌上,【道劍·沫霜】散發着奪目的藍光。
“這……”以辰瞪大了眼睛,一會兒看看晨韜,一會兒看看【道劍·沫霜】,驚疑不定地說,“瞬……移?”
水元素中蘊藏的特性力量不應該與溫度或者時間有關嗎?難道他猜測是錯的?以辰忽然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不是瞬移,只是利用低溫改變了局部的時間流速。”晨韜喝着雞尾酒,“你感覺事情是在一瞬間發生的,實際發生時間有十秒之久。只不過包括你在內,所有事物的運動形式都變得極低,所以你纔會覺得——你可以理解爲錯覺,但實際是真實的。”
以辰雙眼放光:“酷斃了!”
“妹,剩下的你跟他說吧。”晨韜看向晨悅彤。
“好。”晨悅彤扭頭,對以辰說,“水元素中蘊藏的特性力量是……阻滯時間的永凍之力。”
“阻滯時間?永凍之力?”即便有心理準備,以辰也驚愕不已,心說果然能影響時間!
當初安德烈跟他說有人能改變溫度,他是不信的。雖然後來種種離奇的事讓他又信了安德烈的話,但心裏始終還是覺得改變時間有點匪夷所思。
“阻滯時間,意思是隻能減慢不能加快嗎?”以辰問到了重點。
晨悅彤解釋說:“作用是相互的,永凍之力下,時間阻滯,對範圍內的人來說,外界的時間加快了;對外界的人來說,範圍內的時間減慢了。”
“嘶……”以辰倒吸一口涼氣,聽到這裏他要是還不明白就真成傻子了,永凍之力居然如此恐怖!
“道理其實很簡單,就好像人體冷凍實驗,只不過永凍之力改變的不單是人,還有環境。”晨悅彤隨意地說。
以辰忍不住說:“【道劍·沫霜】的奧義是……”
晨悅彤輕聲說:“【奧義·凍延】。”
“你可以改變全世界的溫度嗎?”以辰有個大膽的想法。
“你怎麼會問出這麼……無奈的問題?改變全世界的溫度?你當我是神嗎?水王殿也做不到。”晨韜以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以辰勉強一笑:“這不是對你能力的肯定嗎?”
“馬屁拍到腿上,小心被尥蹶子。”晨韜皮笑肉不笑。
“你們……兄妹都能……施展奧義?”忽然想到晨韜作爲上一任水之主居然也可以使用【道劍·沫霜】的奧義,以辰心裏不免有些驚訝,“你們誰更厲害一些?”
晨韜淡聲說:“雖然目前來說我施展奧義的威力比悅彤大,但成長空間或者說極限卻遠遠不如悅彤,畢竟她纔是現任水之主。”
“就是說成長下去,總有一天你妹妹可以超過你?”
晨韜點頭承認:“只有現任道劍之主,纔有望發揮出道劍真正的力量。”
“根據你說的,你成爲水之主的時間只有兩個月,兩個月……你就……領悟奧義了?”雖然是在問,但以辰卻覺得十有八九是這麼回事。
“當……天!”以辰呆若木雞。
當天領悟奧義?怪物吧!他突然有種不想活了的衝動,自己又一次被碾壓了,而且被碾壓得是如此徹底。
難道廢物的標籤真要在自己身上貼一輩子?以辰欲哭無淚。
“其實我——”晨悅彤剛要說什麼卻被晨韜用眼神制止了。
雙手十指交叉,擔在沙發背上,晨韜問以辰:“單車女王是風王殿,黑袍人是水王殿,那黑暗王殿呢?出現過嗎?”
以辰遲鈍地點頭:“黑暗人,暗王,一個聲音不男不女的傢伙。”
“他應該是目前最強的一尊王殿吧,我是說巔峯實力。”
以辰又點點頭。
“最菜的你卻要面對最強的敵人,不得不說,你活生生是個悲劇。”晨韜挖苦道。
“算是……吧,你們繼續聊,我餓了,去找點喫的。”以辰表情尷尬,找了個藉口起身。
“少喫點,免得浪費糧食。”晨韜揮揮手,回到沙發上。
一刻也不敢待,以辰慌忙地逃離此處,同時在心裏狠狠地說:“山水輪流轉,別讓我崛起,不然有你尷尬的時候!”
從以辰的背影上收回目光,晨悅彤對哥哥說:“哥哥,我們沒必要這麼對他吧?”
“聽哥的沒錯。”晨韜閉上眼,靠着沙發休息,“不僅是他,俱樂部所有人,但凡沒事少接觸。”
“哦。”晨悅彤乖乖地說。
有着寶藍色瞳孔的美眸掃過機艙內的綺娜等人,這些人真的是壞人嗎?居心叵測?她覺得哥哥過於謹慎了。
只是,父母離開得早,哥哥把她帶大不容易,所以她一直很聽哥哥的話。
哥哥一定有他自己的考慮,晨悅彤這樣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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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亞,新秀谷。
質門總部,倒圓錐體建築的一間實驗室中,厄爾裏茨隔玻璃看着裏間躺在牀上的以辰,安德烈則坐在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啃着手裏的蘋果。
“副主管,數據收集完成了。”儀器前的工作人員擡頭向厄爾裏茨彙報,“根據能量強度判斷,黑暗之主體內的劍息增強了七倍。”
“七倍!這麼多!”安德烈嘴還咬在蘋果上。
拿起桌上的無線話筒,厄爾裏茨對裏間的以辰說:“出來吧,拿着木牌。”
以辰拔掉胸膛上十數個類似吸盤的小東西,繫上襯衫的扣子,這能量檢測怎麼和早些年做心電圖有些像啊?
牀旁邊,【道劍·夜束】不再釋放黑光,昏暗的房間也恢復了明亮。
從切刃劍尖上拔下黑色木牌,以辰驚奇地發現,木牌上的小劍圖案和複雜紋路都消失了。
“真是奇怪。”以辰穿上鞋子,拿着木牌和【道劍·夜束】走出裏間。
外間,工作人員把檢測完的木牌遞給厄爾裏茨:“變成一塊普通木牌了,能量、硬度、燃點都極低,甚至不如隨地撿塊木頭。”
“這麼邪乎?”厄爾裏茨挑了挑眉。
“我瞧瞧。”安德烈從他手裏拿過木牌。
感到木牌明顯軟了很多,安德烈稍微用力捏了捏,木牌瞬間化爲了一堆黑色粉末,飄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