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五百零二章 假苗疆人
    忽然腰間一緊,謝長魚被江宴攬入懷中。

    “太危險了,娘子以後不要親自來。”他柔聲道。

    “你也太小瞧我了,這點危險難不住我謝長魚。”

    她前世可經歷過太多地獄難度的事了。

    “你好好在府裏待着,派人找我不好麼?”

    江宴說完笑了:“你是很擔心我,還是很想我?”

    “喂!大庭廣衆之下不要調情。”

    白燁服了丹藥,精氣神還不太好,見兩人撂下他旁若無人秀恩愛,又想吐血了。

    江宴比他還鬱悶,本來白燁如果不打斷,他沒準能從謝長魚口中聽到情話。

    “病人不宜多話。”

    江宴客氣地把他扶了起來,兩人將在九琴派遺址發生的事說給了謝長魚。

    “空無燼呢?”

    謝長魚聽完,向洞口抻脖子:“他被炸死了?”

    等詐藥的威力徹底過去,謝長魚和江宴才帶着兩個暗衛進去查看,白燁被另一個暗衛扶着,在外休息。

    空無燼沒被炸死,其中一個苗疆人倒是被炸死了,因爲很不幸,他剛剛好站在了詐藥殺傷力最大的地方。

    死了一個能用上的人,謝長魚有點可惜。

    “沒關係,還有一個。”

    江宴安慰道,他出來時曾拖過一個,順着路徑去找,果然在一堆瓦礫碎石下找到了。

    “這就是武功卓著的苗疆人?”

    謝長魚捏了捏他的筋骨:“並不清奇啊。”

    總之她是看不出武學奇才的跡象。

    “大概骨不可貌相吧。”

    “空無燼呢?”

    一羣人找了一大圈,發現空無燼沒了。

    白燁被暗衛扶着,一步一停地趕來了。

    “地牢塌陷前,空無燼被苗疆人強行灌了吐真露,迷迷糊餬口吐真言,按理說跑不出去啊。”

    “你確定他吐了真言?”

    謝長魚發現了盲點。

    被她一說,白燁不敢確定了,仔細想想,空無燼確實沒說什麼有價值的話。

    “可他確實喝了啊,苗疆人不能給假藥吧?”

    “看這裏。”

    江宴指着不久前鎖住空無燼的地方,牆角處有一塊土地明顯溼潤,湊上去聞聞,正是吐真露苦澀的氣息。

    “對他來說,使障眼法不難。”

    江宴環視四周:“你們還記得他爲了一輩子停留在少年時期,而練成縮骨功嗎?這扇用來通風的窗雖小,卻困不住會縮骨的人。”

    窗外崖深百丈,激流衝蕩,深不見底,空無燼的行蹤再次成了謎。

    臨走前,江宴吩咐暗衛帶上假苗疆人,後者被捆得結結實實,像個糉子似的躺在馬車裏,再也沒機會還手了。

    白燁則因吐血過多,傷了氣血,也隨着上車先行回京。

    “真是抱歉,丞相夫人,”白燁面帶愧疚:“本來說好了會平安回來的。”

    “無妨,白公子安心養傷便是。”

    “你做得很好了。”

    江宴少見地安慰了一句:“如果不是你一直干擾視線,苗疆人興許會發現我在裝睡。”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白燁有點不能適應:“丞相大人還是冷漠一點比較正常。”

    江宴:“……”

    悄悄回京後,江宴與謝長魚先去了暗樓,直接把苗疆人扔進了地牢裏。

    “你說苗疆人爲什麼不僅要空無燼,還要你和白燁?”

    這是謝長魚還想不明白的問題。

    江宴也覺得蹊蹺。

    “倘若他們對熙光閣有興趣,該找空無燼纔對。”

    江宴曾懷疑過是不是身邊有人泄密,但知道他與熙光閣有關的人就那麼幾個,不是長期的心腹,就是同行的白燁——顯然都不可能。

    “如果是因爲兵工廠呢?知道兵工廠武器挪到熙光閣的人相對多一些。”

    “可也只多了幽鳴軍而已。”

    但目前沒有證據表明,幽鳴軍和苗疆、空無燼有關。

    疑問好像進入了死穴,每一種可能都無法得到證實。

    這時,負責審訊的暗衛出來了,他們在兩名苗疆人身上發現了一模一樣的刺青,都是在肩胛骨上,有一抹若有若無的雲紋。

    “你見過嗎?”

    謝長魚與江宴對視一眼,都不清楚。

    “人醒了沒?”江宴一瞬變得冷酷。

    “回大人,剛醒。”

    “那就去審,”江宴點點頭:“只要死不了,就往死裏審。”

    謝長魚心裏還有個疑問,如果對方想把江宴三人一網打盡,爲什麼只來兩個?這兩人武功雖高,卻也不到勝券在握的水平。

    “有沒有可能,這兩人的主要目的不是空無燼,空無燼是被牽連了?”

    謝長魚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如果對方不是衝着空無燼去的,就是江宴或白燁了。

    江宴眼睫毛一動,瞳孔的光一下子凌厲起來,散發着防備心極強的氣場。

    在靜默了一會後,江宴開了口。

    “我開始懷疑,他究竟是不是苗疆的人了。”

    他此前與苗疆的人打過交道,可苗疆一來沒有這類絕世高手,二來跟蹤或潛伏技術並不到家,不見得有能力摻和熙光閣事務。

    絕了,謝長魚不禁感嘆,此前還沒碰過這種神祕對手,幾個回合分析下來,連身份都不確定了。

    “不過天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這些年天下各大勢力也就那麼幾個,總不會是憑空冒出來的。”

    謝長魚分析了一下,覺得還是用排除法最好。

    她掰着指頭開始數,模樣認真得像只拔草的兔子,江宴看在眼裏,心頭一動,恰似春風輕拂。

    “娘子……”

    “哎,你老實點兒。”

    他的手被謝長魚不留情地撥開了。

    “江宴,你說這天底下有什麼組織,能同時滿足人少、打探內情能力一流、明面上沒和我們打過交道的?真的存在嗎?”

    “……是有一個。”

    江宴的口吻漸漸冷下去。

    “哦,是什麼?”

    “你曾和我說過,有一個隱祕的組織,叫隱溯軍。”

    謝長魚一想,媽呀還真是。

    隱溯軍是厲治帝一手建立的組織,以收集情報爲主,每每隱在暗處行事,神龍見首不見尾,就連前世的謝長虞都僅僅是聽說過而已。

    如果情況屬實,隱溯軍可比苗疆厲害多了,他們攤上的事也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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