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五百章 連環套路
    “丞相這是不信我說的話?”空無燼冷冷道。

    “你曾經是熙光閣的人,五個月前熙光閣發生內亂,從此變爲一盤散沙,你卻說半點不知,實在叫人難以信服。”

    江宴步步上前:“你再這樣,我都要懷疑你也是個假空無燼了。”

    “我是真的不知情。”

    空無燼白了他一眼:“五個月前我早已離開熙光閣,對於你說的話,我也深感喫驚。”

    “你爲什麼離開?”

    “我只是被請來坐館的,時間一到就走人,有什麼問題?再說了,敢闖熙光閣的人也沒幾個,除了貴夫人外,剩下的還不夠我打牙祭,待在那裏有何意趣?”

    空無燼所言也不無道理,但還不足以讓江宴信以爲真。

    如果空無燼真的只是坐館了,當日又何必隨在閣主身邊,參與不少大小事務?

    正當他打算追問下去,白燁忽然出聲了。

    “空大哥快閃開!”

    一隻特製的飛鏢直直飛向空無燼背心,饒是空無燼反應敏捷,及時彎腰,也還是被削掉了一綹頭髮。

    那兩名本該被天羅網縛住、躺在地上的蒙面男,竟然手持利刃殺了過來。

    空無燼冷笑一聲,兩掌一翻,掌風挾着內力,如山呼海嘯一般。

    可兩名蒙面男竟能招架得住。

    空無燼一個愕然,意識到來者不可小覷,遂換了策略。

    江宴與白燁也各自挺劍圍了上來,不久前雙方還在猜忌,這會已經統一戰線了。

    兩名蒙面男子的武功超出他們的想象。

    二對三該是處於劣勢,兩人卻絲毫不慌,不論招式如何變幻,都絕難看出破綻。

    空無燼取出腰間翠玉長笛,橫在脣邊吹了起來。

    魔音登時大作,響徹山谷,震得人耳朵都疼了起來。

    江宴捂了捂心口,及時服下一顆能暫時抵禦的丹藥,免遭魔音噬體。

    可眼前這兩人只退了兩步,旋即重整旗鼓攻上來,再出手時竟像毫無反應一般,招式依舊狠辣無匹。

    “撤!”

    江宴心道不好,這兩人大約是苗疆隱藏的絕世高手,眼下他們三人根本不是對手。

    “空大哥,快別管了!命要緊!”

    白燁臨走前扯了把快要走火入魔的空無燼。

    “我們分頭走,在秦嶺腳下匯合。”

    江宴很快回歸理智,意識到這兩名苗疆男子的目標絕非空無燼一人,不然他們早能將他捉住,何必等自己和白燁現身?

    這是想要一鍋端啊。

    所以三人如果分頭跑,至少還有一個人能逃出去。

    蒙面男子的目的性很強,不追到人便不罷休,更不會給三人分頭的機會。

    也不知他們撒了什麼,一片帶着酒香的煙霧過後,三個人都倒在地上,失去知覺了。

    謝長魚正帶着三個暗衛,膽大細心地向秦嶺進發。

    她也來到了山腳的小鎮。

    “主子,那邊院落裏有人的蹤跡。”

    一名暗衛跑來彙報。

    謝長魚跟過去,發現蒙塵的地面上有腳印,本該髒兮兮的竹榻被人擦乾淨了,桌上還有半壺殘茶。

    是江宴和白燁來過的地方。

    但從前庭殘留的鞋印來看,兩人像是倉促離開的。

    “我們往西北方走。”

    謝長魚順着腳印的方向看過去。

    好在秦嶺一帶近日未曾下雨,半夜時分江宴和白燁的痕跡仍在,謝長魚一路留心着周邊,穿過重重樹林與山湖,來到了九琴派遺址前。

    可她提劍繞了一圈,沒見有人。

    好傢伙,難道空無燼魔性大發,把江宴和白燁拐跑了?

    “主子,你聞聞這裏。”

    暗衛指着一塊潮溼的土地:“這裏有香氣。”

    謝長魚聞了聞,地上確實有一抹香氣,淡淡的,散着酒味,一聞便知已經揮發很久了。

    “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一向博聞廣識的謝長魚沒辨別出來,有點挫敗。

    暗衛用力嗅了嗅:“回主子,在下曾在暗樓審問過一個苗疆奸細,他同在下說過苗疆有種香藥,名叫醉疾風。”

    “效用如何?”

    “效如其名,就像一陣風吹過,人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醉蒙了。”

    “是個好東西。”

    謝長魚暗暗決定,等她活捉了罪魁禍首,一定得把這奇藥也弄到手。

    但回到這件事本身想,請君入甕的又不想空無燼,而像苗疆那邊的人了。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更讓她焦灼的是,江宴有危險,而她甚至不知道該向何處找她。

    她的心跳很久沒這樣不穩過了。

    “分頭找,凡是有人的蹤跡的地方,一個也不能放過。”

    謝長魚下了命令。

    幽暗的地牢裏,空無燼和白燁先後甦醒,江宴因曾被魔音傷到,還未徹底恢復,所以仍在昏睡中。

    白燁一動就發現自己被綁得結結實實,空無燼也是如此,甚至身上還多了一重鎖鏈。

    兩名苗疆男子聞聲而來,步履矯健,依舊蒙面。

    “你們捉我們,不會也是爲了熙光閣吧?”空無燼先開口道。

    “不止。”

    空無燼和白燁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下文。

    “不是吧,找人要東西就是這種態度?”

    白燁聳了聳肩:“你們不問我們不說,要一直待下去嗎?”

    “我即使問了,你們也不一定,不,是肯定不會說實話。”

    苗疆男子倒是很能把握他們的心理。

    “那不得了,既然道理你都懂,還等着幹嘛呢?”

    白燁嗤了一聲:“放人吧,不然等我們的人找上來,你倆未必招架得住。”

    苗疆男子的面具下端動了動,彷彿在嘲笑白燁的異想天開。

    “我們要完成任務,當然不能放你們走。”

    空無燼決定講道理:“你們若是爲熙光閣的事,白公子並不瞭解,江丞相也糊里糊塗,此事與他們無關;至於我,我也離開熙光閣有一段時間了。”

    苗疆男子搖了搖頭。

    “用不了多久,我自會讓你們說出來。”

    還真用不了多久,另一位男子端着一個托盤過來,盤中盛着三碗剛熬好的湯藥,濃濃的黑色藥汁散發着苦味。

    “這是什麼?”白燁警覺起來。

    可以想見的是,這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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