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王殿知道。”莫凱澤也看着道劍夜束。
興致勃勃地看了兩把劍半晌,以辰搖搖頭,一臉無奈:“還以爲會有什麼神奇的事情發生呢,結果純粹是浪費時間,空歡喜一場。”
“你想發生什麼雙劍合璧”莫凱澤不鹹不淡地說,“我們不是李英瓊和周輕雲,它們也不是紫郢劍和青索劍。”
“一部很老的武俠小說,我也有看過。說真的,近現代歷史學雜學是我見過最有意思但也最無用的專業。”以辰胡思亂想,“雙劍合璧就別想了,李英瓊和周輕雲都是女子,除非我們選擇變性。”
莫凱澤盡力配合他:“說不定還要出家,峨眉山是普賢菩薩的道場。”
“喚醒道劍還需要跑到樓頂嗎生怕別人看不到是不是”一個略帶警告的聲音從十幾米遠的一棟木樓傳來,安德烈站在樓頂,雙手抱胸望着以辰和莫凱澤。
“晚上好。”以辰打招呼。
“並不好。”安德烈撇了撇嘴。
以辰舉起手中的易拉罐:“喝紅牛嗎醒醒腦。”
“我還想睡覺。”
“那你上來幹嗎”
“還不是因爲你們兩個”安德烈雙手掐腰,義正辭嚴,“你們在樓頂胡作非爲,我自然要站出來伸張正義。”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樓頂”以辰問道。
“那麼強的光,我想不看到都難。”安德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指了指圓桌,一副徵詢意見的樣子,“我說兩位,你們不感覺太顯眼了嗎”
以辰和莫凱澤對視一眼,身上的劍息收斂,道劍不再釋放光芒。
“有事嗎沒事就回去睡覺,不要在這裏惹是生非,明天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安德烈語重心長地勸說兩人。
“被人趕了。”莫凱澤拿起道劍塵冕。
“只能下去了。”以辰拿起道劍夜束。
“再見。”莫凱澤隨意地擺了擺手。
“再會。”以辰則露出一個賤賤的笑容。
兩人揮動道劍,劍刃輕碰,發出脆亮的金屬撞擊聲,朝安德烈揮揮手,朝樓下走去。
望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安德烈哼了一聲:“這兩個傢伙,到了俱樂部有你們好受的。到時候我不練死你們纔怪”
“你跟誰說話呢”不知何時,凡妮莎走上樓頂,背靠樓梯扶手,目光清冷。
安德烈回頭,乾笑兩聲:“沒,沒跟誰。”
“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兒自言自語”凡妮莎像看神經病似的看他。
安德烈嘀咕:“你不也沒睡嘛。”安德烈嘀咕一聲,捂着嘴,佯裝打了個呵欠,好似困得不行,“困死了,睡覺去。”
凡妮莎默不作聲,任由安德烈從自己面前走過,靜靜地看着他表演。
安德烈走後,她輕笑一聲:“真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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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太陽初升,草木青翠欲滴,葉片上有着點點露珠,晶瑩圓潤,新鮮的空氣給人的肌膚一種微涼之感。
兩輛黑色越野車駛離山莊。
其中一輛越野車的後排,以辰揉着惺忪的睡眼:“我們起這麼早是要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俱樂部了。”副駕駛的安德烈透過內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困啊昨晚下了樓頂沒睡”
“誰讓你小子昨晚睡前亂喝紅牛還喝加強型,活該你睡不着。”安德烈落井下石,“幸好我沒捨命陪紳士。”
“是君子。”
“有區別嗎不都是有風度的男人”
“沒區別,只要是誇我,你說得都對。”以辰懶得糾正他。
安德烈整了一下領帶,又開始了他地自吹自擂:“比起本主管,你差遠了,像我這麼高風亮節、厚德載物”
“早餐還沒喫呢。”以辰打斷他。
“想喫什麼”
以辰想了想說:“漢堡、熱狗、披薩隨便一個就好。”
“你小子當我們是在旅遊嗎餓了待會兒從路邊買點喫的,不餓就等到了俱樂部再喫。”安德烈白了他一眼,“一個小時的車程,困就再睡會兒,繫好安全帶。”
“知足常樂,能小憩一會兒也不錯。”以辰頭靠在汽車頭枕上,閉眼就睡。
莫凱澤側着頭,透過車窗安靜地望着天空。
澳大利亞的天空高遠、湛藍,潔白的雲彩在深藍色的襯托下更顯純淨。
安德烈看了看莫凱澤,沒有打擾他,把注意力轉向駕駛座,嘿嘿笑着:“上了車怎麼一句話不說啞巴了”
開車的正是拉爾森,一個小時的車程,凡妮莎不想開就和他換了位置另一輛車的副駕駛。
對以辰和莫凱澤來說,這是個難得的好消息,畢竟一大早誰也不想坐快車,還是那種瘋狂超車的快車。
如果開車的是凡妮莎,恐怕除了她本人,誰都不會舒服,即便是安德烈。
倒不是說拉爾森沒有凡妮莎那種高超的車技,而是拉爾森不敢不聽安德烈的話,而凡妮莎,不變本加厲就不錯了。
“不說。”拉爾森一個勁兒地搖頭。
“讓你說。”安德烈饒有興趣。
“不說。”拉爾森很是堅定。
上車前安德烈就警告他,讓他管好自己的嘴,敢胡說八道就往死裏揍他,既然如此,他索性緘口不言。
安德烈聳聳肩,車上除了他就三個人,三個人都不說話,他也沒了說話的興趣,把座椅靠背調到120度,伸了個攔腰,躺下閉目養神。
不知不覺間,黑色越野車駛入墨爾本的市區。
墨爾本,澳大利亞南部濱海城市,僅次於悉尼的第二大城市,有“澳大利亞文化之都”的美譽,是維多利亞州首府,世界著名的國家大都市。
墨爾本的市區,寬敞的道路上,車水馬龍,各種品牌的汽車不一而足,道路兩旁,高樓林立,隨處可見跨國公司的總部大樓。
哥特復興風格的曼徹斯特聯合大廈、意大利文藝復興風格的皇家拱廊、法國第二帝國風格的墨爾本市政廳無不擁有上百年的歷史,使墨爾本充滿了濃郁的歷史氣息。
“還沒到嗎走多久了”睡醒的以辰有些茫然地環顧左右。
“一個小時,早高峯,小堵車。”莫凱澤看了眼時間。
“早知道會堵車就讓俱樂部派直升機來接了。”安德烈望着窗外,確認位置,“不過也快了,到克萊頓區了,再走半個小時就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